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偶然的邂逅,安如烟的温柔低头,墨震霆的一眼回眸,便许下了生生世世永相随的心意,那颗爱恋的红豆,就这样地种在了心中,不管不顾了彼此是何方人士?
其实,墨震霆对亦梅不能说不爱,他们的夫妻生活相较普通人来说,快乐、幸福得多,偌大的家业和显赫的身世,儿女绕膝而欢笑,即便是那闺房之乐倒也是家常便饭,像那一日三餐一样,总是温饱着。
只是,有些情愫就像那藏在黑暗中的小小虫子,或是一朵妖娆的花苞,在一些偶然瞬间或是相宜的温度里,总会飞出来啃噬心扉,开成艳丽的花,恣意妄为,当他和安如烟相遇时,心中被拨动的弦猛地激起了汹涌的柔情和满腔的取舍一切的豪情,这个女子就像天生为他而来一样,一眼的对望便知爱恋。
而且在他的世界里,不消说这一个女人,即便再多他也是能够给她一片天地的,给自己喜欢的女人安置一片天空,这种男人的成就感怕是每个男人都想要和在乎的。
在飘渺的烟雨江南,新发的柳枝正冒出惹人心醉的清绿,刚开的花骨朵儿红艳艳的,带着早春的露珠儿,沁人心扉,抵死的缠绵过后,他带着她去了她的家,她嫣红的双颊道不尽的幸福,她喜欢这个敢作敢当、威武中带着柔情,粗犷中带着一丝儒雅,当这个心中的男人就在自己眼前出现时,安如烟的整个人像被火烤的冰淇淋一样,化着了一抹糖水,在那最初的时候,哪怕只望一眼、只守一天即便满足。
墨震霆原本对于女人淡淡然的心,突然起了无限的波澜,他想拥着这个女子在怀中,他想看她那琥珀色的眼里迷离着的心事,他想用他宽阔的胸膛掩埋她水一样的温柔。
他和她是同样的人,再多附着的外表也抵不住那看到深深处的目光,率性的赤诚做不了虚伪谎言,若然是心中所想、所爱,再多的其他也不会顾及,深信一爱便会永相随、相守,爱恋全部写在相遇的气息里。
从墨震霆的住处策马扬鞭去安家,安如烟的心快乐得像飞翔的鸟儿,墨震霆像得了无价的珍宝一样,一路高歌,即便他们遇到也只是几个时辰,可是,这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得到,又如何能够用时间作了丈量?
尽管墨震霆述说得很清楚,尽管这个气度不凡、富贵得很的男人以前安老夫子也见过,但是当他听见自己疼爱的女儿要跟这个男人就这样远走时,他几乎要晕厥了,在他的世界里根本无法去理解,因为在他的眼里,女儿还只是个初长成的、不懂的丫头片子,如何能够扯得上**,何况这个比她大很多的男人。
她的命运原本是接部就班的,读书的翩翩少年郎,明媒正娶的安分过日子,又如何能够没有规矩地做了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
他气疯了,想起身去责打跪在地上的安如烟,却一个踉跄跌坐在椅上,无声地哽咽,“烟儿,都怪你娘死得早,我疏于管教于你,让你长成这般疯癫的模样”。
“爹爹,都是女儿不孝,惹您生气了,可是爹爹该要知道,女儿至今不肯答应那些亲事,就是女儿没有看到喜欢的男人,如今他出现了,您就成全女儿吧,好在还有姐姐可以侍奉你老人家,要不然无论如何女儿怎么可能丢下爹爹不管呢?”
“好,你有种!你若是离开了这儿,就永远不要再做我的女儿,我就当从来没有生过你!”
面对这样的情境,墨震霆心中亦自不忍,“安老先生,要是你不嫌弃,就和如烟一起走,我定当侍奉你老人家如生身父母的。”
“罢了,罢了,”安老夫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事已至此,望你善待于她!”然后对跪于地上的安如烟说了句“你好自为之!”就不再理会,再也不肯多发一言。
就这样安如烟随了墨震霆的归期而进了墨府,在她的心里,从来没有想过,她是谁,她只知道呆在爱的男人身边,这个男人爱她就够了。
只是,一进了墨府那个一路上缠绵悱恻的男人,却早已不再独独属于她了。
是的,他是属于整个墨府的,有时还属于官来商往的那些说不相干却又有关的人们,他还是属于另一个女人,还有那些孩子们的。
墨震霆原本是要摆了酒席正式纳妾的,只是跟亦梅说了之后,她便温和地笑着说:“老爷又何必劳师动众惹得满城风雨呢?如烟妹妹不是本地人士,现如今坊间都在流传着一向品行端正的墨府老爷,去了一次江南就带了个妙人儿回来,指不定这姑娘什么来路呢”。
“你听听,这会对老爷你的声誉有影响的,即便你不管,这墨府的上上下下不还得在外面走,不是么?”
“可是我不能不给如烟一个名份!”墨震霆似乎此时才意识到,有时候他也无力,因为纳妾这类的事,是得经过夫人操办才行,而且他不能不顾及官面上的事情,像他这样的人,纳个妾最起码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又如何能够像如烟这样远方的小家碧玉?尽管,他跟这个女人在一起时,才是最真实、最快乐的自己,可是一旦离开了那小小的闺房,他又不能只属于她了。
“老爷这么疼如烟妹妹,我怎么敢委屈了她呢,先过了这阵再说,等一年半载了,生个一男半女,到时别人也记不得现在这样的闲言了,两样喜事一起办,不是更好!”墨震霆想想也有理,如此就这样作了罢。
原本满怀欢喜等待墨震霆与自己正式拜堂的安如烟,一听到这样的结果,心中不由得很是失望,有哪个女人不希望与心爱的男人共结了那烛影摇红的连理呢?因为也只有那样的形式下,所有的爱才是一朵有阳光照耀的花朵,若然,只是开在墨暗中,即便再妖娆,又如何呢?
所以,她不由得发起了小孩子任性的脾气,有意无意地使着气,也无非是向这个男人多要点关爱罢了,可是琐事缠事的墨老爷,虽然相较她成熟,但是也只是三十二岁的他,倒也会失了耐性,疲倦了许多,觉得夫人亦梅足够体谅人了,他哪里会想到,但凡处于这种位置的女人,又有谁能够真正做到不在乎呢?因为爱都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没有那应有的尊重,只能多索要更多的爱恋罢而平衡了小女人心思罢了。
只是,单纯的安如烟又怎么会想到去思前想后,那亦梅表面的不在意之下,内心的忿恨之意。
是的,她恨,恨安如烟夺走了她男人的爱,她恨墨震霆从来没有用那种宠溺、柔情蜜意的眼神看待过她,他们之间的所有都像一个公式一样,又像一盘棋,一切安排得妥妥贴贴,可是,她也想像这个只顾沉溺爱的女人一样,与自己的男人就那样地没有任何伪装地缠绵,而不必像现在这样,因为是墨府的女主人而要面对太多。
她不能够成全她,既有了爱又有一个不小的身分,她原本想把安如烟安置在远远的一个小院落里,可是又怕墨震霆发现她的心思,所以,就在她住处的不远处收拾了一处住处,表面布置得挺富丽堂皇的,背地里却没什么实用的东西,随便拨了个刚刚进府的丫头在那边打理。
原本就不是娇生惯养的安如烟倒也不曾在意这些,她只要天天能看见墨震霆,只要能与他相拥就行了,在最初的气恼之后,单纯的她就忘记了什么身份不身份了,平日里读读诗词,作作画,做做手工,倒也是快乐不已,曾经不谙世事的青涩女孩如今因为男人爱的滋润越发地娇媚动人起来,再加上她毫无心机的小女孩心态,让墨震霆这个游走俗世的男人更多了几分爱恋。
大概对于已婚的男人来说,才明白是需要最起码两个女人的,一个撑着门面,扛起一部分的肩负,一个天真、纯粹的女人,不参予在俗世里,与自己谈情说爱。
此时的墨震霆正享受着这样的时光,他不怎么外出了,外面的事务基本交由苏大海打理,除了一些俗务、陪伴儿女之外,他都喜欢跟安如烟呆在一起,他带她去骑马打猎,他带她去郊外玩耍,他给她买喜欢的古玩字画,他总是喜欢说“宝贝,看你的男人给你买什么好东西了?”
然后,不管是什么小玩意儿,安如烟都会欣喜若狂地欣赏,往往他会趁着这样的时候,偷偷地吻上她红晕的脸庞,搂着她柔软的腰身,很多时候抑制不住内心的渴望而抱她上床,她也总是被他无尽的爱意挑得心旌摇荡,而把溶化的身心付于一场场缠绵。
世人都说情要真和切,只是,老天也会妒忌过分完美的爱恋,这安如烟即便不在乎任何,只要能够跟这个相爱的男人在一起,相守那分分秒秒,可是,过分真切而不遮掩的爱,在享受的人眼里是十分地幸福、快乐,在另外一个人的心里却燃起了无尽的怨恨。
自从有了安如烟,墨震霆的热情再也无法在亦梅身上燃起,不要说原本就有一点点不相同,就是最初再炽热的爱恋,又如何能够经得起岁月的摧残?
这女人经过了生育、世事的纷扰,又如何能够单纯地给得了那些最初的床弟之欢,墨震霆隐忍的情和欲,在安如烟的身上能够得到,何况她还是如此地年轻貌美?
亦梅无论心中如何地恨,但作为端庄娴淑的女主人,为了不破坏在墨震霆心中的美好形象,她表面上对安如烟好得很,在墨震霆面前心疼着这个小妹,说着安如烟无数的好话,但背地里却老是送了避孕的药放在参汤里,名义上关心安如烟,暗地里却不使其怀孕。
面对亦梅如此地大度和体恤自己,墨震霆更加对她敬重有加、言听计从了,人啊,从来都喜欢被骗而皆大欢喜,又有谁真正能够明白那些真实里有多少赤诚?
要不是那次出游,安如烟为墨震霆挡了那一箭,她怕会永远蒙在鼓里,自己在这场爱里,原来是用生命作了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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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念西风独自凉』
其实,墨震霆不知道,安如烟也不知道,最初,暗自里伤心的亦梅回家哭诉,这个狐~的~如何地~了~丈夫,独霸着~~,让她独守空房、~尽寂寞,~哥哥就想安排人杀了安如烟。是的,年轻的安如烟只晓得~纯粹地爱,只晓得~这个~爱自己、自己也爱这个~,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出现给原有的~带来什么样的伤害,她只晓得爱情是~全~。只是,这世~最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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