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怎么了？”

天赐急忙扶住女人，女人看着天赐，看了好久好久。最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摇摇头。

天赐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一脸邋遢，衣服的边角已经破碎。两只眼睛还有些红肿。整个人看上去格外憔悴。就像生过一场重病一般。

“妈妈你怎么了啊，我刚才回来看到你把东西放在门口，人却不在。”

“没事，我钥匙丢了，刚才回去找来着。下楼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女人跨进门，用手掌拍掉嵌在脚掌的沙子。

“呵，鞋子都丢了。”

女人强忍着悲痛，劲量表现的更自然些。

“哦，妈，那你先坐。我给你去拿毛巾。”

女人看着天赐的背影摇摇头。心中百感交集。这一切真的发生了么？简直就像是一场梦，女人更希望这真的是一场梦，梦就好。

女人斜眼时看到放在鞋架上的皮鞋。女人的心咯噔了一下。

“妈妈，给。妈妈？”

天赐晃晃手。看着一脸茫然的母亲。

“妈妈，你怎么了？”

“没事，妈累的。”女人扶着鞋柜，撑起差点跌倒的身子，假装再找鞋。

天赐点点头，“对了，妈妈我想买些复习资料，想要点钱。”

“要多少？”

“1000。”

“这么贵？”

“嗯，老师说这次的资料都是从名校里买的。”

女人瞟了一眼天赐，看到天赐的眼珠迅速离开。女人知道天赐每次说假话的时候眼睛就会乱转，女人刚要开口，天赐的口袋里传来震动声，天赐脸一下煞白，看向女人，女人假装没听见，背对着天赐，躬着腰继续找着拖鞋。

“天赐啊，“女人回过头，“妈妈身边正好没那么多钱，这样吧，你下个礼拜回来，妈妈取了给你。”

说话时，女人又背对着天赐。

“嗯，那妈妈我走了？”

“这么晚你要去哪？”

“有个同学生日所以，所以。”

关上门女人一下坐在了地上，强忍的泪水一下夺眶而出，靠在门上，好久都没有起身。

女人**的衣服，将它们全部团起，扯下垃圾袋，张开来一股脑全部塞了进去。女人狠狠的打了个死结丢尽垃圾桶内，快步走进浴室，拧开热水器，当水线降下来，落满女人的身体体的时候，女人心中的浊气从口中涌出。女人不停的往身上抹着沐浴乳，用力的搓着，每一个角落，每一寸皮肤都不放过，女人的手臂上腿上满是淤青。脖子上还有一道浅浅的血痕。手伸到**那里时。红肿的疼痛一下侵袭全身。女人忍着痛，拿起肥皂一次次洗着。

其实，其实只要自己多用一个心，就会发现孩子最近的变化，这么长时间来，自己只是想当然的以为自己的天赐还是那个天赐，要是，要是孩子可以永远不长大多好？

女人觉得头很痛，捂着头靠在墙上。女人觉得自己好脏，自己的身上蘸满了粘乎乎的液体。从皮肤的生发上皮，到体内的鳞状上皮，女人用力搓着。女人觉得自己好脏好脏。女人洗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皮肤开始发白，管中的水彻底变凉。女人坐在瓷砖上，忘记了时间。

“咦，这么巧。”

我抬起头，是上次火车上遇到的那个女人。女人拿出车票对照着看了看，冲我笑笑。在我的旁边坐下。

“呵呵，我们还真是有缘。”

我挤出笑容算是回应女人。头又移向窗外。再看到女人时我有点不自然，倒是女人没有什么。

“你去哪里。”

“铜市。”

“好巧，正好顺道，你去干嘛？”

“呵，办点事情。”

“呵呵，你的事情还真多啊。”

我淡淡的笑笑，“你呢？”

“我么，和你一样，嘿嘿，也是去办点事情，有个客户.......”

女人伸了个懒腰，用手掌扇扇自己的脖子。

“隔三差五跑来跑去，烦死了。”

“有事做好啊，至少可以证明自己还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女人盯着我的脸看了许久，**脸上的酒窝。

“呵呵，你的观点还真是特殊，真想看看你的脑袋里在想什么。”

女人看我没理他，也不再言语，将头靠在了我的肩上。

火车咯吱了一声，我看向窗外，两边的景物开始后退，速度越来越快，很多还没看清，就都已消失不见。雨后的天空格外湛蓝，我试图摸索手把，可惜火车的窗户是封闭的。

不知行了多久，看到窗外一片桃林，回来的时候因为晚上没有留意。这些株桃树应该都是些观赏桃，正常这种季节是不会开花的。

姐姐说过，女孩，天生就是尤物，每一个女孩，前世都是瑶池里的一株花苗，朝含春露，暮吐星子。每一株花，都会有照顾她的花农，每日悉心为其浇水。当花农遁入轮回的时候，女孩就会化作**，随风而下。有些落入庙殿之厅，有些落入燕巷之堂。但无论在哪，她们都会去寻早自己的花农。前世欠了你那么多的水，这辈子就会用眼泪来还给他。所以，女孩只会在那个怜爱自己的花农前绽放。然后为他结果。可是每个女孩都只有一个花农，而花农却有许许多多的花，缘份之间，或许，这就是遗憾的感觉吧。

我有点困了，闭上眼睛，将头靠在了椅背上。

我感觉自己的手臂被推了推。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上和女人一起盖着毯子。女人睁着她漂亮的眼睛看向我。

“我睡不着，讲个故事被？”

我朝窗外看了看，不知何时，天空又一次暗了下来。黑黑的只能看到些影廓。

“什么样的故事？”

“随便。”

女人调整了**位，让自己变得更舒服。

“一个春天的早上，有个女孩子发现一条小蛇。小蛇有一身漂亮的花纹，女孩看见小蛇盘在一起不停的发抖，很快就要冻死了。女孩觉得他很可怜，就抱起他，把他它放在自己的心口。当女孩身上的热气把蛇温暖以后，蛇很快苏醒了。小蛇狠狠的咬了女孩一口，女孩中毒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等等，”女人打断了我，“这不是农夫与蛇的故事么，为什么是春天，为什么是女孩，太山寨了吧？“

我笑笑，“因为这是我的故事啊。”我看着女人，“你知道接下去发生了什么么。”

我看向窗外，不远处的黑暗中，闪烁着一排长长的路灯。

“女孩问小蛇，我救了你，你为什么要咬我？小蛇哭着跪在女孩面前。小蛇说，对不起，这是我的本性。”我转头朝女人笑笑。

“所以你如果看到快冻死的小蛇时。不要碰她，要不然小心被他咬哦。”

“哦？是被这条蛇咬么？”

女人的手在我下身一抓。调皮的朝我一眨眼睛。我凑过头，舔了下女人的耳垂。

两人同时看了看四周，时值深夜，车厢里的等也变得昏暗，四周座位上的人群也都打起了瞌睡，两个人相视笑笑，往中间靠了靠。

我突然觉得头很重，整个视线模糊起来，只看到女人的**慢慢向我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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