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梦了？”琉璃城低低道，低沉磁性的嗓音在黑夜的夜里格外的魅惑。

桃矢目光盈盈，一动不动地看着琉璃城，仿若是在确认她是不是还在梦里。

伸手拨开桃矢额头被汗湿的些许头发，琉璃城的动作十分轻缓。

“嗯。”桃矢点点头，努力忽视内心的那一抹梦里带来的难受，“你回来了？”

“回来了。”琉璃城嘴角勾了勾，顿了顿，缓缓出声，“你...你今天都在琉璃阁么？”

桃矢心迅速地跳动着，床被下的双手颤抖的握紧，然后又松开，“我...”

“下个月就是攻打琉璃阁的时间。”木离跟易天的对话不经意闯入脑海。江湖上，看来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嗯？”琉璃城深深地看着失神的桃矢，心被重物狠狠地压着，他在等的，不过是桃矢的一句话。

“我...”桃矢有些慌乱地点点头，“我在琉璃阁啊。”

她忐忑地看着琉璃城，她害怕着谎言被拆穿。面对琉璃城，她始终学不会的就是平静。

月色照出他倾长的轮廓，此刻的琉璃城俊美得有些不真实，他的神情似乎有着从未有过的悲楚跟受伤，仿若他下一刻就要消失，“你好好休息吧。”

“你去哪儿？”见琉璃城要走，桃矢起身坐起，有些慌地抓住琉璃城的衣角，她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

清晰地感觉到桃矢拉住自己，琉璃城抿紧了水色的唇，转身看向桃矢，眸子深不见底。

此刻的桃矢，白皙的脸上微红，大大的眼里盈盈，纯净而灵气。

琉璃城微微眯眼，眸色冷冽如冰，静默地看着桃矢。

见琉璃城看着自己，有些慌乱，桃矢把心一横，勾住琉璃城的脖子，吻了上去。

双唇触到一起的时候，琉璃城微微一怔，微微将唇分开些，声音沙哑而滚烫，“你...”

琉璃城的疏离，让桃矢有些不知所措，大大地眼睛快速地扑闪着，丝丝地半咬着下唇，直到丝丝血腥的味道出现。

微微垂眸，平静如水眸光闪过一抹深深的痛，琉璃城将桃矢往自己的方向揽过，倾身吻住了桃矢自虐的那张唇，丝丝的血腥味道，一点一点地窜进心底的最深处，痛得无法呼吸。

每一个吻都极尽缠绵，却深深地带着苦涩。

琉璃城眸子里闪着剧痛。

是不是我越痛，你越开心？

吻越吻越深，带着深深的绝望跟无力感。

当琉璃城的舌探进桃矢的嘴里的时候，桃矢猛地一怔，忽的想起来木离那张极丑的脸。

就在今天，他还连续两次的吻了自己，即使她努力地对自己说那不算是背叛琉璃城，可是她还是有种红杏出墙的感觉，慌乱中，她无意地推开了琉璃城。

就着被推开的姿势，琉璃城久久地没有动，压下眸子里的疲惫跟伤痛，淡淡道，“如果觉得勉强，你大可不必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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