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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我？”

圣落炎压紧牙关，站起，那样不顾一切地气焰，吓得天宫清月都退后了几步，捏紧拳头，扬起脸望着那张俊美的脸恨恨道：“打你又怎样？天宫清月，你不要以为你有钱就可以这般作践别人，不把人当人看。是，我是欠你钱，我是得帮你做工还钱。但我不是奴隶，我有自己的自尊自己的底线。”深吸口气，“或许你会觉得我今天的举动不理智，但，我不后悔。我知道你不缺那点钱，你只是想戏耍我，看我被你作弄得团团转而反抗不了。我不想再像木偶般让你摆布，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所以剩下的钱我会慢慢还你，不会少你一分一毫。”她说得很慢，似乎每个字都费了她很大的劲，她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今天她是豁出去了。

天宫清月打量着她，瘦小的个子只到他的肩膀，倔强的小脸高高抬起，眼底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火花点亮了她平凡无奇的脸，使其那般的耀眼夺目。

他咬牙：“看来你看得很清楚，我的确是把你当成是我的玩具。”紧盯着她的眼，他问，“所以，你打算如何？革命么？”

圣落炎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身子微微晃动了下，又站得愈发的笔直。

“我……要走。”

天宫清月冷冷地凝视着她：“你知道你今天所说的话，会让你付出什么代价不？”

圣落炎的脚跟碰到了沙发的底部，脚步踉跄了下。

司徒昧仁这是走过来，挤开尉迟御慕，环住圣落炎的肩，望向天宫清月：“清月，你不用这么吓她吧。”

天宫清月不语，只是盯着圣落炎有些恍惚的脸。

一时间包厢里寂静无声。

尉迟御慕，司徒昧仁，未水野都望着她惨白的脸。

包厢墙壁上的钟，滴滴答答地走动着。

圣落炎知道，如果此刻她不出声，就代表着她的认输，她刚刚所有反抗都是苍白无力的，她得吞回她所说的全部话语。而如果她点头，就表示对他的宣战，让他的颜面扫地，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苛刻的无理取闹，他的错误。

他这是在逼她做抉择。

在恶势力下安然度过，或抱着她骄傲的信仰自尊活在未知的凶险下？

她的手抖得愈发的快，她用右手握住了左手，左手狠狠掐了记发抖的腿，疼痛让她在压抑的气氛下缓和了下恐惧的心理。

她缓缓地张开口，艰难地吐出三个字，“我坚持。”说完后，她发觉她抖得没那么厉害了，心里也是难得的舒畅。

这是她来南雅这么久第一次顺从自己的心。

天宫清月眯起眼，慢慢道：“好，好，好。”他连说了三个好，揪起圣落炎的衣领，发狠地道：“好一个我坚持。那你就继续坚持下去吧，我倒要看看你那见鬼的贫民的骄傲能让你坚持到何时。”然后甩开圣落炎的衣领，大步跨出包厢。

好，好你个圣落炎，你竟敢反抗我，让本少爷的里子面子丢尽。

圣落炎晃了两晃，跌进柔软的沙发内。

尉迟御慕凝视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神色。

司徒昧仁俯视她，眼里的掠过一缕赞赏。

未水野瞥了她一眼，眼底隐晦难解。

圣落炎不知道，就是今天这个短暂的夜晚，将她的命运的命盘带进了另一个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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