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时间是有伤口的
据说那里可以永恒爱情
但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时间也有伤口
是爱情吗?
我多想是石头
而你是轻轻柔柔的湖水
石头是最初和最末的守侯者
那种缠绵一定能让石头也开出花朵的
——《小勉日记?心篇》
放风筝的人开始收线了,光点越来越亮,越来越近,然后一整片散落在主人面前,那个人平缓而娴熟地收叠着风筝,整个过程流畅而从容,在把风筝放入箱子的时候特别温柔,仿佛是对一个心爱的人一样,她赶了一天的路程正进入甜蜜的梦乡,舍不得惊动她似的,合上盖子的时候嘴角露出幸福满足的微笑,然后漫步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我和哥哥没有说话,静静看完这一幕,忽然哥哥轻叹了一口气。
“哥哥,怎么了?”
“没什么,突然想起一些人,一些事。”
“哦。”空气里有沉默的气息在蔓延,陷入一片宁静。哥哥的脸上明显落寞了很多,没有刚才的轻松愉悦。许是想到了一些刻骨铭心的事情吧,我很想打破这样沉闷的状态,张着嘴巴想说话,却发现语言的匮乏和声音的干涸。
“你说,相爱的人为什么总是不能在一起?”还是哥哥打破了沉寂。
“可能,有更爱的东西存在于两人之间吧。”我只能这样回答,因为确实想不到更好的答案。
“例如?”
“心软,责任。”我望着漆黑的夜空缓缓说道。
“为什么你这样说?”哥哥露出深有体会的表情但同时又非常奇怪我会这样说。
“心软,容易让人失去辨别的理智;责任,是因为人要学会承担更多的事情。”突然觉得自己高深了许多。
“你一定有什么事情没告诉哥哥,告诉哥哥,你来北京的真正原因。”哥哥还是好奇我一年半前的决定,确实来得突然,而我始终没有把事情真相告诉家人和他。
我没有直对哥哥的视线,心里暗暗揣测如何跟哥哥说明白,想了想说:“离开一座城,重新开始。”我想聪明的哥哥,一定明白的我的意思。
“离开有时是一种逃避。不过,换一个地方重新来过,时间流里确实会让我们沉淀很多东西,很多过往都在记忆里一一下载,打个包加个密,慢慢地也就不那么疼痛了,处理不好的事情就交给时间吧,呵呵。”哥哥若有所思地说。
“如果世界上曾经有那个人出现过,其他人都会变成将就。”哥哥接下去说,眼睛里满是哀伤,这样的神情是我这么多年从没见过的。
“嗯。”我重重点了下头,哥哥并没有追问过多的细节。在似水年华里流淌的点滴也渐渐模糊,那种凄婉已深驻心底,如手背的圆痣怎么抹都抹不去;又如五月的花海,所有的叶儿,瓣儿也只能归于这样寂寥的结局。
“你和苏儿姐姐怎样了?”很久没有见到苏儿姐姐,也很久没听到哥哥提起了,心里有隐隐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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