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接近冯桂一点，我对袁玫的愧疚就加深一层，也就对冯桂逃远一点，我挣扎在袁玫和冯桂之间，痛苦就像熊熊的烈火，燃烧着我的身心。我想逃到袁玫婚姻的外壳之中，但娶妻生子是男人的全部吗？婚姻会让我理智起来？婚姻能解救我对冯桂的侵犯吗？

十月一日，是我大喜的日子，可我一点都喜不起来，我要在两个女人面前演戏，而这戏无论怎么上演都是一场闹剧。彩车把袁玫接来家，在鞭炮锣鼓声中，我和袁玫拜堂成亲，这是我人生四大喜事之一，我该兴高采烈才对，可我不敢，因为我知道还有一双眼睛注视着我，还有一颗爱心在为我滴血，我不可能不顾冯桂的感受，自顾自地享受我的快乐，仿佛我的快乐是从冯桂那里偷来的，我是不敢拿出来示人的，所幸袁玫还不知道这一切，否则，我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在洞房，我满心欢喜看着我的新娘，她今天很美，美若天仙，这就是我要逃往的婚姻，这就是我挑选的新娘。尽管今夜不是我们两个的**，但她的美艳一定把我带往**。我还没有欣赏够我的新娘，冯桂又出现在我的面前，她穿着美丽，可以看出她今天是经过尽心打扮的，我知道她尽管没有赢得婚姻，但也不想一败涂地，她要在我面前和袁玫一比高低，让我在心里有后悔。她凄美的笑，无奈的表情，深深地责备着我的良心。

“哥，你怎么让新娘子穿这套衣服？不够漂亮！”

“漂亮的人才能衬托出漂亮的衣服，我没有那个福分！”

“你艳福已经不浅了，但愿别伤害了这个！”

我尴尬地笑笑，袁玫不知道我们话里有因，只是静静地听着。我不能把她晾在一边，我就埋怨她家怎么发嫁这么晚，让我好等。我这话是中性的，想让袁玫听到我的心急，想让冯桂听出我的埋怨，我得小心翼翼。

中午，我作为新郎和新娘敬酒，敬到舅舅这一桌，着实让舅舅喝了几杯。当敬到表妹时，她们都没有喝，只有冯桂毫不犹豫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袁玫以为她能喝，还要敬她，我示意她这是买醉，不能再让她了。下午人客都走得差不多了，只有冯桂喝多了没有走，我忙得送这个送那个，也顾不得照顾她，我知道她心里的苦，我又能怎么安慰她呢？由她去吧！

晚上，表妹依然没有醒过酒来，又哭又闹的，惹得我娘也生气了，这是你表哥大喜的日子，人家送嫁的还没有走，你这样不是有意出丑吗？再闹我找人把你送回家！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知道这不能全怪她，我使她失去了爱情失去了贞操，她今天一下子变得一无所有，她不难过就不正常了。我把她拉到屋后，安慰她，是我不好，是我做了负心人，是我对不起你。如果有来生，下辈子我再补偿你。她倚在树旁，眼泪一个个往下流，你们一个个喜庆的样子，可知道我心里的苦，你们的喜庆就是我心里的悲痛，我只有借酒浇愁只有以泪洗面。唉，你去吧，回到你的新娘那里吧，你站在我面前，更上我伤心。我拥拥了她，就走了。

袁玫在新房里等我很久了，我回来她就问我，干什么去了？去了那么久？我说送人客去了。我说，这几天该累了吧？饭也没能好好吃，觉也没能好好睡，你歇着，我忙完就来陪你。袁玫说，我来到这个家，一切都是陌生的，只有你是我的依靠，你要多陪陪我。我把她放到新**，好，我知道，你是我的新娘，小鸟依人，我哪能冷落你的娇艳你的美丽？

我又帮助家里忙了一会，安排好人客的歇息，和明天回门的事宜，我踅会新房，关上房门，我拥抱着我的新娘，悄悄地说，袁玫，想死我了！袁玫说，还说想人家，从拜堂到现在，话都不和人说几句，眼都不向人看几眼，还说想人家？还有，第一天就埋怨，一点都不大度。我装作惊愕地看着她，我埋怨了？你中午不是埋怨发嫁晚，人家嫁女也不能草草吗？亲戚没有到齐哪能发嫁？小媳妇，你曲解我了，我不是盼你心切吗？灯草一样的美人，碰不到，我赔礼。良宵一刻值千金，你不会浪费在生气里吧？我给你弄热水洗洗脚！我给她弄来热水，她避开我洗了她的下身，洗好后，也告诉我也要洗洗下身。

我关掉所有的灯盏，摸索着给袁玫**服，我看不到她的表情，我可以想到她的羞怯，因为她是别扭地接受我的殷勤，当我的手触及她的胴体时，她又痒痒得笑，我用手压着她的嘴，并嘘了一声。我悄悄地说，农村习俗，今夜兴人听悄悄话的，说不定床底下都会藏人。她慌忙拉开被子，把自己盖上，要我看看床下有没有人。我拉开灯，告诉她床下没有人。她又害怕地说，那窗外你也看看有没有人？我只好又跑到门外，果然有人嘿嘿地跑开了。

袁玫一句话也不敢说了，我上床后，她也不让我近身，始终担心外面有人听话，搞得她紧张兮兮的。她拉上被子蒙着头，和我悄悄地说，这是什么风俗，多叫人难为情，我看今夜你老老实实的吧。我说那哪行？你急死我了。还急死了呢？自从上次**了人家，一次也不去看人家，男人就是坏，没得到时跟馋猫似的，得到了又陌路似的，害得我想入非非的。我说真的吗？那我看你现在一点都不急，裤头子还没有脱。她伸手抱着我，我要你给我脱。我低头就要给她脱，她阻止了我，说，还有，你还得赔我一个裤衩，上一次你撕毁了我的裤衩。我低头褪去她的裤衩，又转过她的身，帮她解开胸罩，并附在她耳朵上说，我要不要赔你的**？她翻转过身来，**抱着我，要，不然你一辈子做我的奴隶。我翻身上马，我就做这样的人。我摸索着她的肉穴，单刀直入，久别重逢，抱得那个紧，**得那个快，子弹射得那个酣畅。每一次我们都好像余犹未尽，又一次次点燃我们的性欲，直到我们都疲惫得一动都不想动。

那一夜，冯桂也和她姑姑哭闹折腾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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