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黎明静悄悄的，月亮还没有隐没，悬挂在高空，散发着淡弱的微红的光。偶尔有一缕轻风吹过，脸上有一点凉意。

感化、羞美和越然走在上学的路上。越然忽然看到从远方闪现出一道火光，忽明忽暗，随风而动！那火光越来越近。

“哥哥、姐姐你们看那是什么？”越然指给哥哥姐姐看。“好像是一团火。”感化推测说。

“火为什么会动啊？会不会有鬼啊？”羞美接着说。

“肯定不会有鬼。不要害怕！”“那火怎么会动啊？好像在飞啊！”

火团已经飞到距他们只有一百多米远，三个孩子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哥哥怎么办啊？”“跑！”三个孩子拉着手就跑，可是那火团就出奇的跟在他们身后，他们跑多快，那火团就飞多快；他们跑多远，他们就飞多远；他们停止，那火团也就停止。羞美吓哭了，三个孩子站在那里不敢动。到天快亮的时候，那火团却不见了。

走进教室，越然就对同学讲刚刚的经历。“大家都过来，我有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要对大家说。”“越然召集着同学们。

“什么事情啊？”有同学问。“刚刚我来的时候，见鬼了。”“不会吧，鬼是什么样子啊？”“一个火团，会飞！你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你一个人看见的吗？”“还有我哥哥、姐姐。”“不要吓人了，怎么会有鬼啊？”“是真的，不是骗你们的。”

无论越然怎么说，大家都不相信在这个世界上会有鬼。而越然心里还是忘不了黎明的那团火，虽然他没有见过鬼是什么样子的，但也时常听别人讲有关鬼和鬼的传说。越然不能说服自己那不是鬼，在上课时还一直带着疑问，下课的时候才把自己的疑问告诉了老师。

“王老师，我一个问题。”“什么问题？”“世界上有没有鬼？”“没有鬼的，不要吓唬自己！”“可是今天早上，天还没有亮的时候，我和哥哥姐姐看到了一团火，我们走到哪里，那团火就跟到哪里，一直到天亮的时候，却又不见了。”

“那是磷火。”“老师，磷火是什么啊。”“等你读中学学习化学的时候，会知道，有一种化学物质是磷，磷在高温的情况下能够自燃，形成磷火，磷火很轻，会随气流飘动。”越然关于黎明那团火的疑问打消了，但又有了新的疑问，他想知道，磷为什么可以自燃。

放学回到家，羞美就把早上的经历跟样子说了一遍。“世界上没有鬼的，那会是什么啊？”听过之后，样子这样说的。

“那是磷火。”越然接着说。

“你怎么知道是磷火啊？”

“我问的老师，老师说读中学学习化学的时候，会知道，有一种化学物质是磷，磷在高温的情况下能够自燃，形成磷火，磷火很轻，会随气流飘动。”一家人看着越然解释，一时越然成了家庭中的焦点。样子和天勤为了孩子的聪明感到欣慰。

而现在，样子和天勤要考虑的就是如何有足够的钱供应孩子上学，而不至于中途辍学。为了灵活用钱，样子想了一个办法，就与天勤商量。“我有一个想法。”孩子们上学的时候，样子和天勤说话。“什么想法啊？”天勤带着微笑问自己的丈夫。“我上次出去挣了两百多元钱，要用一百元出去做生意，就做铝制品生意，我先稍微买几个出去卖，卖不掉就换铝块。然后你再用几十元钱去买三只小羊，他们三个孩子一个人一只分下去，就对他们说羊要他们自己喂养，等下学期的学费就用卖羊来换取，不喂羊就不能上学。我们就每学期给他们买一只小羊。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看行，就按你说的办！”

样子出去没过几天，天勤就从集市上买了三只小羊，把三个孩子又喊到身边。“我今天买了三只羊，你们三个一人一只。”天勤对孩子说。“一人一只，是让我们煮肉吃吗？”越然问妈妈。“羊是要你们自己喂养的，你们下学期的学费就靠卖羊来换取，不喂羊你们下学期就不能上学。”“那我下学期不上学了。”“不上学就得天天吃玉米面馍馍，天天干农活。”

“妈妈，羊吃什么啊？”“树叶，野草，禾苗什么都吃。”“那我们上学哪有时间啊？”“冬天就有妈妈帮你们扫一些落叶来喂，春天以后你们放学就自己割野草喂。”感化认为妈妈的提议很好，这样可以减轻家庭的负担，看哥哥同意，羞美和越然也都跟着接受了。

对于三个孩子的生活来说，又迈出了实质性的一步。让他们开始认识到“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道理，也让他们开始懂得为家庭，为父母减轻负担。

可是孩子顽皮天性是一时难以改变的，越然在学校里，看着别人吃零食，心里总是痒痒的，时不时就问羞美：“姐姐，什么时候过春节啊？”“为什么要盼着过春节啊？”“过春节就可以吃肉了，还会有压岁钱。”“春节一年一次，还早着呢！”他听姐姐这么说就撒谎向妈妈要钱。“妈妈，老师说要统一买习字本，一个学生要交两角钱。”“好，妈妈给你拿钱，要好好学习，听老师的话。”天勤没有想到自己的孩子会撒谎，就把钱给了孩子。

他接过钱，心里开始盘算着：到学校后买五分钱的瓜子，两分钱的糖豆，再喝三分钱的汽水，剩下一角钱放着下次用。

越然和哥哥姐姐一起到了学校，等哥哥姐姐到了教室以后，他一个人偷偷的走到小摊旁边。“小朋友，想吃什么？”那摊主问越然。

“瓜子！”他看了看那摊主。“要多少？”“五分钱。”那摊主用小碗量了平平一小碗，倒在了越然的衣服袋里。

“还要什么？”“糖豆。”“多少？”“两分。”摊主有从一个小瓶子里倒出十粒糖豆，用白纸包了起来，然后又给了越然。

“还要什么？”“汽水，三分。”摊主用一个玻璃杯倒了大半杯汽水，递给了他。他一口一口的喝着汽水，凉凉的，又香又甜。喝完汽水后，他很满足的走进了教室。

越然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从衣服袋里抓了一把瓜子给小燕。“给你瓜子吃。”他低着头不敢看小燕。“我不吃，我家里什么都有。”小燕看了看越然，好像还在计较以前越然与自己要白纸的事情。“怎么了啊？”“没有事啊，我就是不想吃零食嘛，吃了会长胖的。”

“我以为你还在生以前的气呢？那时候我与你要白纸是我不对。我们家里没有钱，很少买白纸用，我哥哥和姐姐上学一直都是拣烟盒子，用烟盒纸装订成本子写字。”“是吗？你们家怎么那么穷啊？要不以后我给你拿本子用，还可以给你带零食吃，我妈妈什么都给我买，我不要也买，买了一堆都在家里放着。”“那合适吗？你妈妈知道了怎么办啊？”“没事的，我不让她知道，即使知道了，我一哭就没事了。”“你真好。”“你是班长啊，当班长多威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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