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从2006年09月开始说起吧!对我而言,那是一个灰黑色的岁月,以至于到现在,我对世事的记忆还残留着些许淡伤。
从初二踏入初三这个阶段,我经历了一个不大不小却不能忽视的历史性转折,这也使我的生活渐渐迷失了方向。远航的风帆最终还是在大雾弥漫中偏离了航线。
经过一年不懈的努力,我终于走进了那个应试教育普遍到乡镇小区都非常流行的年代中属于我们初中重点培养对象的班级。
而我的朋友们却因为各种原因,与所谓的“重点班级”失之交臂。有时候,我觉得,人生就是充满着各色各样的传奇色彩,一个简单的抉择,便可以改变我们的一生!
一份薄如蚕翼、举足轻重的印满黑点白字的试卷,便将我们那些成天粘在一起的小屁孩,分割成两个不同的学术世界。也许,这的确比较夸张,但是仔细回忆过往,我们不难发现,事实的确如此。
也因此,我开始懂得了什么叫孤独,也学会了如何去沉默。
我的生活便从这个起点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切是来得那么快、那么急,像眨眼之间,又似雷鸣电闪之际。
暑假好像还没开始多久,我们这些所谓的“重点班级”培养对象便被迫组织起来“补课”,而所谓的“补课”,不过是提早上新课罢了!
这是个很好的理由,你要是选择不补,行,下个学期你就要比人家落后很多功课!试问,你真心愿意落后于别人?我想,我们的自尊心会给我们一个很明确的答案!
三年二班,这个既让我深爱又愤恨的班级最终选择了和我不期而遇!说实话,如今六年过去了,当我静静地坐在电脑桌前,抬起手在键盘上飞快的敲打着这些文字时,“三年二班”这个跨时代的字眼还是在我容量不大的记忆深海中贮存着,虽然不深不浅,却想抹也抹不掉。
我初三的班主任,也是我初一的语文老师,娟,大概三十岁来的样子,往脸上看,一对弯弯的秀眉、大大的杏眼尤为突出,鼻梁上挺,**微微开启。
着装时尚潮流,据不完全统计,她一天至少换上两套衣服。
为人倒是不错,和蔼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初一时,还经常把我唬得一愣一愣的,我在她手上亦是没少吃亏!
吃亏换来的好处,那是毋庸置疑的,成绩自然是蒸蒸日上!过后,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她回忆着对我说,“我当时的确是一颗好幼苗,所以才没有轻易放弃我这个差生。不然凭我的期末成绩,非得落得个一败涂地。”听到这些语重心长的话,我心中那个感动啊,差点没忍住落下泪来!
当然,在她眼里,那个时期与我生活息息相关的还有一颗潜力苗,只不过,那是一颗茁壮成长从没弯曲过的独特苗子,他叫峰。巧的是,我们两人是最好的朋友兼兄弟。这个,暂且不提。
不用疑问,娟的眼光还是毋庸置疑的,在离开她的带领之后,(也就是初二那段时间里,)峰在其他班里还是处于名列前茅。而我呢,则一直在峰后面穷追猛打,在班里也能混个前十名。
初二一段光辉岁月,带着些许莫名的悲伤,但最终,结局的背后毕竟是开心地度过来的。期间,和峰闹翻了,视如陌路人。
偶尔在楼梯、走道、亦或是操场中狭路相逢,也只是简单地眼神交流,可即便是眼神,也是充满着愤怒与憎恨。
当时的心境,放到现在来想想,真的是可笑至极!
只能说,处于那个时代的我们,真的很幼稚,呵呵!
初二如同一抹烟云眨眼飘过,奔向着本不属于我未曾料想到的初三!
暑期补课只是简单的一个星期,说白了不过是学校为了给老师增加一点额外收入而埋下的幌子罢了。
而我,很幸运的扮演了其中一个小丑!
补课期间,最值得庆幸的便是能够继续听娟讲课,我之所以喜欢听她的课,并不是她的课讲的有多么生动,多么诙谐有趣,也不是因为她的人格魅力所致。
只因为她比其他老师更加关心我和峰,就凭这一点,我们没有理由不认真听她讲课。(在这里强调一下,峰在三年一班。)
有件事情我记得很清楚。
那天,夕阳透过牢笼般的玻璃窗斜射在我枯黄褶皱般的脸上,柔和舒缓。枯藤——老树——昏鸦,这句是里面的画面便一直伴随在我脑海中,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娟那刻正在课堂上滔滔不绝的讲解,“大漠孤烟直”然后深情般的问道:“同学们,试着想下,如果你在此时此景中,会觉得什么颜色充满你的脑海?”
哗啦啦的声响不绝于口,举手之声络绎不绝地回荡在耳际。我也是机械性地举起了本不随心而动小手。静静的等待哪位自告奋勇者的声音回旋在“牢房”上空。
可惜,我错了,错的太离谱,太过自信娟不会点我!
娟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一片有气无力的小手或支撑着脑袋不易使自己倒在桌子上,亦或是装模作样的抓耳挠腮。
突然之间,眼前一亮。或许是抑制不住激动,又或者是前排的众多兄弟姐妹懒懒散散地窘样遮挡住我对不起观众的脸面。
娟洪亮的声音徒然在教室里响起,那一刻,我真的听见回声了!(我在教室的最后一排,紧挨着冰冷透骨墨迹斑斑的墙壁而坐。)
“那位手举得最直的同学起来回答。”我当时还真没用反应过来,脑中还是充满着枯藤老树昏鸦的情景,被这惊人的一叫,那可是吓得一哆嗦。身子猛然一抖,差点将面前恰似弱不禁风的桌椅给撞个稀碎。
我还想左右瞧瞧到底是哪个倒霉蛋这么不幸被点中呢!哪知我还没有来得及伸长脖子,娟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用看其他人了,点的就是你。”说完之后,我似乎看见她眼中闪烁着狡黠的目光。
“橘黄色!”我站起来之后,淡淡地说道。
“那么,请说说你的想法。”娟笑着点点头。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在大漠上,就是一片橘黄色。所以……”
“坐下吧。”娟有气无力的摆摆手。从那举动中,我可以看出她对我的失望。反而是我自己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因为我对语文或者说文学本来就没有丁点兴趣!
而现在,我终于体会到华夏文学的魅力所在,却总感觉丢失了些什么,再也找不回来了。
人啊,总是在失去之后才知道珍惜!这种心理普遍地出现在我们这群90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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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淡然』
茫茫中度过了酷~的一周。等到再次开学之前,我才知道,娟被调到更好的学校去教书了,(在我们所在的那个地方,能~稍~点的老师都会往高~走。也对,古话说的一点没错,人往高~走,~往低~~。)而我们的新班~是个中年~,亦是我们数学老师,俊,我倒是一点都不~他俊在哪里,圆圆的脑袋加个小平头,活像一个皮球似的。特别是那对绿豆眼,咕噜噜~转,好像每个人~辈子都欠~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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