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下午，局领导都到县里开会去了，天又下雨，办公室没有其他人，小丽子边替何股长捏着肩，边说：“何股长，我向你汇报汇报思想情况。”何股长说：“好呀！”小丽子说：“我这一年多来，经过你们领导的教育、培养，工作上有了很大进步，思想上有了很大提高，我的体会主要有三条。”何股长说：“哪三条？”

“第一条，”小丽子认真地说，“对领导忠诚老实，是进步的关键。你们领导，是我的上级，我对你们领导必须无限忠诚，赤胆忠心，无论什么事情，都要如实向你们回报，不得有一丝一毫的隐瞒。在你们领导面前我没有一点隐私。过去我有小资产阶级爱面子思想，还不好意思呢，其实这是错误的，记得有一次你问我身上白不白，叫我给你看看，当时我觉悟低，就不想给你看，实事求是，老老实实，不给你看，你怎么能知道是白是黑？我有什么必要要隐瞒事实呢？事实胜于雄辩，一看不就清楚了吗？人要忠诚老实，站在领导面前，就像一块玻璃台板，把你看得一清二楚，这样，领导对你才会彻底了解，才会信任你，重用你，你进步才会快。”何股长说：“讲的有道理，第二条呢？”

“第二条，对领导服务周到是进步的保证。”小丽子笑着说，“你们领导，理论文化水平高，又要写文章，又要作报告，肩上担子重啊，我们这些女孩子，年纪轻轻的，什么也不懂，却享受着机关的优厚待遇，我们大事做不了，只能为你们服务，做点小事情，我们要在提高服务质量上下功夫，这就是我们的责任。现在的社会就是服务型社会，城市为农村服务，商场为顾客服务，机关为社会服务，我们小办事员就要为你们领导服务，怎么样提高服务质量，使得服务上档次上水平？这就是摆在我们面前的重大课题。过去我们把服务理解成扫地抹桌子，倒茶递水，这是很肤浅的。我现在理解，还要让领导开心，心情舒畅，消除疲劳才行，我们服务周到了，你们领导满意了，我们进步也就会快了。”何股长说：“讲的蛮深刻的嘛，第三条呢？”

“对领导绝对服从是进步的根本。”小丽子说，“这第三条最重要，加强纪律性，革命无不胜，只有对领导指示绝对服从，领导才会喜欢，领导才会开心。服从比较容易，绝对服从不仅表示要听话，要周到服务，要达到盲从、忘我的程度才行，领导怎么说，你就要怎么做，不要爱面子，不要怕难堪，不要怕丢人，把自己的一切都置之度外，坚决按照领导说的去做，只要真正服从了，进步肯定会快的。”

何股长说：“佩服，真是高见，小丽子已经修炼成正果了。”小丽子搂着何股长膀子说：“人家不是向你做思想回报嘛，我说的都是心里话，说错了你批评啊！”何股长说：“没有错，实际情况就是这样。”

张丽丽自己以为聪明，总结出三条经验体会，以为自己能青云直上，可是时间不长，就出现了新情况，遇到了新问题，领导们对她就不满意了。

一天中午，局里招待客人，几个领导都多喝了几杯。下午上班后，领导们在自己办公室品茶抽烟，就想起了小丽子，雷局长打电话到秘书股，这时，小丽子正抱着何科长膀子玩，何股长喝得脸红脖子粗，跟小丽子开玩笑，寻开心，好长时间才去接电话，雷局长说：“你们到哪里去了，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接电话？”小丽子不吭声，雷局长说：“现在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我想你了。”说完电话就挂了。何股长说：“谁的电话？”小丽子说：“雷局长的，叫我到他办公室去。”何股长说：“现在能有什么事？”就继续和小丽子说笑。

何股长说：“你姐姐在百货大楼工作怎么样？我很长时间没有看到她了。”小丽子说：“姐姐在服装柜上班，奖金蛮多的，工作又干净又不重。”何股长说：“季经理对她怎么样？”小丽子说：“我上次去百货大楼，看见季经理跟她蛮亲热的？”何股长说：“季经理老婆在农村，你姐姐不要做第三者啊！”小丽子说：“这个我可不知道。”过了一会儿，小丽子说：“何股长，我还是去雷局长那里吧！不然他又要生气了。”何股长说：“他生气又能怎么样，你怕他生气就不怕我生气？”小丽子连忙说：“不是的，你是我顶头上司，我最怕你，不过，雷局长那里，我也惹不起，何股长，我求求你了，还是让我去吧！”何股长只是装着没有听见，也不睬她，两只手还是伸进衣服，在小丽子胸前摸，小丽子也没有办法。一会儿雷局长电话又来了，何股长才放开小丽子，小丽子就急匆匆地跑到雷局长办公室去了。

小丽子一进雷局长办公室，看见雷局长满脸怒气，知道情况不妙，连忙笑嘻嘻地跑到雷局长身边，搂着雷局长膀子撒娇，雷局长把小丽子推开，指着小丽子鼻子说：“你在干什么！我都叫不动你了？”小丽子低着头，不吭声。雷局长说：“我问你话，你哑巴啦？”小丽子低着头说：“不是我不肯来，是何股长不让我来的。”雷局长说：“何股长叫你做什么？”小丽子说：“没有叫我做什么。”雷局长说：“叫你抄材料了？”小丽子说：“没有叫我抄材料。”雷局长说：“叫你登记文件？”小丽子说：“也没有叫我登记文件。”雷局长说：“那他叫你做什么事情？”小丽子说：“他没有叫我做事情。”

雷局长说：“何股长什么事情都没有教你做，就罚你站在那里？”小丽子说：“何股长也没有罚我站在那里。”雷局长说：“奇怪了，不是站在，难道是睡着？”小丽子摇着头说：“也不是睡着，是坐在何股长腿上的。”雷局长说：“小丽子你真滑头呀，已经跟我好上了，又去勾引何股长，太坏了！”上去把小丽子拉过来，扒下**，重重打了几巴掌，小丽子哭着央求：“下次不敢了，就原谅我这一次吧！”雷局长才停住手，继续盘问：“是你爬到何股长腿上去的吗？”小丽子说：“不是的，是何股长把我抱到他腿上去的。”雷局长把桌子一拍说：“他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把你抱到腿上玩？”小丽子说：“这是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情，我也没有办法。”雷局长说：“以后你不要理他，他如果再敢碰你，你就告诉我，看我怎么治他。”小丽子说：“我知道了，以后我只跟你一个人好。”雷局长脸上这才**笑容，把小丽子拉过去，抱在腿上又亲又摸。直到县政府办公室打电话叫他去有事，他才放下小丽子下楼。

小丽子出了雷局长办公室，又被赵副局长叫进办公室，赵副局长说：“你刚才在雷局长办公室哭什么？”小丽子说：“没有哇！”赵局长说：“你不要骗我，你现在眼睛还红呢！”小丽子低着头，不吭声。赵副局长把小丽子拉过来，褪下**一看，屁股被打得又红又肿，还有手指头印子。赵副局长生气地说：“他凭什么欺负人，我去找他，问问他是什么道理？”小丽子抱着赵副局长膀子说：“千万不能找他呀！”赵副局长说：“为什么不能找他？”小丽子说：“他是一把手呀，你们如果吵起来，他就会更生我的气了，那以后我的事情就更不好办了。”赵副局长说：“以后你离他远些，不准再和他罗嗦！”小丽子嘴上“嗯”了一声，心里想，我哪里敢啊！赵副局长把小丽子抱在腿上，心疼得不得了。

小丽子在赵局长办公室玩了很长时间，才回到秘书股，何股长冷笑着说：“你在雷局长那里，就这么长时间？”小丽子说：“不是的，雷局长走了以后，我回来走到赵副局长办公室门口，赵副局长把我喊到他办公室去了。”何股长说：“你自己说一说，今天下午上的什么班，你眼里哪有我这个股长？我们秘书股放不下你了，你干脆把办公桌搬到局长室去吧！”小丽子红着脸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丽子的日子不好过了，雷局长，赵局长，何股长，虽然嘴上还说喜欢她，但是都对他不满意，说她不听话。小丽子心里明白，不是她不听话，她已经对他们这些领导人服务的十分周到了，有时候几个人同时都叫她，她也没有分身术啊，还有他们都想独占小丽子，小丽子谁也得罪不起，也没有办法满足他们的要求啊！

“七一”局里发展三个新党员，没有小丽子。十月份局里提拔四个青年干部，原来打算提拔小丽子做秘书股副股长，也泡了影。年底评比，小丽子也没有评上先进。小丽子还没有完全失去信心，她还努力在领导们之间周旋，她还是那么听话，相信总有一天，光环会照到她头上的。（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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