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四日燕子下了班，顺路买了烧饼、啤酒、鲜肉和几样蔬菜，准时来到我家，我俩一起准备好晚饭。

燕子和我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知心话，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十点种。看到燕子略显疲倦，我就提议准备睡觉。燕子给我边洗脚边说：“哥。昨晚上我没怎么睡，今晚我想好好睡一觉，好吗？”

此时我正压抑着早已兴奋的情绪，心里痒痒的等待那一刻快点再来。听到燕子这么说，我想也是，人家白天上班，晚上好心来陪我，我要是不克制点，把人家累着了就不好了！我有些不情愿地答应了。

可是，上床后我却忍不住老去抚摩、搂抱她，翻来覆去的总也睡不着，燕子让我抚摩的也来了精神，也无法入睡了，就问我：“哥。你怎么睡不着？”

我只好回答：“你让猫儿枕着鱼儿睡觉，不让吃鱼儿，猫儿能睡得着吗？”

燕子一听就乐了，顺手打开灯。“你要怎样才能睡得着？”

“我实在是忍不住，你就让我玩玩吧！不然我睡不着。”

“那好吧，看来鱼儿只好让猫儿吃了！”

这一夜，燕子的温柔，让我感到更快乐、也更满足。

从八月三日至九月八日，燕子除了上夜班或偶尔回家外，其他时间都是与我在一起，她让我享受了十二个如鱼得水、如胶似漆的恩爱夜晚。

九月十五日傍晚，燕子又来了，进门后一言不发，趴在桌子上就哭了起来。我赶紧劝她：“燕子。不要哭了，你哭的哥心里很不好受。你有什么话，有什么委屈？说出来吗，哥和你共同承担，共同想办法吗！”

燕子哭了一会儿才逐渐止住眼泪，她抱住我的腰啜泣着告诉我：“哥。我怀孕了，怎么办哪？！”

因为有过这个担心，所以每次过后，燕子都要冲洗一下，认为可以避免。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一听就傻了眼，随即拉起燕子的手腕号脉，果不其然，尺中少阴脉按之不绝，寸微小但动甚，往来流利，应指圆滑，而燕子又无痰气，应是有孕无疑。急忙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有反应吗？”

“上个月该来例假的时候没来，我就有点疑问，这些日子老和你在一起，我想可能因此会延后吧，再说也没有妊娠反应，所以就没好意思对你说。前两天回家时帮我妈做饭，听到她咳嗽，我突然感到恶心，吐又吐不出什么来，吃饭的时候，吃了没几口又恶心起来，这两天一弄就恶心。我妈私下里告诉我，说我怀孕了，我听了后心里暗暗着急，可我妈却挺高兴的，叫我放心，说她就去找那姓周的，她要让那姓周的赶快和我登记结婚。哥你快想想，咱该怎么办呀？”

我脑子**，不假思索地随手指了一下燕子的小腹，脱口而出：“这是他的？”

燕子显然生气了。“说什么呢——哥！？他和我就那一次，我一疼就醒了，醒来就把他推下去了，我还反复洗了，怎么能怀孕？再说十九号发生那事后，二十三号我还来了例假，五天后才干净的，从那以后就没再见过他，都是和你在一起，……”燕子说着说着就伤心地哭了起来。

听了燕子的这席话，我清楚自己说了一句最不该说的混帐话，我赶紧把燕子搂到怀里向她道歉：“哥那句话不是故意说的，是刚才脑子不清醒时脱口说的，真的不是哥的本意，你不要生气了，哥向你赔礼道歉了，你就原谅哥一次吧！”

燕子破涕苦笑道：“好了，我不需要你赔礼道歉，还是赶紧想想吧！咱们该怎么办？”

我安慰燕子道：“既来之、则安之吗！咱们还是先做饭，你今晚不要走了，咱们慢慢地想、仔细地考虑，不会没有办法的。”

吃饭时，燕子愁容满面，只喝了一碗稀饭就不想再吃了。我劝她说：“燕子。这个时候一定要保持正常的心情，要想开些，好好吃饭，先把身体养好，这样对胎儿也有好处。可能这两天我父亲就会回来了，他一回来，我就立即回油田找工作去，找到工作后会立刻写信告诉你的，你收到信后，就赶快去开婚姻登记证明信，然后到油田找我，我们在油田登记结婚。”

燕子锁紧眉头道：“我刚参加工作，还是学徒工，单位是不会给开证明信的。”

“这不要紧，只要我有了工作，你就可以去找我，油田男多女少，男职工的婚姻多不容易解决，所以油田各单位都会给职工找老婆提供方便，我想可以在油田开出我们俩人的登记介绍信，只要登了记，你们厂领导就是知道了，也会考虑到我是个油田的伤残职工，一般是不会过于找你麻烦的，万一他们不让你干了，那也不要紧，你就去油田，咱俩正好生活在一起。”

“万一油田不给你分配工作怎么办？”

“我想这种可能性不大，我虽然伤残了，但体质还不算孬，干不了重活了了，但干个会计、教员、资料员和图书管理员什么的都行，或者其他什么附属工作也行，油田那么大，不会没有一样适合我干的工作，你放宽心好了。”

“可哪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估计元旦以前差不多，我尽量争取快点。”

“能保证吗？”

“绝对保票我不能打，所以，我还考虑了另一个不得已的主意，但不知该说不该说？你听了后要保证不生气，一定要冷静，这样我才能说。”

“都什么时候了？有什么办法赶快说出来听听吗，我不会生气的。”

“那好！无论爱不爱听，一定要听我把话说完，然后你再表示意见。”看到燕子情绪已稳定下来，我就问她：“咱俩在一起的事他们还一点都不知道吗？你没告诉你妈吧？”

燕子摇了摇头。“这事能说吗？没人知道。”

“那就好！只要你不说，谁也不会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你妈不是还挺高兴的吗？那她一定认为这孩子是老周的，你妈不是要去找他吗？就让你妈去找他好了！先看看老周是什么态度，我估计他不会清楚这孩子是不是他的，你就既不要说是他的也不要说不是他的，你什么话都不要说。他要是愿意与你结婚，你既不要表示拒绝也不要表示同意，往后拖拖，等有了我的消息后再做决定。万一我回油田后找工作不顺利，你还有这条后路可走，不是吗？”

燕子沉默了好一会儿，眼睛里又噙满了泪水。“哥的意思是，万一等不到你的消息，就让我跟他？那你以后怎么办呀？要那样，我还不如找个医院做掉呢！”

“问题是**需要单位证明的，哪家医院敢随便给人**啊？再说**不容易保密，万一让厂里知道了你未婚先孕，就是不开除你，那名声一毁，你还如何在厂里呆下去啊？**是下下策，不能考虑。再说医院的**技术也不保险，弄不好会造成终身不孕的，还很容易发生危险。哥不愿看到你有任何危险，再说，我想要这个孩子，这是咱俩爱情的结晶，求妹妹无论如何给哥哥留下这个根，哥要是有个孩子，也不枉来世上走一遭了！”

燕子听我这样说，赶紧挤掉了眼泪、握紧我的手安慰道：“只要哥不同意我**，我就一定留下这个孩子，你不要担心了，放心地回油田吧，有了好消息就赶紧来信告诉我。”

“行，我父亲一回来，我马上回油田，走之前我会给你留下一封信，你如果来了我已走了的话，我父亲会把信给你的，你一定要听我的话，照我信里的话去做，看完了就把信毁掉。我如果在那边顺利的话，会立即给你来信的，如果不顺利，我也会来信告诉你的，信寄给我父亲，你来问信，他就会转交给你，我会向他交代好的，如果你需要给我写信的话，信里面不要署名，回信地址要写我家的，以防万一。”

那一夜，是我回油田前与燕子共同度过的最后一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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