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16岁的年轻男女坐在一起，并不是一开始就动手动脚。在黑暗里，狗棍和于大眼并排躺在**，说悄悄话。

“昨天那些坏人截你，你害怕吗？”

“害怕。”

“他们摸你，你害怕吗？”

“害怕。”

“他们摸你哪儿了？”

“你问这些干嘛？你想学坏人？”

“男人为什么非要强逼着摸女人呢？”

“男人都有病吧。”

“现在我想摸你的手。”

“不给。”

但于大眼嘴上说的和实际做的不一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把手给了狗棍。平时在班里上课的时候，于大眼坐在左边，狗棍坐在右边，中间隔着很多同学，他们彼此没机会说话。不说话就没有交流。因此于大眼对狗棍实际上了解并不多。只知道他喜欢练“块儿”。

狗棍的手劲非常大，于大眼的一只手被他攥得有些疼，她想把手抽出来，但狗棍的体温正通过这只手传达过来。男人的体温是让她非常迷醉的。她忍住了疼，享受着狗棍手掌的体温。而且，这体温通过自己的胳膊传达到自己的胸脯，她感觉胸脯似乎也在膨胀，便悄悄用另一只手摸自己的这个小兔子，发现*头早已支棱起来。心脏也随之急剧地怦怦怦跳动不已。鼻腔里不由自主发出了“吭吭”的声音。

“怎么，你不舒服吗？”狗棍问。

“没有。”

“那你鼻孔怎么发出这种声音？”

“不知道。”

“我想看看你身体。”

“不行，不许开灯。”

“我非常想看。”

“你有这种思想就是流氓。”

“你难道不想看男人身体吗？”

“你跟谁学来的这些流氓思想？”

狗棍不说话了。狗棍的思想是从父母身上来的。几年前，狗棍还没有开蒙的时候，一次夜里他睡着觉被说话声扰醒，却原来是父亲打着手电筒在研究母亲的下身。只听母亲说：“都老夫老妻了，还看它干嘛？”父亲便说：“我天天都得摸它，看它，否则我活不了。”那时候狗棍不明白，父亲在看什么呢？在摸什么呢？及至后来，狗棍朦朦胧胧地在心里喜欢上了于大眼，而且发生了第一次梦遗以后，便知道了**。再后来他就开始留心父亲和母亲深更半夜的房事，父母亲睡在里屋，他睡在外屋，但中间的门是开着的，所以，在黑暗中他什么都看不见，却能分辨出父亲在竭尽全力进行冲击的时候发出的急促呼吸声，和母亲非常受用地从鼻腔发出的快乐而低沉的*吟声。

他曾经听父亲和母亲说过事关男女的十分露骨的话，母亲问：“我看你和李铁梅走得挺近，她隔三岔五就给你送些好吃的，你还爱我吗？”父亲说：“你只要那朵花还管用，我就爱。”母亲有些生气，说：“你究竟爱我什么？只因为我有那朵花吗？”父亲说：“对，你必须首先有那朵花，我才爱你这个人。否则，你是男的，我能爱你吗？”母亲说：“李铁梅也是女的，你会不会爱上她？”父亲说：“人家那么年轻，还没搞对象，我能乱爱吗？”事实是，后来父亲还是爱上了李铁梅。

老实说，狗棍非常讨厌父母亲的频繁的性生活，他感到龌龊，感到尴尬，感到无耻，还感到无聊。但，不知怎么，自己竟然无意中步了他们后尘：自己现在非常渴望与于大眼发生性的接触。哪怕只是摸摸手，也是快乐的。于大眼的手汗津津地有些微凉，但皮肤柔软细嫩，狗棍握着她的手觉得十分熨帖，不知不觉间，下身便有些膨胀。

黑暗的环境，能给人莫名的勇气，让人说出平时难以启齿的话。狗棍把自己探究父母的事情告诉了于大眼。于大眼心跳得更加剧烈了。在黑暗中，她两眼睁得溜圆，直盯盯地看着屋顶，一只手和狗棍**相握，只觉得自己的下身也在急剧膨胀，但她一动也不敢动，她怕狗棍会像他父亲一样，突然骑到自己身上，那时候，自己肯定是不会抵挡的，而且，想抵挡也抵挡不了的，说不定就会怀孕出大丑了。

“你愿意让我摸你手吗？”

“愿意。”

“为什么呢？”

“我舒服。”

“那么我摸一下你的小兔子不行吗？”

“不行。你不要提无理要求。我让你进屋已经超过底线了，我爸是不让别人进我这间屋的，男人更别想进来。”

“明天你爸还去打渔吗？”

“不知道。”

“如果他去打渔，我就还来找你。”

“你敢！”

“嘿嘿，我爱你。”

“你才多大，懂什么爱不爱的。”

“我都‘那个’好几次了。”

“‘哪个’好几次了？”

“我也不知道那算什么，反正排出来是白色的浆液，黏黏糊糊的。”

“从哪排的呀？”

狗棍把嘴附到于大眼的耳边，声音非常小地说：“我的*巴。”

于大眼抬手就给了狗棍一个大嘴巴，很响的“啪”的一声。

“你是流氓，你下流！”

“我说的是实情。你现在摸摸你的屁**子，肯定是湿的，难道你也是流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不理你了。”

于大眼把脑袋扭向一边，却悄悄伸手探进自己的裤衩，发现下身确实早已湿漉漉滑腻腻了。她脸上猛地发起烧来。感觉**太神奇了。她根本说不清什么是流氓，什么是身体自然反应了。她从来没干过什么道德低下的事，自己不可能是流氓，那么，为什么自己偏偏被狗棍说中了，下边蓦然间湿漉漉起来呢？她害怕接下来会发生意想不到的龌龊事，便将狗棍从身边推开，说：“天马上就要亮了，你赶紧走吧！”

狗棍也怕天亮生出是非，急忙一歪身子，亲了于大眼脸颊一口，起身走了。来到外面以后，狗棍突然感到自己嘴上有一股香味，这种香味是他从来没闻过的。他为这股香味琢磨了好半天，但还是不得要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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