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的那一个上午,我将自己收拾得特别漂亮。在南雁市打了半年工,城市的陌生的繁华的世界多少让我开了眼界。受伤的心也稍许康复了些。在南雁市添制的真牛皮鞋、白色衬衣、西式裤装都显得既合身又时髦。
我带着极其复杂的心情,在爹娘的一再逼迫之下,我跟在那个驼背的穿着一身黑青衣衫的走路跌跌撞撞的舅妈身后,又跨进了李家的家门。在我抬脚跨过那二十厘米宽的门槛的那一扎眼间,我感到我的脚下异乎寻常地沉重。当时我在抬脚欲跨的那一瞬间,五味杂陈,屈辱始终主宰着我的头颅。依我的性格,决不是要抬脚跨过那道门槛的人。那道二十厘米宽的门槛,是一扇高大的墙。隔着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隔着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生。你跨过去了或者你没有跨过去都对你的人生走向发生重大的影响。
一道二十厘米宽的门槛,门槛里边是屈辱的人生,门槛外边是无奈的人生。
在第一次与李小菜相见的那一间地面凸凹不平的厢房一角,我偷偷地猫瞅着坐在对面木椅上的分别近半年的李小菜。李小菜穿着一套洁白的由一朵朵梅花编织成的超短裙,超短裙把她那柳叶条似的身材衬托得不但越发苗条,而且,短裙上那些细小的梅花孔隙间裸**的白白嫩嫩的肌肤又充满了无穷无尽的诱惑和遐想。她脑后飘着的瀑布似的发丝,散发出一股喷香的洗发水气味。加上她圆圆的脸蛋,羞涩的好看的眼神,匀称的,鲤鱼**。唯一让我遗憾的是,她似乎没有哺育后代的女人们都在胸前故意耸给男人们看的那对宝物。因为她的**依然是飞机场的模样,让你的荷尔蒙沉沉入睡。
那个在厨房里忙手忙脚的李老太婆,那个曾经一度让我深恶痛绝的该死的女人,一见到我,倒是裂开了两颗突兀的门牙,笑哈哈地,风快地端来了热烫烫的茶。
第二天,眉开眼笑的舅妈便领着李小菜又重来到了我家。
当晚,李小菜便十分大胆地毫不害羞地留在了我家过夜。在黑暗的李小菜曾经睡过的那间席梦思**,我与李小菜分睡两头。我只穿一件裤衩,李小菜则穿着白天就穿来了的一套黑色**。黑暗中,借着从窗棂间投射来的朦胧的月光,我瞅着李小菜那又白又美的面庞,那裙底下空空的模模糊糊的诱人的地带,不禁热潮汹涌。我象一条饥饿的野蛮的动物,一头扑在她身上,用嘴在她脸上鼻子上耳朵上**上乱亲乱吻,一只手还野蛮地伸到了她的**底下。眼看就要剥下她的内裤了,就在那野蛮的一瞬间,李小菜被压迫的身子一动也没有动,那歇在身旁的两只纤细的小手,却极其准时地出手了。她用手指头上长满了刀子一样尖利的指甲,狠狠地不顾一切地扎进了我**的屁股肌肉里。尽管我象被谁捅了一刀,真切地品尝了一番疼痛的滋味。然而自李小菜跨进我房间的那一刻起,我就打定了主意。我发誓无论李小菜今夜如何拼死抵抗,也要把她给强行干了。
我强忍住李小菜锋利的指尖刀,不顾一切地狠狠地扒掉了她**底下的那一条薄如蝉翼的内裤。。。。。。
第二天一大早,李小菜就骑着单车飞一般地回家去了。在她告辞的那一瞬间,我娘将一个装了200元钱的红包塞进了她的手心。
李小菜的再次出现,虽然令我爹娘备感屈辱,因为当初是李小菜主动提出分手的,在我们农村,这样的事发生在男人身上,是很丢脸的。但是,我爹娘考虑到我前后经历的失败的相亲,从而推断出我在相亲这件事上已是别无选择了。既然人家承认头一回分手实在是一个误会,现在又主动提出和好的善意,实际上给足了我们家的面子,我们家就不必为这事在邻居们面前抬不起头了。
三天后,我用单车拖着丰厚的特殊的礼物,跟在我舅妈跌跌撞撞的身后,来到了李小菜家。按照我们坳北村的习俗,我舅妈代表男方家,赠送给了李老太婆一个里面装了1800元钱的红包,以及我从单车后座上卸下来的上好的二十八斤猪肉和一对香酣的邵阳大曲酒。作为礼节,李老太婆也回赠了两斤猪肉和一双男式黑色尼龙袜,以及一个里面装有200元钱的红包。这样,我与李小菜的亲事,就这样再次初步订下来了。用乡里的话说,叫“放了茶钱”。下一步紧接着就是最为重要最为关键的一步:订婚。订了婚,马上就可以结婚了。
由于我和李小菜是第二次相亲,我和李小菜的爹娘为避免节外生枝,双方决定以快刀斩乱麻的方式尽快结婚。
一个月后那一天,古历八月初八。天空晴朗。这一天,我家杀猪宰羊,杀鸡杀鸭,下塘捞鱼。这一天,是我和李小菜大喜的日子。没有请戏班,没有放电影。虽然村子里与我家有礼节往来的户主都纷纷前来祝贺,虽然远在南雁打工的叫鸡也请假赶回了坳北村,喝我的喜酒,但是整个喜事场面自始至终难也以掩饰孤清和冷落。
叫鸡告诉我,他正在坳北一个搬家公司上班。他们是多劳多得,每搬一个家,公司给每个工人以提成的方式计薪酬。除此之外,他们每搬一个家,客人都会给每个工人小费。少则50,多则200到300。一月下来,小费都有一千多。连同工资一起,可拿3000多一个月。这次,叫鸡带回了10000现金,他亲手交给了我娘,算是我借他的。娘刚好为大办我的婚事而到处借钱。多年以后,叫鸡找我借钱开调查公司,我没有借给他。他伤痛欲绝,立即与我断绝了往来。
李老头戴着一副墨镜,走在最前头。他统领着一家庞大的家室,在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中,跨进了我家大门。我爹娘忙得窜上窜下,激动地为我操办宴席。典礼结束后,夜幕降临。李老头子领着长长的队伍告辞而去。我和李小菜把他们送了一程又送了一程,才兴奋地返回家。所有的亲朋好友都一一散去,所有的繁杂琐事都已经远离,在那个撒发出新鲜的油漆香气味,和组合音响播放出的柔美音韵声的洞房里,我看着坐在床头的美丽动人的李小菜,只感到世界原来是如此幸福而甜蜜。关掉电灯,我迫不急待地靠近李小菜,和我并排睡在一头。没有打情骂俏,没有欢声笑语,一切一切,都在寂静之中。我早已按耐不住激动的慌乱的心情,当我去扯李小菜那薄如蝉翼的内裤的时候,李小菜却用手一推,吼叫着让我滚到一边去。我有如五雷轰顶,莫名其妙。刚才还是喜气洋洋的新房,顿时乌云密布,山雨欲来。我沒有吭声,更没有责问,就那样孤零零地坐在床头的一把木椅上,度过了我一生最孤清最难熬的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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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创业』
我把爱车停在我家小洋楼前的~泥地坪场~。朋友,小洋楼里居住我的年迈~弱多病的爹娘,以及我的哥哥~~侄儿一家。我和他们久别重逢,而他们又视你为我最~好的朋友。他们接待你的~忱甚至远远超~于我。你就象回到了你乡别重逢的故乡,见到了你久别重逢的亲人一样。那时那刻,我和你一样,内心的~动欢悦之情就连技艺超常的码字之人也无~描述。仿佛间,我载你而来的重任并非重拾我在我故乡的那段传奇的历程,而是只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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