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星夜之中往学校走去。在经过村长家的时候，我看到屋子里黑漆漆的，没有半点动静，不知道此刻，英英在做什么，是否在和与她年龄不相称的丈夫的身体下尽情**。我从美云家出来，身上还装着她的手绢，心里却想着英英。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有什么意义。今夜的月亮很白，星光灿烂，在那清辉之下，村长家院子里晾衣杆上挂着的东西再次勾起了我的欲望。是啊，我真的变形了，变回了那个偷内衣的男生了。是时光倒转了么？还是环境让我进退维谷、束手就擒？那里分明挂着英英的黑色文胸、和肉色的丝袜。这是他的贴身衣物，我真的很想她，可是又没有理由找她，所以我只想去偷这些东西，拿回宿舍慢慢睹物思人。

我推开了村长家的栅栏门，径直往晾衣杆的方向走去。如果被村长发现了，我就说我是来找他的，我要编造一些生活上的困难，假装是寻求帮助来了。月光在窗棂上逶迤，轻风将我所要得到的东西吹拂着，在我眼前左右摆动。

我的心跳，像一把战鼓擂响。就在我伸手将文胸取下来，捏成一团，往衣服里边塞的时候，一个声音从我背后传来：“你要这个干什么？”

我听出来了，这是顾红英的声音。我心跳动得更厉害了，偷她的东西，被她发现了，这是多么尴尬的一件事。她是刚从另一边的厕所出来，看到我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呜呜囔囔。

她把文胸从我怀里抽出来，故作威严道：“你这大学生，还是当老师的呢，看起来也是一个正派人，却偷东西，做见不得人的事！要是村长知道了，一定把你赶出村子去！”

我急切道：“别！我……我以后不偷了……”

她噗嗤一声笑了：“看把你吓的，真是可笑！告诉你吧，村长今天不在，他去断桥边了，乡上派来了施工队修桥，他去监工了。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他的。”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断桥在三十里开外，村长这几天去施工地段，和民工们住在一起了，怪不得这些天都没有见到村长的影子。

在皎洁的月光的映衬下，英英那美丽的脸庞更显白皙，一双乌黑的眼睛泛着爱意地看我，这种令人陶醉的微笑，也让我心驰荡漾。啊，这才是我日思夜想的女人啊！从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心里就抹不去她了！

“到屋子里来吧，”她说，“村长还是很关怀你的，一直想去看看你，让我煮了几个鸡蛋带给你的。”

我跟着她走进了屋子。

房子里黑暗一片，窗帘也是拉上的，只有那一扇不大的镜子，投射出一丝荧荧的鬼魅般的光。她就站在我面前！我心爱的女人就站在这里！

我心底突然升起一股勇气，一把从背后抱住了她。那两个浑圆丰硕的乳，就在我的手臂之下，一起一伏，她的呼吸也骤然变快。

“你干什么？”她挣扎着，却被我抱得更紧，两人一下子倒在了炕上。她压着我，丝丝缕缕的头发在我的嘴角撩拨，我贪婪地呼吸她身体上玫瑰花般的芳香，顿时，我的腹部之下升腾起一股不可遏止的浪潮，直顶她那浑圆柔软的屁股。她的每次挣扎，却让我拥得更紧。我是彻底的失控了啊。直到她喊了一声“你放手！我要喊人了！”我才如梦方醒，松开了她。我真的怕有人听到她的吼叫。

她站在我面前，将凌乱的衣服下拉，愠怒道：“不要脸！”

“英英，我喜欢你！这些天，我想你想疯了！”

说完我试图再去抱她的腰，却被她闪开。我怕她叫，就去捂她的嘴巴，她急了，给了我一记耳光。

“啪！”

我脸上火辣辣的，我呆呆地坐在炕上，嘴角失去了知觉。

“英英，我想你啊，我在学校里就想着你。数不清多少次，半夜里，我都来你家门外转，我睡不着，就想见你一面……英英，我喜欢你……”

“啪”的一声，我再次被她打了一巴掌。

“不要说了！”她略带哭腔道，“我比你岁数大，是村长的人了，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你太野蛮了！知道么？村长知道了你就完了！”

“你最多比我大十岁！”我说，“年龄不是问题，我是真的喜欢你的，你上次在我生病的时候，都那么爱我……”

“你……”

我再一次的抱住了她，去亲吻她的额头和脸颊，我的亲吻像雨点一般落在她的娇嫩的皮肤上，她却没有挣扎。我分明吻到了她的泪水，咸咸的滋味。

我停了下来。

还记得我与宋曼在那一间小旅馆里，我就是这样去亲吻她的。我当时想要完全地占有，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宋曼身体上仅有的内衣裤也被我脱去了，她挣扎得没了力气，她是万分不想和我发生的，可我当时太激动、太偏执了。直到，我吻到了她的眼泪，那种咸味，刻骨铭心，是一种含着苦涩的咸，我才停了下来，我帮宋曼擦去了泪水，冷静地说：“我以后决不让你哭泣了。”当我的欲望化成鲁莽，换取的不是宋曼的情投意合，而换来的是她的眼泪之时，我只能停止一切。因为，就算我得逞了，得到她的身体，那一颗心不是我的啊。

我停了下来。

“英英，”我说，“我错了。我今晚不该这么冲动的，希望你原谅我。”

“你不要想我了，”她说，“我这命，就不值得让你想的。”

“这跟命运无关，”我说，“你人好。你给了我温暖，我就喜欢你。”

“你先回去学校去吧，”她说，“以后的路还长着，你才大学毕业，还有路要走……今晚的事我不会对谁说的……你既然是来偷东西的，就偷吧；偷人，现在可不成……这个你拿去吧。”

她将那黑色的文胸递给我，我没有接，我说我想要你身上的，我要有你的气息、你的温度的。她略一迟疑，就在黑暗之中，**衣服，摘下文胸后递给我。我拿过来，那上边还有她的体温，暖暖的，恰似她曾给与我的温柔。我放在鼻子下边闻，她芬芳的体香令我沉醉……

在回去的路上，我感到了自己今天的举动势必为我以后的生活，带来情感与理智的碰撞。这种碰撞好似火星撞地球，在我本已干涸的心灵上布满了片片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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