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一场华美的幻觉，如此美好的镜头让我渐渐地忘记着，爱情的本身，只是爱上了关于爱情里那段忧伤的流年。————题记

五月底，这个小镇多雨，雨水淋着我家院子里的那棵橘子树，这个地方是不会长出甘甜的橘子来，只是做观赏用。我斜倚在门口，呆呆的看着它，再过一久，等我考上大学那会儿，该是会有红色的小橘子挂在枝头了，我想着。

那件事过了之后，南平、小朱、阿秀还有阿俊，依旧照常去上课，只是大家的话越来越少了，我也在一个周六的中午和柳美去相管里照了大头贴。

“苏东，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我。”柳美在拿着大头贴出来时对我说。

“那是自然”我说。

“看着你照的多帅，我怎么就这么难看，你看嘛！眼睛都照瞎了一只。”看上去她有些不悦。

地上湿湿的，运动鞋踩上去会咯吱咯吱的响，我们沿着学校门口的那条街，没有目的的忘上面走，那天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外面的浅黄色的丝质外套，头发很长的打着腰部，她的腰看上去不是那么细，不过也均匀有质，由于我一直走在他的左边，所以看到最多的也是她的左耳垂，她的耳垂白白的露在头发外面，上面有一个小小的水钻，我们就肩并肩的往上走，只是漫无目的的走一阵。

“苏东，你女朋友呢!”走着走着她突然问我。

我沉默了一下。

“她在省城里，和我一样上高三”。我说。

“你们在一起很久了？”她好奇的看着我，眼睛里扑闪着期待。

“我也不记得了，大概快一年了吧”我说。

确实我说的是真话，真的不记得了我们是怎么开始的了，只是那时我在县城里最好的高中念书，高一春天地时候和班上成绩最好的香好上了，那时觉得她很漂亮，长的小巧玲珑，圆圆的脸蛋上又个浅浅的酒窝，笑起来特迷人，于是就和同桌的姝商量，给她传了纸条。

纸条的大体内容是这样的：

香，我觉得我喜欢上你了，若是我可以坐你的前面的话，那就好了，因为那样的话，我就看不到你，也能够看一下老师和黑板了。————苏东

传上去之后她看了看纸条，然后回头看了看我，脸都红得不成样子。

从那以后，她下课或是进来教室的时候，总会装作随意的望向我，觉得那个时候特别享受那样暧昧不清的感觉。

过了两天，晚饭后我早早的去了教室，坐在教室的窗子边，看着教学楼对面的古庙，还有古庙下的那几棵桂花树发呆，与其说是发呆，还不如说我是心不在焉，我是想等她来，因为香是尖子生，学习也好刻苦，吃了晚饭从不会耽搁就来教室里看书，我约莫等了二十分钟，见她进来后向我看了一眼，我只是呆呆的看着她，大概她害怕我的眼神也就微笑着躲开了。我用铅笔认真地在白纸上写下：“可以吗？”，传上去给她，然后定定的看着她把字条打开，当时的心里感觉紧张，就像是下赌注一样，说不定我这几天享受暧昧感会在这一纸便签里化作泡影。只见她看完纸条回过头冲着我有力的点点头。过了这么多年，现在她都快要做妈妈了，我都还清晰的记得，她的那个动作和当时的那一股涌上心头的甜蜜感。

后来我们会在周末的时候去骑双人单车，从学校门口的大街一直骑到北环路，然后又沿着北环路绕到体育馆，逗一个很大的圈子，才回来在门口的小店买糖吃，记得有天晚上我俩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窗边，因为要会考的缘故，我在看历史书，她在写数学作业。我们都很没说话，有时会停下来盯着对方的眼睛，然后会心的笑笑，接着又低头看书。我给她削苹果吃，也许是我只顾看她或者说只顾着感受那一股她给我带来的温馨，抑或是自己只顾着沉浸在那样温暖的甜蜜里。就把手指头的肉割下来好一块，她都急得哭了，我**的捏着手指，好把血止住，香拉过我的指头，放进嘴里就吸着。在那一刻，我想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也冒出我想要爱她一辈子的念头，只是那样的念头稍纵即逝。

因为那样甜蜜的日子很短，短到我还没有来得及吻一吻她的**。

人也总是这样，过快乐的生活过的惯了，一下子过苦的日子，就会觉得很怀念，觉得很不是滋味，确实那段从天堂掉到地狱般的日子，让我在好一段时间里，对生活无可适从。

事情就是发生在那个晚上，我和她走出来在药店买了创可贴。她提议去她同学那里玩，我却想着要带她去骑车，好在公园里给她摘几朵开的很好的月季花。转念一想，我过会儿自己去摘了回来给她。也没有说什么就答应了。我们沿着学校前门出来右手边的公路往上走，路的两边是用来租住给同学的二三层的小平房，路况很糟，从下水道流出来的脏水把一条路搞得湿湿点点，街灯几乎没有，用来照明的只有对着街开门的商店和麻将馆。我牵着香的手，摸索着往前走。快到她同学楼下时，只见有一把很亮的手电筒射向我们，在我们俩身上饶了一圈就射向我的眼睛。

“苏东，你们俩做什么？”对方开始对着我们大吼，灯光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直的朝我俩射来，并且越来越近。我把香拉到我身后，一边弯腰捡起来一块石头。

“你谁呀！不要照着老子眼睛”我鼓起勇气对着那光大吼，心想，到底什么人呢，怎么会可以叫出我的名字来，该是我认识的人，那我认识的人里面没有那个会对我有敌意呀！我的脑子飞快的旋转着。

“再射我打过来了！”我摇了摇手里的石头。

说时迟，那时快，那个灯光已到我俩面前，从散射出来的电筒光里，我认出那人是我们的班主任，后来我想，他应该是在麻将管里打麻将，看到我们俩牵着手上去了，才追出来的。

我也把手中的石头扔了老远，落在马路边的下水道里，发出沉闷的响声。

那晚我们三在回学校的路上走的很慢，一弯残月把我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天空是蓝的，在以前我是从来不知道，晚上的天空也是蓝的，教学楼后面的山黑蒙蒙的起伏，像是在隔岸观火般冷冷的嘲笑两个犯错误被当场抓现行的孩子。有三三两两的同学从我们身边走过，香一副及其苦痛的样子，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手捂着胸口，眼泪不停的流，老班也没有为难我，只是说了什么不应该，现在还不到时候之类的套话。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和香说的，只是自那之后我和香就很少说话了。我也就开始堕落，想不明白我读书到底是要什么？心里像是被活生生的捅了一个窟窿，无论我喝酒、抽烟、赌钱、还是和社会上出去打架乃至于用通宵独自在山上过夜的方式来自我折磨，三心二意的玩女人，都没有能够填补那一块空缺。后来就索性搬出学校，在外面找了个单间，那以后去学校的时间久更少了，好久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不知我是什么身份，到底是学生呢，还是麻将馆里的赌徒、还是网吧里无所事事的混混。也是和隔壁班的梅好过一段时间，她总是很黏我，每晚都会跑到我住的地方找我，起先她也也会在学校宿舍熄灯的时候回去的，后来就和我睡在一起，我们互相抚mo，她的下面会很湿，可就不给我进去，每晚都会在**折腾到大半夜，搞得我**焚身却又得不到满足，渐渐地我也就心生厌倦，开始慢慢的疏远她，由于她有我住处的钥匙，每次都自个儿跑去，收拾房间，帮我洗被子和衣服，一开始我也觉得没什么？现在想来，那段时间我离开了学校太久，是因为她出现在我的身边，很大程度上平衡了我是学生还是社会上的混混这样的矛盾心理，好让她和我在一起，让我感觉到我还是个学生，可能心里要她存在在我身边的目的就是那样。可是每晚都那样的折磨我，我果断不在回去我的住处，去朋友那里睡，记得有一天晚上，那晚的月光很美，大大的月亮悬在半空，周围有红红的一圈水印，我和他们正在煮面，吃到一半的时候，她哭闹着找到我朋友那里，横劲的用脚踢着铁门，用水果刀说是要划自己的手腕，我和朋友好不容易才把刀子骗下来，她抱着我的腰，哭闹着问我为什么不理她，是不是不爱她之类的话，我也无能为力，因为实在觉得累，也就直接说明我没有爱过她，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丁点的爱过，再后来她想这件事怕是覆水难收了，也就没有在说什么，和她去了我住的那里，我们睡在一起，只是我再也没有碰过她，第二天她是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太阳照在破旧的书桌上，我看到她留给我的字条。

“苏东，你再仔细考虑一下吧，我会一直等着你回来找我，记得一定要快，不要让我苦等的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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