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皮讲到这里,我心中猛的一阵战栗,“老板娘是孙伯买的?”老皮看我被吓到的样子“扑哧”的笑出声来,“别想歪了,孙老头那时候给了老板娘娘家一万块的彩礼,所以才那么说,就孙老头,给他的狗胆,他也不敢从人贩子那买个大姑娘回来。”我“哦”的释然了。
接下来的几年,孙师兄两口子还是没有迎来仙鹤送子,这时老板娘已进入虎狼之年,而孙师兄年年岁岁渐入老境将近日落西山,精力不继,孙师兄越不济,越觉得城门即将失守,越觉得城门即将失守,来理发的不三不四的光棍们总要和少了房事的风骚四溢的老板娘有话没话的找话说,一则老板娘耳濡目染潜移默化,二则孙师兄不但在那事上精力不济,理发的事上也觉和精力不济,所以指点着老板娘为那些不多事不挑剔的客人试手,一来二去竟有些青出于蓝胜于蓝,冰凝于水而寒于水的水平,想来有年轻力壮的原因,有风骚流转的原因,也有容易接受新思想新头型的原因,总之,孙师兄下定决心,一定要在自己盛年的尾巴的求个一半个子女,收住老板娘的心,实现家庭和谐。
在那时,到医院去看那个部分还是挺神秘挺事非的一件事情,所以孙师兄关了理发店的门,与老板娘去了省城逛逛,兼顾做些检查,检查回来孙师兄象换了一个人,象一只被拨了颈毛和尾毛的大公鸡,整个人失了精神,灰白的头发不再定期染黑打蜡,任它们在风中飘逸,花白的胡子也一日见长一日,配合他日渐偻委的身躯,我们远处看,会以为来了一只老山羊,老皮说,检查结果,不是老板娘不行,而是老孙头没有那个。我问是那个,老皮说,就是小小的象蝌蚪赛跑的那个,我们都哈哈大笑,那么孙师兄前妻小产的那个孩子又是谁的呢?对于这个问题我和老皮面面相觑,再也笑不出来了。
从那次以后,孙师兄与老板娘的地位发生的转换,孙师兄象一只忠实的老狗永远围绕着老板娘转,仿佛生怕老板娘这个咬在嘴里的骨头,被其他狼叼走了,但老狗又怎么比的过年富力强的狼呢?更何况理发新理念出现的等理子烫,漂染呀,接发呀,孙师兄就如同一只无头的苍蝇,没了方向,又如同老虎想挑衅苍天,无处下爪,总之,落了伍的人是要被淘汰的,被淘汰的人是没有地位的,没有地位就没了发言权,没有发言权的孙师兄象汇了气的皮球,整天坐在门口的竹制躺椅上无所事事,只能做些当年李师弟做的事,当然不包括洗头,因为被这等老头洗了头,理发这也算了上一等的享受事就被**的一大半。
人一旦**那口气,这个人就没有折腾劲了,就好比得了重病的人失禁了,将精气**,孙师兄大概如此,孙师兄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不得已在他五十岁的生日那天提前自行退休了,老板娘从此执掌帅印,孙家理发不知何时了更名为小云发艺工作室,厚重的的红漆木门被拆去,换成了通底的铝合金玻璃门,旧式的煤炉也换成了电热水器,人们都买了自己的电剃须刀,很少再有人来理发店里剃胡子,无论人和物,旧的东西总是不知不觉间被新的替换掉,我们也知道了替换掉孙师兄那位孙师兄年轻的老婆叫孙小云。
孙师兄不理打理店里的事,换而言之,是在生育能力方面的失败,致使他失去了管理店的权力,从无后无依靠无仰仗看来女人如此,男人也大致相同,他只好把余生倾注在街边的象棋事业中去,他失去了他的理发店,但又心有不甘,每天被着一副象棋,在理发店不远的地方与一帮象棋爱好者切磋臭如豆腐卖的臭豆腐的棋艺,大家七手八脚的共同把一盘棋下完,真正的下棋者总在不明白中输了或赢了棋,孙师兄顺便还可以扫几眼他曾经达到辉煌顶峰的地方,然后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孙师兄理所当然的还可以去那个理发店,但店中已没有他可以插手的地方,他所能做的无非是在那里坐坐,感受一下现代发廊的意趣,问自已严重脱管的年轻漂亮的老婆要一点卖烟和其他零碎的零花钱。
孙小云自掌了理发店的帅印,仿佛也通晓了中国象棋的博大精深的理论精髓,一盘棋上不但要有帅,还需要相仕相辅,车马炮干活,小兵跑腿,而她手中只有个老马,业已伏骥千里,永寿半百,金盆洗手,隐退江湖,老皮就是在孙掌门扩充队伍的时候,被召贤纳士进入理发店的,也就是发艺工作室的,成为孙小云的帅前卒。老皮的这次招聘实在生猛,只为我讲了一次,我就终生难忘。
“会理发吗?”
“不会。”
“会吹头发吗?”
“不会。”
“会洗头发吗?”
“不会。”
“原来在家里干家务活吗?”
“不干。”
“那……你留下吧。”我想孙掌门在说这句话一定为刚初中毕业的老皮初露的秀色看成远景的大餐咽下一大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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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发店三』
~仔盘~坐在单人人造革沙发~搓出滚滚~泥打断老皮的讲述,“我想都是孙老娘~你。”老皮当时坐在窗~的竹制小凳子~,长方~的阳光衷携着无数~灵般的飞尘把老皮封装其中,老皮仿若降~凡界的天使,说出~记我们~巴~到地~的话:老板娘是好人,是我霸王~~弓的。我们个个如天安门前的华表呆了傻了不会动了,太阳应景的躲到云后,在老皮周围欢快跳着桑巴的飞尘静止了,消失了,老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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