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些日子,造反派忙着去斗走资派,就把地富反坏右这些牛鬼蛇神放回了家。高敬之和白龙回到家里,看见小菜地整理得井井有条,屋里屋外也扫得干干净净,心里都非常高兴。晚上,青竹问白云:“你晚上一个人在家,睡觉不害怕吗?”白云说:“不害怕,我晚上都是和虎子哥一起睡的。”青竹说:“哎呀,这怎么行啊!”白云说:“你们被关的第一天,那天晚上,我们递饭给你回来,还没有走到家,就下雷暴雨了。”青竹说:“那天的雨很大,我们那个牛棚漏雨,我们的衣服都淋**。”白云说:“虎子哥把我送到家门口,叫我关好门,自己在家睡,这时候一声响雷,好像打在头顶上,我都吓哭了,我一个人不敢在家里睡,要到虎子哥家里去睡,开始虎子哥不肯,我求了半天,虎子哥才带我到他家去。”
青竹说:“到虎子家里,你们是怎么睡的?”白云说:“虎子哥家是三间房子两头房,原来虎子他爸爸妈妈住东头房,虎子哥住西头房,虎子哥叫我住东头房,在他爸爸妈妈**睡,后来我还是怕,就跑到虎子哥房间,搂着虎子哥睡了。虎子哥也不是外人,怕什么呢?”青竹说:“睡觉的时候,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白云说:“睡觉就睡觉呗,还能怎么样?”青竹说:“他有没有脱你衣服?”白云说:“没有**服,我们都是穿着衣服谁的。”青竹说:“你们一人睡一头?”白云说:“我们两个人睡一头,平常和你不也是两个人睡一头的吗?”青竹说:“他就没有摸你?”白云说:“有时候摸,还搔**,跟我开玩笑,他是我哥,怕什么啊?”青竹叹了口气说:“哎,妈妈也没有责怪你啊,你喜欢虎子哥吗?”白云说:“当然喜欢了。”青竹又问:“虎子哥对你好吗?”白云红着脸说:“当然好了。”
青竹把这些日子白云和高山相处的情况告诉了白龙,青竹说:“白云这么大了,和高山搂在一起睡觉,这话传出去,多难听。”白龙说:“他们从小就在一起,亲如兄妹,怕什么呢?”青竹说:“我看高山这个孩子蛮好的,我们两家人也匹配,他也不好嫌弃我们家庭成分不好。”白龙说:“我早就有这个心,不知道高家愿意不愿意。”青竹说:“你找个时间,和高敬之谈谈,摸摸他的底。”白龙说:“我怎么好意思张这个嘴啊,万一人家不同意,我这老脸往哪里放啊!”青竹说:“那就请一个媒人出来谈吧!”白龙说:“只有男方找媒人到女方家谈,哪有女方找媒人到男方家去谈的?”青竹说:“你看这样好不好?过几天我做几个菜,把他们一家子找来,就说是感谢这些日子高山对白云的照顾,我们顺便淌淌他们的口气。”白龙说:“好,就怎么办。”
过了几天,青竹做了几个菜,叫白云把高山一家三口人请来,六个人围在一起吃起来。几杯酒下肚,白龙红着脸说:“高大哥,我想把小兔子给你们做儿媳妇,不知道你们嫌不嫌小兔子丑?”高敬之连忙说:“我早就有这个心思了,还没好意思张嘴呢,害怕你们嫌我们家穷。”瑞雪说:“白云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姑娘啊!我做梦都想,如果白云能作为儿媳妇就好了。”青竹说:“高山是我看着长大的,是个好小伙子,把白云交给他我放心。”白云红着脸说:“爸爸,妈妈,你们今天酒都喝多了!说什么呀?”白龙说:“你们现在还小,我想先定个亲,你们互相有个照顾,以后长大再结婚。”高敬之说:“我们还要听听孩子的意见。”高山腼腆地说:“我没有意见,听从你们大人安排。”白云望了高山一眼说:“我听虎子哥的。”
不久学校复课闹革命,白云初中毕业就不读了,回家跟着爸爸妈妈种田。高山读到高中毕业,推荐上大学没有他的份,也回家务农了。这时高山已经18岁,长得横高竖大,成了男子汉,两家小菜地的农活,他一个人包了,白云17岁,像她妈妈一样,身材苗条,皮肤白嫩,高鼻大眼,樱桃**,一笑两个小酒窝,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受她妈妈教育培养,能唱会跳,非常活泼可爱。
高山和白云两个人一天到晚在一起,相亲相爱,形影不离,没有事情的时候,高山就用自行车背着白云进城玩,白云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搂着高山的腰,把头幸福地靠在高山的背上。晚上生产队队场上放电影,白云早早搬条长凳去占位置,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群众文化生活很少,单位、生产队都在广场上放电影,免费给群众看,片子也不多,故事片就是《地道战》、《地雷战》、《南征北战》、《小兵张嘎》,以后就是革命样板戏现代京剧《红灯记》、《沙家浜》、《智取威虎山》、《海港》,现代芭蕾舞《红色娘子军》、《白毛女》,看了再看,看了几遍还想看,内容大家记得很熟,电影里的曲子许多人都会唱,不会唱的人也会跟着哼,有时候银幕是唱,银幕下大家也跟着唱。
有一次邻村放电影,白云也拖着高山要去看,小路,又是黑月头,没有路灯,也不好骑自行车,高山搀着白云,跑了十几里路,赶到那里,电影已经开始放了,队场上挤满了人,白云个子矮,站在后面看不见,白云就叫高山抱着她看,高山看看周围由许多人觉得不好意思,白云摇着高山的膀子,说:“虎子哥,抱嘛,虎子哥,抱嘛!”高山只好把白云抱起来。白云体重90多斤,没有100斤,高山抱着,也不十分吃力,可是时间一长,还是有些累,高山就叫白云骑在他脖子上。旁边的人盯着他们看。一个中年妇女说:“这么大的女儿了,还骑在爸爸的脖子上。”白云说:“不是我爸爸,是我哥哥。”散了电影,他们俩坐在村外的树丛里,谈到半夜,高山才把白云送回家。
白云家的房子漏雨,那时候是草房,屋面几乎年年要修,白云爸爸白龙腿脚不方便,每年春天高山都要替白云家修一次房子,有一天下午,高山替白云家修房子,高山先把麦秆整理好,捆成一捆一捆的,然后推些土来,加些麦壳子,和一塘稀泥,高山顺着梯子爬上屋面,白云在下面把麦草捆子朝屋面是甩,高山在屋面上用手接住,屋面上什么地方漏雨,就在什么地方补加一些麦草,屋面前面和后面全补好了,就做屋脊,屋脊做好了,高山顺着梯子从屋上爬下来,白云在下面扶着梯子,这时候,青竹正在做晚饭,切菜的刀找不到了,问白云:“白云,你中午把菜刀放到哪里了?”白云说:“放在碗橱里面呢。”白云只顾说话,梯子没有扶好,高山刚下到一半,梯子滑倒了,高山跌趴在地上,两只手都划破了。白云连忙找来酒精药棉,替高山洗擦消毒。
这是五月下旬,天已经比较热了,高山浑身是汗,脚上满是稀泥还没有洗。白云就端来一盆温水,替高山把衬衫脱了,打好手巾把子,先替高山擦脸,再替高山擦身上,做的井井有条,一丝不乱。最好拿跳凳子,叫高山坐下来,要替高山洗脚,高山说:“我自己洗吧!”白云说:“你两只手都不能下水,自己怎么洗?”高山没有办法,只好坐下来,让白云洗。青竹走进来,看见白云替高山洗脚,笑着说:“高山,你看看,白云不错吧,还替你洗脚呢!”高山不好意思地说:“我自己要洗,她说我的手不能下水。”白云对妈妈说:“你不也经常替爸爸洗脚呀?”
白云到高山家里,什么事情都做,洗衣服,拖地,做饭,手脚不停,一次瑞雪阑尾炎住院开刀,两个星期,白云起早摸黑,在高山家里忙活,高山要到生产队苦工分,高敬之眼睛视力不好,白云又要做好饭菜送到医院给高山妈妈瑞雪吃,又要侍候高敬之和高山父子俩,两个星期忙下来,白云瘦了几斤肉,高敬之和瑞雪对白云赞不绝口。
高山对白云也是百般关爱,呵护有加。生产队记工员徐二苟,平时流里流气的,一天晚上白云对高山说:“下午徐二苟在地里检查干活质量的时候,故意找她的茬儿,还对我动手动脚。”高山说:“怎么动手动脚?”白云红着脸说:“也没有什么,他叫我跟他到地头去。”高山说:“到地头干什么?”白云说:“他说要找我谈话,教育我,我没有去,那里离大家远,还有柳树丛,他居心不良,经常把女的带到地头去批评教育,趁机动手动脚。”高山说:“你不肯去他就算了?”白云红着脸说:“他拖我,我赖着不走,他趁机摸了我一下嘴巴子。”高山一听就火了,说:“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高山找了要好的朋友张军和赵顺,一起到徐二苟家去,半路上,正好遇到徐二苟,高山对徐二苟说:“你眼睛瞎了吗?不知道白云是我的对象?”徐二苟还装糊涂,说:“我怎么啦?”高山上去就给徐二苟一个嘴巴子,说:“下午的事情,你就忘记了?”徐二苟看高山带着两个人来,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光棍不吃眼前亏,连忙说:“高山,你不要误会,我的确没有做什么。”高山上去又是一个嘴巴子,说:“你还想抵赖不成?”张军说:“不承认就往死处打!”说完就是一拳,赵顺上去就是一脚。徐二苟一看形势不妙,朝地上一跪,说:“高山兄弟,是我有眼无珠,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们就饶我这一次吧!”他们又朝徐二苟屁股上踢了几脚,高山说:“以后你如果再碰白云一个手指头,我知道了,就扒了你的皮!”徐二苟连忙说:“不敢,不敢!”从此以后,徐二苟再也不敢对白云动手动脚了。
一天晚上,白云在高山家玩,高山父母都不在家。高山拉着白云的手说:“你手和胳膊这么白,身上也这么白吗?”白云笑着说:“我脱了衣服,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吗?”高山说:“这样不好吧?”白云说:“我是你的人,你想做什么我都愿意。”说完就脱光衣服,站在高山面前,高山把白云**搂在怀里,激动地说:“你太美了,你是我心中最高贵的公主,你是一块洁白无瑕的美玉,我要用生命来捍卫你的纯洁,等到新婚之夜,我再吃你这个仙果。”
淮上蛟
本章已完结,下一章内容更精彩喔。
下一章“第3章:厂长看中了白云”内容快照:
『厂长看中了白云』
1971年,实行土地带人政策,郊区大批失地农民,~厂当了工人。高~~了市机械厂,当了一名车工。白云~了市纺织厂,当了一名细纱车间挡车~工。高~~厂以后,虚心向老师傅学习,积极肯~,~步很快,老师傅都很喜欢他。高~的师父卢万国学过武术,会打拳,高~就想跟师父学拳,卢万国说:“学拳,第一~端正目的,学拳的目的不是为了争~好胜,不是为了打人,欺负人,学拳的人讲武德,决不能学了本领去欺负人,~坏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