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们每天都回家，附近环境也不错，又靠近颐和园，周末也常去逛逛。只是离我们俩的单位都太远了，坐车也不方便，于是有时就住在宿舍了。后来礼拜六是必回的，其它时间则电话联系决定。到了冬天，寒风凛冽，便礼拜六也有不回的了。

那天又是礼拜六，李佳说他有事晚回，我便也加了个班才回。下车往家走时，却看见夏真在楼下等。我问：“夏真，你怎么在这儿啊？”夏真说：“我有点事来找…找…李佳。”

李佳不是在单位吗？怎么会来家里来找她呢？我寻思着，说：“李佳说要晚点回，要不上家里等吧，这大冬天的外面怪冷的。”我把夏真让进家坐下，又忙着烧水擦桌洗杯子。我问：“你们不是每天都在一起吗？不会是有什么急事吧？”夏真忙说：“没有没有，我也只是顺便看看你们，还是你们新婚的时候，我来过一次。”我说：“那可多谢了。”又说几句闲话，水开了，我泡上茶，在她对面坐下，说：“李佳也该到了，你先喝杯茶吧。”夏真抬腕看了一下表，喝几口茶，又站起身来，说：“我看我还是走吧。”拿起外套就要走。

我说：“夏真，究竟是怎么了？是不是李佳出什么事了？”她犹豫了一下，转过身来说：“朱益，你别着急，也别生气……”我说：“你就说吧，我着什么急，生什么气啊？”她抿了抿嘴，说：“李佳和我们处长去看电影了。”我脑袋嗡地一下，说：“去看电影又怎么了？”她说：“前几天在办公室还抱在一起……”

我觉得我的天塌了，感觉我的气力，我的灵魂，一下子都脱离我身体而去了。当我回过神来时，发觉夏真在后面抱着我，不停地说：“朱益你别着急，别生气……”

我厌恶她，我晃晃肩摆脱了她，转身朝门口一指，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她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过来抱着我的头：“朱益，要哭你就哭出来吧，别吓我……”

她越这样就越证明李佳有问题，我也就越恨她。我往后想挣脱出来，她却抱得更紧，深深地按入峰谷之中。

“胸大无脑！”想着，我愤怒地用双手把她往外推，她却仍往上扑，两眼溅泪，梨花乱颤。

就在对峙之间，我只觉一股邪气从丹田直贯脑门。我伸开双手把她迎入怀中，将她抱了起来，转身扔到**。我要撕扯她的衣服，她连忙叫道：“朱益，我自己来。”看她慢腾腾地脱着上面，我几下就扒光了她的下面。然后迅速退掉**，扑了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进去了，将所有的怒和恨集聚在一起，一股脑地发**出去。

我筋疲力尽躺下时，她连忙拉过被子给我盖上，又侧躺在旁边，一只手仍在抚mo我的脸。我抓住她的手，在脸上停留了一会儿，说：“你先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她依言就衣下床，又慢慢地穿上外套，走几步，又回头看一眼，这才开门去了。

我就那么躺着，想着李佳回来该怎么审问、叱责她。可摸摸光光的下身，又不免心虚起来。欠身从裤兜里摸出烟来，叼出一根，半躺着点上。

刚掐掉烟头，听见门外有脚步声，是李佳回来了，我忙抓过**胡乱穿上，仍旧半躺在**。

李佳一进门就闻到了烟味，说：“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又在家里抽烟了呀？呛死了。”放下包，挂好外套，忙去开窗。见我不做声，又进厨房去看，回来说：“你没做饭呀？那你吃的什么呀？”

“我去看了一场电影，也刚进门。”

她愣了一下：“是什么电影呀？”

“和你看的一样。”

她又一愣，我便全明白了。我说：“我也不绕圈子了，夏真刚刚来过了……”又拍拍床：“就在这张**，我们做了。”

李佳真愣住了，似乎没听清我在说什么。她说：“你再说一遍。”我又重重地拍了拍床，重复了一遍。她颓然坐下，双臂放在桌上，双手抱着头，不时痛苦地摇着。

李佳说：“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我对不起你……但你也是知道的，我是有底线的，可你……”

我跳下床来，叫道：“你你你什么？去你狗屁的底线吧！退一万步讲，即使你守住了底线，那也只是身体的底线，灵魂的底线呢？还不如鸡呢！我就跟她睡了，怎么着吧！”

李佳抬起头来，极力控制着情绪，两只手交叉握着，不停地扭动、搓弄，说：“她来告诉你我不怪她，可是……”又摇摇头叹道：“女人哪……”

我说：“哼！什么女人？都他妈骚货！”

李佳站起身，怒目而视，突然上来狠狠扇了我一巴掌，说：“是我对不起你在先，你这么骂我我也无话可说。但你不可以这么说她，你以为你占便宜了是不是？”又指着我说：“你这头猪，她那是喜欢你！你喜欢她吗？你说！你这不是在拿她撒气吗？你说你有多自私？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又一脚把我揣到**，转身趴在桌上，嚎啕大哭起来，嚷道：“这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我本已很是气馁，听她说到错误，又不禁血往上冲：“错误？说得倒轻巧！能挽回的才叫错误，不能挽回的那叫罪恶。”我又靠在**，一根一根地抽烟。

不知过了多久，李佳平静了下来，去了洗手间。我感觉冷了起来，忙去把窗子关上。李佳洗了脸，用手理着头发，回来坐下，说：“给我支烟吧。”我扔到桌上。李佳点上烟，咳声连连，又猛吸两口，便作呕般地咳嗽起来，眼泪都流了出来，忙又掐掉。我下意识地要下去给她拍拍背，一时发觉，又躺了回来。

李佳又去倒了杯水来，吹着喝了几口，问：“你和陈露也做过吧？”我不置可否。她说：“其实我早知道。陈露有一次来了那个，竟高兴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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