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智往楼下走的时候,在拐角处与文宛正不期而遇了。
文宛正一身职业正装,快步的从楼下往上走。张智主动地向文宛正打了声招呼,“文副市长,早上好啊。”
文宛正显然没有想到张智会出现在这里,因此他稍微愣了一下,才说道:“是张董啊,早上好。”
两个人态度都是相当冷淡的,脸上的笑容也是招牌式的。两个人站在楼梯一边,文宛正比张智矮着十多公分。
张智从内心深处还是很佩服这个女人的,张智觉得这个人是现在这个社会上少有的能够坚持原则的人。
“文副市长,从哪里来啊?”
“刚在外面处理了一点事情,来晚了。你来看牛市长吗?”
“是啊,只是路过而已。”
“是这样啊。”文宛正说,“要不要到我办公室坐一坐?”
“多谢了,我还有事情。”
“好吧,那再见吧。”她轻轻地一摇手。
“拜拜。”张转身下楼去了。
下午四点钟以后,张智又来到市政府,在楼下等着柳兰庭出现。坐在车子里,张智隔着车窗,漫无目的的四处打量着这个新建成不久的大院,正是下班时间,不时有人在办公楼中走出来,在这些人之中,张智又一次发现了文宛正的身影,她匆匆的走了出来,穿过一段长长的距离,上了自己的车子。在张智的目光中,文宛正的车子驶出了市府大院。
不久,牛半成也信步走了出来,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在牛半成离开之后,张智又等了一会,柳兰庭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张智走下车子,招手叫过柳兰庭。
张智驾着车子,一边闲聊,一边前行。
两个人在一家外表看来很小,可是走进去之后,别有天地的茶馆前下了车。
柳兰庭站在门口,抬头打量着门上方的匾额,笑着对张智说:“这里我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字,外间人赞誉的声音很多,今天真是沾了大老板的光了。”
“哪里的话。要是你愿意来,以后咱们天天来。”
“张董,你是说笑了。”
这时里面走出两个穿着中国旗袍的女服务生走出来,一左一右站在了门的两边,笑脸相迎。
等到了里边,一股清香之气扑面而来,耳边低回的响着中国的古典的乐曲。柳兰庭看到这里的装饰十分古朴,是属于典型的中国古典风格。走廊的两边,还有不少的女服务生,和刚才见到的一样的装扮,在灯光下,更显得富含气质,更加的妩媚、风度不俗。
没等柳兰庭多想,已经有一个小姑娘笑着走上前来,很熟识的和张智说笑着,而后引领他们到了一处宽大的茶室。
一坐下,张智就对服务生说:“把我寄存在这里的那套茶具拿来。我要款待贵客。”
服务生又是含笑着走了出去,不一会的功夫,有穿得干净利落的两个男服务生带着不少的东西跟在女服务生后面走了进来。
等到这些人出去之后,张智静静等着煮水,熟练地汤杯,投茶、冲水、闷茶。
柳兰庭不懂这一些程序,开始还是侧着头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后来闭着眼睛,听着动人心灵的《高山流水》,他躁动的心情随着音乐声慢慢的静下来了,一天工作的疲惫、烦闷,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那音乐声,就如一股山间的清泉的不住的缓缓地流进柳兰庭的心里。
不知不觉中他好像睡熟了,一阵茶水的清香流进鼻孔,又把他拉回现实。睁开眼,他发现张智正在一声不响的看着他。
柳兰庭一笑,“张董,真是会享受,到了这里,我觉得浑身舒泰,没有了那种无聊烦闷。”
由于张智和柳兰庭是第一次单独在一起,一开口都没有说到关节处的言语,随便找些闲话闲聊。
“人就得适时地放松一些。”
“哪那么容易啊。”柳兰庭怏怏的说,“现在的工作忙的很,想闲下来都没有时间。”
柳兰庭的神态明显的与他说话的语气不一致,张智听出来柳兰庭的话中不乏骄傲自重的成分。
张智笑着说:“不过你们的付出也是有回报的。”
“这倒是。”柳兰庭顿时变得神采奕奕了,“秘书职务虽低,可是也是因人成事,能做小事,能做大事,能做光明正大的事,能做背地里的事情。你说,秘书能小看吗?”
张智含笑的点点头。
“可是,”柳兰庭又说,“现在秘书要管的事情太多,真有些迎接不暇了,十多年前,我毕业的时候,那时的秘书不过是写写文章,为领导传达一些信息而已,现在不同了,领导的事情,我们都要管,领导不做的事情,我们都做了。”
“这也未见得不是好事,有一分权,有一分重量。”
“你可不能亏待你身边的秘书们啊,你应该多谅解他们。”
“你说的很对,我也感觉到现在越来越离不开这些人了,如果对他们不好,那就是对自己不利了。”
“张董,看样子你是经常来这里。”柳兰庭看着桌上的茶具,“这东西,你都寄存在这里了。而且外边的人对你好像很熟悉。”
“也不是经常来,只是在闲暇时才会过来一下。”
这是想起了敲门声,张智喊了声:“请进。”
门一开,柳兰庭回身一看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进门远远地就说道:“刚才外面的服务生说您来了,我来看看您。”
张智笑着说:“飞鸿,我就知道是你,快过来坐吧。”他把男人让到了自己的对面。
进来的人是蒋飞鸿,毕业后,不久就在这里找到了一个经理的工作。
“最近在忙什么呢?”为柳兰庭倒了一杯茶之后,张智又把一杯茶放到了蒋飞鸿的面前,蒋飞鸿谦虚的连忙起身。
张智用手示意让他坐下。
“我在这里工作,下班后还是在读书。”
柳兰庭不住的打量着这个年轻人,他发现这个年轻人尽管有些腼腆,可是眉眼之间隐藏着一股坚毅和冷静。
“还没有女朋友吗?这一段时间,我没来,不知道你生活有没有变化。”
蒋飞鸿又是腼腆的一笑,“还是那样,没有女朋友。”
“上次你说,你正在谋其他的工作,不知这是问什么呢,这里不好吗?”
“这个您知道的,我是学管理的,最后还是要从事那方面工作的,这是不是我的梦想,我不会留在这里太多时间的。”
听到这句话,柳兰庭浓浓的眉毛一挑,打量了一下蒋飞鸿,又看看张智。
“这么说,是还没有找到了。”
“是的,我投过几次简历,可是没有结果。”
“没事的,你还年轻,慢慢来,千万别心浮气躁。”
“我会记住的,张总。”
蒋飞鸿出去之后,张智低头喝着茶,脸上带着笑容。
“你怎么认识这个年轻人的?”柳兰庭问道。
“就是在这里遇到的,一次我与他闲聊,我觉得这个人想法比较特别,时间长了就成了朋友,以后,我每一次来,如果他知道,都会过来说几句话。”
“那么他是什么想法呢?”
“还是他大学时专业的。他的梦想就是做一个管理类的职位,虽说这个经理还比较好,可是他的志向不在于此。”
“你不是可以满足这个年轻人的想法吗?你为什么不提供一个位子给他呢?”
张智把手中的杯子放下,怅然的说:“不是我不想,是公司没有位子。再者,我只想做一个‘伯乐’,而不想做这个年轻人的‘恩主’。还是让他多等待一些日子,这样对他以后会比较好。”
“你真是为他着想,如果他知道,你对他有这么高的期望,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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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局”之论』
柳兰庭说话时的神情很是古怪,他又问道:“蒋飞鸿这个人看样子不是一般人物,气质沉静不说,还有脑子。你看人的眼光不错。”“他现在就像海~中的一块石头,当~~去的时候,总有一天会~出头的,一显~风采。我们就静静的看着吧。”“再有能~的人,没有人提携,也是成不了气候的。遇不到赏识~人,~努~不知道~付出多少倍,也说不定他~吃多少苦,碰多少壁,说不定他会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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