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好奇么？”莫如雪笑着从窗台上跳下，缓缓地走到桃矢的前面坐下，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好奇什么？”桃矢淡淡一笑，垂下了眸子，长长的睫毛盖住了情绪，“好奇琉璃城命令我做什么么？我说过了，只要是对肖哥哥不利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是么？难道你忘了...”莫如雪看着桃矢故作镇定地看着自己，冷笑着扬起嘴角，“你自然可以不做。可是你忘了么？只要琉璃城想，肖如轩，包括这肖府，可以顷刻变成灰烬的。”

“你...”桃矢苍白着脸抬起了头，眼睛里是无法掩饰的悲凉跟无助。她是自然相信，这世间上，没有可以阻止琉璃城的事情。

“想清楚了？”莫如雪看着桃矢无法再保持平静的悲伤的脸，突然觉得特别地解气。

“他想怎样？”桃矢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着仿若许久不出声的嘶哑。

“肖瑞果然耐不住想要为他儿子夺得这天下了。后天，他将暗中组织群英大会，他是幕后的组织，所以他一定会出现在大会上。阁主要你，”莫如雪顿了顿，看着桃矢缓缓道，“在全天下的人的面前，告诉所有的人你是琉璃阁阁主的玩物，让全天下的人知道，肖如轩捡了一只破鞋。让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琉璃城丢弃的女人，天下第一公子，连女人都只会挑别人的破鞋，要怎样才能挑起这武林的大任？”

侮辱，委屈，绝望，所有的感情像要汇成泪水，就在那一瞬间差点夺眶而出。

桃矢从来都不知道，琉璃城可以把事情做得这么绝情。

她不可以哭的，绝对至少这一刻不可以。

她不可以认输的。

“没有用的。肖哥哥从来都不会对武林盟主有兴趣的。而且，肖哥哥不会是那种被流言蜚语打败的人。”虽然这样说，桃矢却无法忽视那种害怕，天下第一公子，温文尔雅，上知天文下至地理。那么出世的他，要她陈桃矢如何忍心去让他一个人去面对那么多的流言蜚语。

“你还真看得起他，他不过是一枚棋子，跟你一样，他会不会被打败我点都不关心。我关心的是，他会不会失去天下第一公子的地位，会不会从此在天下人面前没有信可言。这样肖瑞，他的计划不就得打乱重来。”

“肖伯伯？你们的目标其实一直都是他对吧？”桃矢缓缓道，她一直都记得，上次跟琉璃城对视的那个男人，便是当今的肖丞相，肖瑞。因为，她从来没有看到过那样的琉璃城，仿若受到了极大的隐忍跟痛苦，从来没有过的那样脆弱过，又仿若云淡风轻。

只是，她猜不透，他跟肖瑞究竟有着怎样的恨，绕那么一个大圈。以琉璃城的武功，直接就可以取掉他的性命。琉璃城所做的是，伤害着他周围的人，一点点的夺取属于肖瑞的东西，然后想彻底摧毁他。

“好好想想吧，怎么做就看你了。”莫如雪冷笑着看了桃矢一眼，从正门走了出去。

要怎么办？桃矢脑子里很乱，只知道看着莫如雪离开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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