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汉是没有黑夜的,他把黑夜的记忆全遗忘在狂奔不止的时光里,压抑得让人无法呼吸。
方山和苏佩佩在缤纷的街道上走着,一路沉默,只有灯光拉出长长冷冷的身影。
在一幢红色四层楼前,苏佩佩停住,往四楼一个窗户一指,“我到了”,方山问:“你一个人住?”,
“不啊,还有个姐妹,今晚上夜班,应该也快下班了”,苏佩佩走上四楼,方山跟在后面。苏佩佩打开门,房间里充满温暖的橘红色灯光,客厅不大,但非常整洁,像被水洗过,散发小资的温馨。
苏佩佩站在门口,问方山:“要不要过来坐坐?”
方山琢磨一下,这不像是诚意的邀请,说:“不了,天晚了,下次吧”,
苏佩佩也觉得不好意思,慌忙解释,说:“我那个姐妹快下班了,不太方便”,把方山送到楼下,看着他的身影逐渐模糊不清。
方山走的飞快,感觉身边的风都呼呼作响。想打车回去,却怎么也叫不到,只好漫无目的的乱转。远处传来午夜的钟声,像首古老的歌谣,在浓墨重彩的城市里回响。
不一会,又转回到“迈克达人”啤酒屋,居然还亮着灯。方山轻轻推门进去,屋里静悄悄的,与刚才的喧闹判若两地。前台桌上放一杯茶,还冒着热气,方山喝了一口,想起第一次来时郑美丽给自己端茶喝,想起吃饭前被她紧捏**,想起她滑若凝脂的皮肤和风姿绰约的身段,心就突突的跳。
“怎么才回来,难不成先和那小妹妹回去杀了一盘?”,郑美丽在身后拍他肩膀,
方山吓了一跳,回过头,郑美丽已经把门关好,换了一身牡丹旗袍,显得山明水秀,含蓄而富有诗意。
“吓死我了,郑姐,你摸摸,心都跳出来了”,说着拉郑美丽的手捂在胸口上,郑美丽捏了两把,“肉有点松,缺乏锻炼啊”,
方山一招抓奶龙爪手,旗袍的扣子被撕扯开,郑美丽上身竟然是真空。方山大为**,把郑美丽抱起,摆放在桌子上,势不可挡的闯了进去。人类最原始的**声和**声像交响乐在宽敞干净的大厅里来回飘荡,比那些余音绕梁的世界名曲更加**与陶醉,更加纯净和返璞归真。宛如春风夏雨,来自天籁,却气势恢宏。
云散雨收,两人一丝不着的坐在椅子上休息,郑美丽像母亲一样把方山的头埋在自己胸上,“天凉了,我们上去吧”,
“可是,那个……”,方山支支吾吾的说,
“没事,这里就我一个人,平时,前台有个姑娘和我一起住,今天不是等你吗,打发回去了”,郑美丽娇媚的闪着眼睛看他,
“那,那……”,方山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是个寡妇,其余的不要问了,想让你知道的时候,会告诉你,”郑美丽在他额头上亲一下,
方山大喜,一下把郑美丽横抱起来,上楼。楼上很大,物品摆放的很整齐,尤其在一片高档家具中间陈列的四张古式木椅,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一口两米高的欧式落地大钟,发出马蹄般的嘀嗒声,让人时刻不忘时间流逝。
躺在柔软的双人**,方山舒服的要晕过去,看到左面墙上挂一副泼墨山水,江流有声,晴嶂耸立,上书“苍山拥翠”,气势雄浑,似大家之作。右边墙上挂一副行书书法,笔势流动,体态多变,书写的是北宋词人晏几道的《临江仙》,方山惊的又要晕过去。这个看似游戏人间的啤酒屋寡妇老板娘竟有如此高雅的心境,卧榻之侧书画双绝,让他这个自命不凡的原文学社社长,自惭形秽,愧不能及。
“看什么呢?小子”,郑美丽描着眉毛问,
“啊,没想到郑姐竟然有如此风华绝代腾蛟起凤的艺术爱好,小弟佩服”,方山为了在才华上与之匹敌,搜肠刮肚的寻找词汇,尽量把自己表现的才高八斗,就算不到八斗,也要六斗、七斗。
“恩?你小子说什么呢,什么蛟啊,凤的,还艺术?”郑美丽很不解,
方山手指着书画,郑美丽看也不看,说:“我前夫留下的,那死鬼走的早,连个像样的照片都没有,就留下这几件东西,大部分我都卖了,后来知道,少卖了不少钱,那帮孙子,连寡妇都骗”,
方山更加纳闷,“郑姐前夫是?”
郑美丽收拾起化妆品,说:“是个古董商,什么东西破就弄什么,也生了个破命,三年前去找个什么墓,掉下悬崖死了”,她说的轻描淡写,
方山心里丝丝的惋惜。
郑美丽穿上粉红的吊带睡袍,风韵的让人流口水,偎依在方山怀里,指着山水画说“这个画不太好,一坨一坨绿油油的,像片菠菜,还有个人在菠菜旁钓鱼,像是田家大沟”
“田家大沟是哪里?”方山抚mo着她柔软的身体问道,
“就是我老家啊,荆州那边,一片一片的菠菜园”,
头一次知道还可以用菠菜来形容山水画,方山大开耳界,感到天雷滚滚。
郑美丽**完水墨画,又指着行书书法再接再厉,说那个字写的也不好,弯弯曲曲,什么“罗衣、明月”,好像是个卖衣服的,不过生意挺好,都出月亮了还不回家,语气里透着羡慕。
方山被万劫不复的雷晕,为刚才还把她当成旷绝古今的才女害臊,一把把她的睡衣褪下,翻身压住,这样的女人,最大的价值还是体现在**。刚要去吃她刚刚涂抹的胭脂,郑美丽拿手挡住,要他去洗澡。
方山冲完澡回来,郑美丽问:“你小子是怎么来昌汉的?”
方山一边忙个不停,一边断断续续的哭诉求职之难,难于上青天!转瞬两月过,两眼皆茫然,愁容锁眉间,顿顿方便面,这次再不行,立马就滚蛋!
其实,大学生就业难的问题,除了很多专家学者分析出N条众所周知或众所不知的原因,根源在大学,它只是个学历制造工厂,经过这个学历工厂加工之后,大学生们好像只清楚学历是怎样炼成的,这样说可能有些偏颇,因为有人会说,除了这些之外,我在大学里还知道了**是怎样消失的,又有一些人站出来说,我在高中就知道,还有一些人站出来说,那算什么,我在初中……
郑美丽被方山自嘲式的苦诉逗得哈哈大笑,见多识广的大开思路,给他指一条阳光大道,“你还不如去做鸭,这可是个很有前途的职业”。
经过半天的抚mo,方山这次才真正进入状态,一时间勇猛精进,钢板日穿。头顶一副山水泼墨,一副行书书法,像郑美丽前夫的眼睛,看着一个陌生男人代替自己在自家**埋头苦干。
美好的东西总不会停留太久,万马奔腾之后,只剩一地鸡毛。郑美丽很快睡着,还得意的扯着小呼。方山却怎么也睡不着,兴奋蒸发殆尽,只留下冰冷的凄凉,窗外照射进来昏黄的灯火,明灭不定,像坟墓里尸骨发出的磷光,然后是一声冷笑,仿佛月黑天从荒野的黑松林里传出的夜猫子叫,令他心惊胆战,身体像落入无底的深井,前后左右有无数双绿色的眼睛盯着,发出阴森的狰狞,到处弥漫着一股腐臭的腥味。方山恐惧极了,紧裹身体,缩成一团,闭上眼睛,再也不敢凝视这令人畏惧的黑暗,只是静悄悄的,静悄悄的等待死亡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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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一刹那间,又阳光遍地,~暖花开。一个~孩在向自己招~,是晴雪。她~着一~~蓝色的公主套装,显得~发袅袅动人。为了这~套装,方~会一辈子记住。晴雪有个闺蜜,~玉~,也是当时颇负盛名的“四朵金花”之一,漂亮不亚于晴雪,更多了一份风骚。是当时全学院~生的意淫对象。据说,有的~生偷拍~照片用来打飞机,居然比苍老师还~给~,有的~生公开宣称,只~能与她~宵一刻,立马~也愿意,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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