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人生（５）

文/桔乡诗雨

花果山上的月光，柔和如水，远处传来的悠扬琴声，醉了年轻的心房。蛙唱蝉鸣伴着船鸣的声音及江水澎湃，和那灯火摇曳一起，书写着心的独白。稚嫩的目光懵懂着一切，不在乎那琴声的多情和浪漫，只是聆听着一个有关于年轻诗人的传奇，除了惊叹就是一起默默的流泪。关爱激励的话语温暖着冰冷的心房，从没有过的抚慰着那道道伤痕，躺在理解关心的怀抱，闭上那苦涩的双眼，任凉凉的秋风江风吹拂，那一刻，好想时间停止运转……

上山容易下山难，虽是本土本地上，可是那狭窄陡峭的崖缝小路，在深夜还是为难住了英子，“把手给我，小心滚到坡下”。江风的言语莫名的让英子有些紧张。就在伸手之际，脚下一滑，英子啊的一声，心想这下可完了，不滚到坡底下也会叫乱石树枝伤着自己。是什么气息吸入心田，英子动了动，自己竟然还站着，腰间似什么东西**裹住似的，双手**的拽着江风的衣服，醒过神来的英子忙着收回手。“我……们……走吧。”江风说话的中间也松开了抱着英子的双手。

“我看不清路了。”江风双手一摊。

“怎么了？英子有些奇怪。”

“眼镜叫你给打跑了。”江风笑呵呵。两个人瞎子摸东西，去哪儿找去？

“走吧！下山，还是我引着你，真的滚啊就到了坡下了。”借着树缝透进的月光和学校的灯光两个人小心翼翼的终于到了山下。

走进房屋，几平方米里除了一张床，写字台，饭桌和些许学习和生活用品。怎么睡觉休息啊？英子洗刷完毕，掉头才看见江风脸上浅浅的血迹伤痕，吃饭时明明还是好的，难道是刚刚下山时他为了救自己自己不小心抓伤了他。“你的脸疼……吗？”英子有些不安。

“你没摔着就行，我没事，这点伤小菜一碟。”

“怎么不躲啊？”英子接过药酒，小心翼翼的擦着江风脸上的自己的杰作。

“我有躲啊，是你抓住我不放的……。”江风风趣的说中间就拜了个鬼脸。

一张床，两个人，怎么睡？英子在写字台旁，翻阅着江风所有的诗集和报刊。“你睡床，我睡凉板。”江风说话之余已经拿起了枕头。

“你睡床，今晚想好好学习和看看你的所有诗词。”当一首《错》跳跃出来，英子看到身边江风的泪水，眼睛不知何时以红肿。其实，英子也是酸溜溜的，每一首诗里的痛和思念也在啃噬着她的心。江风讲述着每首诗歌来源的灵感，灵感里悲泣的眼泪**英子的双眸，两双红肿的眼睛，不知在何时熟睡在写字台旁？当下课的铃声和操场上的闹哄惊吵醒英子时，她睡在**，身上薄薄的毛毯热乎着身体，此时，门被推开，江风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餐走进来。“醒那，洗把脸吃饭哟。”边说边从两间房的过道里端回盆打回水。吃完早饭，英子把江风换洗的衣服装在盆理拿着准备去洗。“你就好好休息，看着你的皮肤和憔悴的脸，就能联想到你干的些什么活路，心情有多糟透，晚上我自己洗。”

“没事，还是我给洗！你上课去吧。”英子端起衣服就朝洗衣池走去。而江风，站在楼上端详着英子所有的动作。中午饭桌上。“英子，你暂时出去打几天工，不要呆在那个没有爱的家了，明年我就调到县委了，那时在给你找一份好工作。”英子点了点头。没有吱声，无心的数着饭粒。

“好好吃饭，两点我送你去码头。”声音有些沙哑。时间过得很快，英子起身，拿着江风送给的三峡石（上面有一个天然漂亮的心字），推门而出。天阴沉沉的，好像立刻就要下起雨来。他们默默无语的走出了校园。没走多远，雨就淅淅沥沥下起来。江风**仅穿的衬衣披在英子的头顶，随即摘了两片芋头叶盖在英子头上，拉着英子的手就往学校跑。也许是淋了雨，英子感觉全身不适，躺在**，听着朗朗读书的声音。心中有一种求知的渴盼，要是自己能完成学业该多好呀。泪水伴着窗外淅沥的雨声流淌，不知何时睡着就到了天黑。“英子，吃饭了，英子。"这个秋季注定要有一些难忘。吃罢晚饭，英子感觉还是难受就躺在**睡觉，九点多江风下课回来提了几瓶啤酒，买了些卤菜，两个人默默饮了几杯就收拾了下去，叫江风打地铺吧，下午又淋了雨，自己还难受，他也许也难受着，怎么办？

“英子，我们各睡一头，中间放床被隔开，我的头好疼。”英子没有点头也没有出声，摸了下江风的头，好烫。

“你在发高烧，药在哪里？”

“回来时我在医务室打了针，一会就没事的。”就这样，江风英子各睡一端。也不知是午夜时分还是在何时？江风躺在了身边，把英子的手放在掌心，空气凝固，两颗碰撞的心任同床共枕的些许无奈阻隔，默默的听彼此的心跳。“英子，放心，在没有离婚娶你之前，我不会伤害你。”声如柔丝。

“我的心已经交给了你，等你把心交给我时我们在拥抱那份幸福。”这或许就是爱的力量阻止了冲动吧。

“明天离别时，谁也不许回首。”江风吻着英子的手背自语。雨，断断续续，一路无语，走在沙滩，深浅的脚印错综复杂的写着彼此的心绪。走在跳板上，不许回首的承诺以不知去向，视线相撞，泪眼中的不舍在雨中滴落。当船行驶江心，英子看到江风仍伫立在风雨里，直到船无了踪影留下一江的不舍。

没过几天，英子在表姐的帮助下到了市罐头厂去核车间，（因为英子答应江风不离开本市）每天机器轰鸣，和桔子水打着交道。车间里，英子沉默寡言，圆圆的大眼睛和喜人的双眼皮很讨主任安芬的喜欢。她常常帮英子去核陪英子聊天，无意间既姐妹相称。从两顿饭的饭票到三餐的好饭好菜；从几件旧了的衣服到新潮的新衣；从五块钱的出租屋到和姐姐同住，英子真的感觉到了人间处处有真情。江风也每个礼拜写些信和诗词寄给英子，牛皮信封里装载着彼此的那份思念和问候祝福。一个月过去了，英子穿着安芬姐姐买的粉色风衣回到了家，把90块钱的工资交给了母亲。

“你的衣服哪来的？不是五十块一月吗？怎么就有了90？”母亲月花质问着英子。

“我的组长安芬姐姐给买的，去核做的多得的多，姐姐几乎每天帮我。”

“鬼才信，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怎么我老也碰不上一回，是不是在外边挣了不干不净的钱？”

“妈妈。我到底错在哪儿？您从小就不喜欢我，我也处处听您的，您还要我怎样啊？”英子又些不服。

“你就是一个扫把星，不是你，我早到武汉就不会有今天的苦日子。”

“您除了爸爸，找谁也不会这样容忍您一手遮天由您性子来折磨人。”英子终于把压抑十几年的话说出了口。母亲拿起板凳就砸向英子。父亲明月一手拦住了板凳。

“英子啊，对的一个耳朵进，错的呢就一个耳朵出。”父亲明月有些无奈。

“爸爸，为什么啊？她总是要我们来按她的意愿来生活，来打骂折磨，这像当妈的样吗？”母亲拿起刀就砍就骂，嗖的一声，英子左手的二指头一凉，血如线流。“祖宗些啊，这个家何时才会和气平静啊？”父亲流出了男人宝贵的泪水。忙的拿了线想**系住手指头尽量不叫流血，母亲一下抢过去线用刀就是躲。英子忍着疼痛含泪跑到医生家裹住了伤口。她再次来到江风的学校，凑巧，江风到教育局办事去了。英子坐上了去市里的船，找到了小学同学娜娜。在那几平方米的屋里，只有一个单人梁板，几块砖头垫起来便成了床。自来水也点点滴滴的滴着，简单的蜂窝煤灶，一张藤椅便是所有。楼上和街道落平，两边都是饭店和门市。英子在娜娜的照顾下，手指头也好了许多，慢慢长上了新肉。由于娜娜靠刺绣维持生活和交房租，每天还要给英子付药费，住了十几天。楼上的老板娘找来。

“我听楼下的奶奶说你想找一份活干，你看，我这儿也正却人手，你就给当服务员，50一月，包吃，晚上你还来这睡。”

就这样，英子在饭店开始了工作。没过几天，饭店来了一个人，叫厨师表哥。“什么时候又换了服务员了？”近来的人问。

“刚子休假了？”厨师很亲热的迎了上去。

“我来介绍，这是英子，这是真正的老板。”厨师的话让英子有些糊涂。

“用你的是我的姑妈，也就是刚子的母亲，姑妈是市胶木电器厂的采购员；表弟刚子在江渝客轮上，工作半年有奖金，休假半年拿基本工资……。”在厨师滔滔不绝的介绍下英子才明白了过来。英子在此把所有的一切写信告诉了江风。“你担心死我了，整整二十天没有你的消息……。”打开江风的回信，那种默契，关爱和挂牵，温暖着英子冰冷的心房。

“你喜欢看书？”一天下午休息无客时，英子回到楼下拿着书倚窗望着江的彼岸，江风此刻在干什么呢？

“嗨，你在想什么那么出神？”英子回过神，忙着让坐倒水。不知道为什么？老板总是介绍着自己所有的生活和工作。日子一天天过着，英子处处感觉老板对自己超出了一个打工妹的太大范围，总是处处尽量躲避着老板。一天晚上，老板的妈妈坐下。

“英子，难道你感觉不到我们刚儿对你的好吗？当你处处拒绝和他逛街，跳舞，单独相处时，刚子都每次和我聊，他喜欢你善良，朴实，能干和你的那双大眼……？”英子何尝不知道？也多次告诉刚子自己才16岁，不懂感情，也是一个农村没有文化的土丫头。可是刚子总是有理由反驳英子。

“阿姨，你觉得娜娜好吗？”英子推辞说到。

“英子，刚子在慢慢喜欢上你后我们全家都没有反对，我们没有嫌弃你是农村的，他喜欢的是你，不是娜娜，……。”一次不愉快的谈话，一次拒绝而又没有结果的谈话。而从此，刚子每天寸步不离饭店，处处与英子说着自己的心思。无奈下，英子不辞而别离开了饭店。到了一家火锅店。没有多久，娜娜拿着江风的信来到了英子打工的火锅店，身后还跟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

“你就是英子，我们能到外边谈谈吗？”这个陌生的男人是谁，英子范着嘀咕。

"他是刚子的哥哥亮子。”娜娜说着。他们到了广场公园的后山一个偏僻处。

“找我有什么事吗？”英子开门见山。

“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刚子，你一个农村的丫头，我兄弟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有什么理由拒绝啊？”

“如果你这样说，我们没有什么好聊的了！”英子转身想走。一双手**的拽住了英子。

“你什么东西啊，我妈妈和你说好话；我弟弟死心塌地喜欢你，你走后他每天就在楼下等你，你有人性吗？你懂感情吗？……。”亮子越说越气，英子也越听越气。

“我说给他了，门不当户不对，我是农村的野丫头，我不会答应和他谈什么狗屁恋爱，我不懂什么叫感情，你就放过我吧。”英子话刚落，啪的一个耳光重重的落在英子的脸上……（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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