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子波接到批准回省城的书面通知是今天中午十二点过，是大队长从公社办事时带回来的，并顺势请他到自己家里喝了二两用玉米烤的白酒。

“小波呀，这下脱离苦海了，可喜可贺!回到省城发展好了后，不要忘了**大队的穷苦人哟!如果到时有条件的话真希望你能拉一把这里的穷苦人。”

大队长已经喝得脸儿通红，额头上爬着的皱纹正条理分明地镶在那里，一看就是经过很多风雨洗礼的“老把式”。大队长的脸儿虽然红着，但头脑还是清醒的，说出的话儿正如他额头上的皱纹一样也很有条理。估计是一个喜欢喝两口，但酒量又实在不太好的老实巴交的农民!

“哈哈哈，大队长，如果我回省城混得不错，一定会记得起**大队和你老人家的。”

恍如得到了吕子波的书面保证，大队长伸出有着厚厚茧子的手把能装近一两的大酒杯伸向了正大笑着的吕子波，意思是“干了这一杯”后你就通大道，前途一片光明啦!

大队长嘴里的“那就好”连说了几遍，像是自言自语，但眼睛却又明明盯着正与他干杯的吕子波。

吕子波心里高兴着，也不管酒倒在自己肚子里后有些火辣辣的灼热感，权当是冬天里一把发热的火才好。他真希望明天一早就起身离开**大队，心里也自认为省城才是他吕子波翻波作浪，施展伸手的大场所!不过他还有一个最隐秘的心愿未了，得了完再走。至于了完后有没有什么不良的后果产生，现在不想考虑太多；被批准返回省城那就意味着脱离了苦海，人生得意须尽欢嘛!

**大队的人平时开玩笑爱说：“屙尿莫看人，看人就搞不成。”正好拿这句俚语来**自己，成为回省城前了自己最隐秘心愿的挡箭牌!

轻轻的敲门声终于响起。

菊香脖子里围着自己用旧毛线织的围巾，心儿发跳地揉着自己白嫩的双手站在小屋门外低低地叫着里面的“波哥”，眼睛却向黑暗着的四周觑着。

正在屋内烤着红红炭火设计隐秘心愿场景的吕子波大喜，立即站起身来开门。

小屋的门“唧”得一声响起。

响着的同时，吕子波已经把衣服上冰冷的菊香拉了进来，顺手别上了门。

“我背着爸爸和妈妈出来的，不能呆太久，只想和波哥说会儿话就走，唉!”

菊香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脱离吕子波的搂抱，但吕子波并没放开自己的手，反而把菊香向炭火前拉着；他脸上笑得很灿烂，仿佛已经心想事成；更仿佛已经了结完了自己离开**村前的隐秘心愿。

“菊香，波哥明天就回省城了，你会想我吗？”

一边说，还搂抱着菊香的吕子波就低下脑袋想吻心头继续乱跳着的菊香。

“嗯，不要。”

菊香把脸向炭火方向一转，并把身子斜向一边。她心底虽然也渴望了解波哥的一切，但没到时候，自己不敢也不好意思说或者做；波哥想怎样也不能由他乱来，说说告别的话当然是可以的，谁叫自己喜欢上了大自己三岁的波哥呢？

“如果我回到省城干得不错，我就回到**大队来娶你，你愿意吗？”

嘴里已经有些干渴的吕子波又轻轻拉着菊香向自己的床边走着，嘴里就开始念“爱经”了。他当然希望这句法力无边的话能把菊香搞迷糊，自己才有机会得到自己内心最想要的东西。

菊香偷着跑到吕子波的小屋里来本是想问问他回省城后还会想起自己吗？结果她的波哥倒先问起她来了，加之一进门就被波哥不松手地**搂抱着，原来心底守着的坚固堤坝渐渐开始溃堤了――她以为吕子波也是真心爱着自己的，如果自己能当上城里人该有多好!

“我只不过是个乡下人，又没怎么读书，波哥怎么会回来娶我？”

菊香从进小屋后受到屋里炭火暖气的沐浴和吕子波的**搂抱，身上已经不冷了，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屋角还有大半袋没烤完的木炭。

“木炭虽然黑，但烤着很温暖呢!你明天把它也带走吧，不枉人家李大爷照顾你有炭火过冬的盛情!”

菊香说完低下头吃吃笑了。

吕子波在灯光照射下紧盯着菊香白嫩而漂亮的脸蛋看得痴了，愣了一阵后才快速回走几步把自己桌子上的马灯提过来晃在菊香脸上细看：“菊香你真漂亮，水色多好!唉!”

“唉什么？”

一直羞涩并斜斜背靠着吕子波的菊香心里很奇怪，于是一下回转身来去看他。没有防备的吕子波被菊香这一转身撞得向旁边一歪，手里提着的马灯正好晃荡着碰在椅子靠背上，“哗”得一声响起，灯罩碎了。

“啊!”

菊香见灯光瞬间灭了，黑暗也立即刺痛了她明亮的双眼，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

是的，小屋内顿时黑暗下来一大片，只剩下火盆里红红的炭火带来的一丝微弱光明。

吕子波把手里的马灯向身边的椅子上轻轻一放，正好由它“死”去――真是天赐良机帮他了结回省城前的隐秘心愿!心情有些激动地又伸出手使劲搂着菊香向床边走去。

“波哥，不要!”

菊香身体扭动的幅度很大，在努力抗拒着帅气而热血着的波哥的“强爱”；有哪个十八岁的正常大姑娘心里不明白被一个成年男子使劲拉向床边的后果呢!

她喜欢波哥不假，但男女授受不亲的传统观念此时正像一个诲人不倦的白发老师站在她心尖儿上告诫她――不到应该的时候就不能把一个妙龄女子最宝贵的东西随便献出去!

身体已经有了剧烈反应的吕子波哪管菊香嘴里的“不要”，继续把她搂抱着往**放。

毕竟是自己住熟惯了的屋子，就算是摸着黑也比外人对屋里陈设熟悉得多!

身体一直不停地扭动着，然而嘴里不敢大叫的菊香已经急得一身大汗，最后还是被吕子波平平地放倒在**，他自己正在努力地做着他想做的所有动作。只不过小屋内没有了灯光，看不见正满腔热情着的吕子波现在是一副什么表情!

小屋外边凛烈的寒风继续呼呼地**肆虐着，光着枝桠的核桃树被风吹得噼里啪啦直响；大堰塘里的波浪同样只能狠狠地拍打在岸边来撒气，与劲吹的寒风对着干。

实在是一个寒冷而让人不容易入睡的乡村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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