信的是我
变的是你
原来
风花雪月
不过是
一场伤心的事
——《小勉日记?忆篇》
我不知道我是几点睡着的,因为这段时间我基本都是在床上辗转反侧,我的心里有隐隐地预感,而且这个预感越来越强烈,害怕的事情总要来临,不管我愿不愿意。
每次洗完脸,刚擦干脸上的水,又是潮湿一片。眼泪啊,总是不经意地夺眶而出,右眼角下褐色的圆痣在泪光中更是赫赫在目,在皮肤上的微凸也显得尤其耀眼。把自己的脸浸在水里,分不清哪里是水哪里是泪,也许这样会让我的心好受一点,因为我真的不想看到自己哭个不停,那么不坚强,那么软弱。
手机终于响了,是那熟悉的铃声,是那曾经让我甜蜜让我欢雀不已的铃声,可现在听起来却像最后的挽歌一样令我的心揪成一团。
我有点害怕,不知道如何去接,或者我心里怕的是噩耗的传来,这阵子的心理矛盾已经让我在崩溃的边缘徘徊,哪怕是一丁点的风吹草动也让我经不起折腾了。
闭上眼睛还是按下了接听键,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你想躲避是躲避不了的。
没有说话。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而且越来越凝重。
终于,电话那头,于勉沙哑地叫道:“小勉…”
忍了多时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我不想哭,可眼泪一直簌簌往下掉,控制不住。逐渐啜泣起来。
“小小,你不要哭。对不起,是我不好,你听我说……”
“你说吧,我听。“我强忍住眼泪。
又是一阵长久地沉默。好几次,分明感受到那边的人张嘴要说,又生生地咽下去了。
沉默。沉默。呼出一口气,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说吧。我可以接受任何事实。”
“对不起,小小。是我不好,是我伤害了我们的感情。”一听这话,我的头像被轰炸过似的,我担心的我害怕的终于实现了。
“你接着说。”一颗心逐渐死去,开始平静下来。
“我,我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说…可事情还是发生了,没办法改变。我,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小小,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伤害了你,对不起你。”于勉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这些天,我天天想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可我不敢去找你,去见你,甚至给你电话我都没勇气…今天晚上我喝了好多酒,我知道早晚都要告诉你真相的,可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真的,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什么真相?”我捂着电话,心跳得剧烈,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她,回来了。”
“她?”我知道于勉之前有个交往4年的女朋友,一直在国外,就因为不肯回国所以两人之间存在着分歧,后来加上其他原因也就分手了。
“她和小孩,一起回来了。”电话那头的他声音里有点艰涩的味道,听着他的话,我更是如坠入五里雾中,突然我明白了。
“你意思是,她带着你们的小孩,一起回来了?”我跌了个趔趄,左手借着书桌的外力慢慢靠坐在窗前,真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嗯。”电话那头轻轻地一声,一下打破了我所有的坚强和信任的堡垒,全然崩塌。世界仿佛在一瞬间停止转动,本来是我和他两个人的交往,因为她和宝宝回来了,我成为了第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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