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云层低埋。
即使是夏日,那连日来的热气都似乎消磨了许多。
晓晓不习惯这样约束着,但她深知这是皇宫大院,有些话说不得,有些事做不得,但她每每看见巫邑**那高傲的姿态,心里那股不服输劲与随意安然便愈发挥得淋漓尽致。
端了根竹凳,晓晓在园里摆弄着花草,手中的长剪一下没一下的修剪着枝叶,卡擦的长剪声一声声击在晓晓的胸口,她想,若是自己没有那么好奇,即使在二十一做个不称职的“神偷”,也不愿在这个连命运无法掌控的世界逗留。
晓晓是个“神偷”不假,却是神经质的小偷,每每不是偷错了东西便是频频入错了门,以至于在帮会中犹如空中一粒沙那般微不足道。
晓晓想,如果那个人死去的时候没有对继承的人下过那个命令,她会不会被他们杀死,或者是成为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人。
“竟是在发脾气么?”巫邑的嗓音冷冷的,将晓晓的魂从现代世界中拉了回来,她手中的剪刀发出清脆的响声,晓晓努努嘴:“生气是要长皱纹的,我可不想这么快变成老太婆。”
巫邑的眉皱了皱,晓晓转回头,却忽然看见被自己这双手修剪得只剩下光秃秃枝干的盆栽,她顿然惊呼:“呀!”
再次转过头来,巫邑那冷峻的容颜上早已布满了细密的黑线,“该死!”
“你骂人!!”晓晓丢下手中的剪刀站起来,气得直跺脚。
巫邑却仿似没看见,眉头蹙得更紧,他错愕的看着晓晓,几乎不敢相信在他身边近五年的她竟会**这样小女子娇媚的姿态。
“本皇子想骂便骂,怎么着?”说出这句话来时巫邑便后悔了,这样的对话他和她还是第一次尝试,不用掩盖心底的想法,不用句句想办法来奚落。
“你无理取闹,你简直就是个二百五。”晓晓叉起腰,气得脸颊绯红。
巫邑怔了,晓晓的话他大抵是不明白的,从前夜脏兮兮的回了园子,她便像是变了个人,不但行为举止变得怪异,即使是眼神都像是生生换了个人。
“这盆紫兰若是回不到原状,你就滚出绿竹园。”巫邑的调子冷了几分,他看着晓晓的目光里似乎盈着几丝淡漠。
晓晓歇斯底里朝着他离开的背影怒吼:“你蛮不讲理,断了就断了,我又不是观音菩萨,洒几滴仙水就可以让人生果树起死回生——”
晓晓的嘶吼愈发的淡,巫邑快步走进屋内,关门的刹那他额头分明盈出了细密的汗珠。
“阿姐!”巫邑倚着门扉缓缓坐在地上,抱着双肩竟微微的发起抖来。
“该死,你才该死,明明是皇子,连那点气度都没有,难怪只能当质子?”
晓晓低低念叨着,气归气,可是这盆紫兰花确实是因为她才变得面目全非,断了的枝叶恢复原状自然是不可能,但看着巫邑那冷淡的眼神,分明是带了几分认真。
若是被赶出了绿竹园,晓晓在皇宫中也就连最后的依附都没有了。
晓晓有些后悔自己吼巫邑的事,但说出去的话怎能收得回来。午后,晓晓自己吃了些点心,巫邑依然将自己关在屋内,唯独说的两个字便是“退下”。
直到傍晚,巫邑也没有踏出房门一步,晓晓小心翼翼的将地上的紫兰花一朵一朵拾起来,用衣衫捧着,心事重重的走进内院。
这个时候,晓晓应该低声下气的对巫邑道歉,毕竟是她错在先,只是站在那扇紧闭的房门口,晓晓却开始犹豫起来,巫邑或许还在气头上,若是这会进去,他的怒火定是更加不可能消的。
“主子。”晓晓站在门外,唤了声,屋内却安静得紧,似乎巫邑并不想理会她,没办法,晓晓只得捧着衣兜里的紫兰花缓缓坐在了门外的台阶上,或许明日,巫邑的气该消了吧!
晓晓抬头望着天空,她决定了,待到明日早晨她再进屋去向他道歉,必要时,可以用上女生的必杀技。
不自禁的,晓晓嘴角弯起一丝自信的笑意,就这样倚着门扉呆呆的坐在屋外。紫兰花的香气飘在鼻尖竟觉得心里顿然舒畅了许多,不知觉间竟熟睡了,竟连半夜里屋内那冗长的**声都没能听见。
晓晓再次睁开眼时,已是翌日早晨,她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揉了揉眼,竟发现天色已经大亮,而自己竟不知觉间睡在了屋门口。有些茫然的站起来,晓晓衣兜里的紫兰花顺着布料唰唰的落在了地面。
“呀!”她轻轻惊叫,瞬间一一拾起。
门是关着的,她整夜的倚在门扉,说明巫邑一整夜都没有出来过,也没开过门。
晓晓的心里一阵低落,她没想到巫邑竟会这样的生她气,连房门都不迈出一步。心慌慌的站在门口,晓晓再次敲响了紧闭的雕花门。
“主子,天亮了。”她说得谦卑,连语气都比平日里降了好几个调子,然而,屋内却没有发出一丝响声。
“主子,奴婢送热水进来了哦!”晓晓边兜着怀里的紫兰花,边将身子往门扉贴去,认真道:“我真的进来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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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勾玉重现』
屋内依然没有动静,晓晓从门~离开,拳头忽的对着木门便~~敲,安静的园子除了啪啪的敲门~便再也无了其他响~。“你到底在~什么?”晓晓开始有些愤怒,“~子汉大丈夫怎么没有一丝气度,不就是一盆花么?”晓晓提了提兜里的紫兰花,调子拨高了好几个,“呐,我全~给你还回来了。”长时间的单方谈判,晓晓终是~无可~,踢开了~闭的门扉,一~踏~屋内还不忘的鄙夷一番古代的劣质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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