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们找个地方过夜吧,明天才进城。”乞丐女摇动着乞丐父的手,嘴巴嘟嘟嚷嚷的,说:“我的脚很酸了,都走不动了,我想休息一会儿。”乞丐父看了看乞丐女,她这么小的年纪就跟自己四处流浪,乞讨,突然,他的心里酸溜溜的,是在悲哀自己还是在悲哀女儿,或者两个都在悲哀,他自己这时也说不清楚。他鼻子一酸,眼睛情不自禁**起来,哽咽着说:“好吧,我们就在这儿停留,找个没有人住的破旧房子过夜吧。”
“总是过着居无定所的日子,也不是办法呀。来到城市了,跟乡下是大不相同的,得有一个栖息的地方。生活起居得有规律--白天出去乞讨,夜里则回来休息。可是要到哪里去找这样的地方栖身呢?”乞丐父这样想着,他仰起头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望了望天空。这时,清风习习,天空是月明星稀,突然,天空中出现了很白很白的流星雨,按照他的旧时风俗思想:人要是看到流星雨,必定要晦气的,也就是很不吉利的。“爸,快看,天空出现了什么?”乞丐女突然尖叫起来。“那是不吉祥物,不能说,也不能看。”乞丐父牵着乞丐女的手,快速朝山脚下走去。然而,天空中的流星雨已经在这茫茫的银河中坠落,天空似乎又恢复了月明星稀,零零点点的星星在不停的眨眼,在互相捉迷藏……
“爸,快看,那山脚下有一座大房子。”乞丐父朝着女儿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冰洁的月光下,那边山脚下依稀可见一座大房子,而且这座大房子没有灯光,似乎没有人住。
乞丐父和乞丐女很快来到了山脚下,他们站在这座大房子前面,终于松了一口气:终于有了栖身的地方了。
这座大房子用篱笆围着,座落在杂草丛中,看起来,好像有人住过,但是却没有见到这座大房子的主人。“爸爸,我们有住的地方了,以后,我们进城里去乞讨,夜里则回来这里休息。”乞丐女高兴的说着。
篱笆上长满了炮仗花,借着月光,乞丐父带着乞丐女逐间房屋地查看,他们来到一间门虚掩着的房屋外,乞丐女用力把门推开,突然,她尖叫起来:“爸爸,这里有住人。”乞丐父走向前去,借着月光,朝屋里一望,果然有住人,而且住的是一个女人,乞丐父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因为屋里都是女人用品,只是这间房屋的女主人没有在这里。乞丐女又歪着头,看着乞丐父问:“爸,这里有住人,我们怎么办?”乞丐父没有回答女儿的话,只是拿眼睛朝这间房屋看了又看,又拿眼睛朝四周围环境望了又望。这时,乞丐女又问:“这里有住人,我们到别的地方去住吧?”这时,乞丐父才回答女儿的话,他说:“天已经黑了,又能到哪里去呢?还是先在这里借宿吧,等明天再说。”乞丐父说完,就把篱笆上的柴门关上,牵着女儿的手,又查看房屋去。
乞丐父选择一间比较干净的房屋,把门扳拆下,放在地上,让乞丐女躺在门扳上,又把自已的厚衣服盖在乞丐女的身上,而他却躺在地上。“那间房屋的女主人是乞丐吗?”乞丐女突然问:“她出门去了,到了夜里怎么不回家呢?”
这时,外面似乎有走路的脚步声,又有重重的咳嗽声,听起来似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又听得这个女人的叫嚷的声音:“咦,有人来过,门怎么关得不一样?”这个女人就到处查找起来。乞丐女已经睡着了,而乞丐父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这时,这个女人找到了这里,她嘴巴咬着一根中华牌香烟,打着手电筒,手电筒射出的一束光,正好照在乞丐父的一双细眼上,手电筒的亮光射得他睁不开眼睛,他下意识地用手臂遮挡住亮光。这个女人手指夹住烟头,深深地吸了一大口,又张开**,从口子中吐出了一圈又一圈的白雾,才慢吞吞地说:“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会住在这里?”
乞丐父听了这个女人的话,正要解释,然而,这个女人甩着手中的手电筒,又亮开喉咙大声嚷了起来:“这里是我的地盘,我的地盘我做主,你给我滚出去。”乞丐父很想开口讲明白,但是这个女人却不容他开口说话呀。只听这个女人又凶狠的叫嚷起来:“你想不想出去,如果不想出去,我可要拿木棍打人了。”这时,乞丐女也被这个女人的叫嚷声惊醒过来,她吓得哇哇大声哭泣起来。乞丐父见到乞丐女吓得大哭,马上走过来,把乞丐女的头搂抱在怀里,又轻轻地拍着乞丐女的后背,说:“别怕,孩子,别怕。”
说来也奇怪,这个女人见到了乞丐女大声哭泣,生硬的态度马上变得温和起来,她也拭擦着双眼,哽咽着说:“我又吓唬了小女孩儿,我怎么这么笨,经常吓唬小女孩儿,看我这种怪脾气,就是改不了。”这个女人一边说着一边靠近乞丐父和乞丐女,然而,乞丐女这时是惊吓得直颤抖,她把头深深地埋进乞丐父的左腋窝里,说:“爸爸,我害怕,爸爸,我害怕。”
这个女人听了乞丐女的哭泣声,却也停止脚步,又哽咽着说:“我确实是惊吓了她了,好呀,你们以后就住在这里吧,我再也不会赶你们走了,你们要住多久就住多久。孩子,别害怕,我是最喜欢女孩儿的,别害怕,我这就出去,我这就回房去,你们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这个女人走了,回到她自己的房间里,而乞丐父也重新哄骗乞丐女睡着了。
天又大亮了,浓雾蒙蒙的。
乞丐父见到乞丐女还在打呼噜睡大觉,他就轻轻地爬起来,又轻轻地迈出脚步,正要走出房屋,这时,乞丐女却突然醒了过来,她喊道:“爸,我也要去。”她说着,立即从门板上坐起来,揉搓了一会儿双眼,又打了一个呵欠,下了门板,拉着乞丐父的裤衩。乞丐父只得牵着乞丐女走出房屋。
这时,这个女人也许听到了乞丐父和乞丐女的说话声,正站在她的房屋的门口,当看到乞丐父牵着乞丐女走出来时,马上笑嘻嘻的,说:“你们醒来了,我正要去叫你们过来吃饭呢。”然而,乞丐女见到这个女人,就**抱着乞丐父的大腿,又哇哇哭泣起来。乞丐父只得安慰乞丐女说:“孩子,别害怕,她也不是坏人,她也是好人,不要害怕了,哦。”这个女人也马上说:“说得对,我也是一个好人,一个特别喜欢女孩子的女人,不要害怕,真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真叫人见了直叫心疼的。”
然而,乞丐女仍旧死死抱紧乞丐父的大腿,不敢看这个女人。这时,乞丐父才拿正眼瞧仔细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只见这个女人四十来岁,细挑的身材,修长的**,长发披肩,瓜子脸,樱桃嘴,只可惜左脸颊上有一道很大的刀割的伤疤。这个女人也正拿眼睛看着乞丐父和乞丐女,她又点燃了一根香烟,含在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才张开**,吐出了一大股的白雾,才又慢腾腾的说:“我叫樱子,也是两个月前才搬到这里来住的。没办法,人生如戏,有起有落。我已经做好早餐,大家一起吃吧,算是我给你们的见面礼,我带你们去厨房吧。”这个叫樱子的一边说着一边在前面带路。乞丐父牵着乞丐女走在后面,他又仔细瞧了瞧这个叫樱子的女人,只见她穿着深绿大衣,左脚有点瘸,看样子是左脚跟的筋被人挑断。
从此以后,乞丐父和乞丐女再也没有进城里乞讨,他们的一日三餐全由樱子负担,日子就这样一天又一天安安静静地过去了。然而,乞丐女虽然是见到樱子不会再颤抖,但就是不跟樱子说一句话,这很令樱子心中不痛快,有时,她会自己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厨房里,偷偷拭擦眼眶,并自言自语地说:“她要是能叫我一声妈妈,叫我立即死去,我都会去做的,可惜她不肯开口叫我一声妈妈。”这样的日子久了,乞丐父也觉察出来,他也偷偷地跟着来到厨房,偷偷的观察了一会儿,又见到樱子又在拭擦眼眶,就快步走进去,说:“樱子,我已经观察你很多次了,你的心里究竟有什么心事,在瞒着我们,你就说出来嘛,我们现在已经是一家人了,不用客气的,说出来,我们会帮你想办法的,樱子,你就说吧,千万千万不要把我当成外人。”
“我怎么会把你当成外人,我们都在一起吃饭了,都成一家人了,我都把你们当成自家人了,只是……只是……”樱子笑容可掬地说着。“只是什么?你说呀。”乞丐父也马上抢过话茬儿,似乎有点儿着急似的问。樱子看了看乞丐父,就慢腾腾地说:“只是乞丐女不肯叫我一声妈妈,她要是肯叫我一声妈妈,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去做的。”乞丐父听后,脸上**笑容,说;“就为这件事呀,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行,回头我叫乞丐女叫你一声妈妈就是了。你就不要再为这件事烦恼了,啊。”
然而,乞丐女仍旧不肯开口叫樱子一声“妈妈”,但是很明显,她已经解除了对樱子的戒备,她也会主动帮樱子提水,洗菜,扫地等等。于是,乞丐父又跟她说:“女儿呀,樱子心地也很善良,她又很疼爱你,把你当成女儿来看待,你就叫她一声妈妈吧,你要是肯叫她一声妈妈,她会有多开心呀,这样,一家子高高兴兴的过日子,多幸福呀。”乞丐女听了乞丐父的话,低下头,想了好一会儿,才又抬起头来,看着乞丐父,说:“好吧,我就叫她一声阿姨吧,我不能叫她一声妈妈,因为我是没有妈妈的,我的妈妈把我生下来后,就把我扔在路边,所以,这我心中,永远都不会有‘妈妈’这两个字,爸爸,你去告诉她,我只能叫她一声阿姨,不能叫她妈妈,如果她同意,我从此就叫她阿姨吧。”乞丐女把话说完,眼圈都红了起来。乞丐父去跟樱子讲明,而樱子听后,也表示出很乐意的样子,从此,乞丐女就叫樱子为“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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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樱子喜欢~烟喝酒,这很令乞丐~气恼,但是她又不敢当面开~跟樱子说明,怎么办?因为樱子~烟喝酒的钱是她自己的。樱子似乎很有钱,总是~金戴银的,如果她没有钱花,便把自己~心打扮一翻,~得漂漂亮亮的,揣着一张卡片,肩挎一个~致的小皮包,打着~机,~来一辆黑色的小轿车,然后坐~小轿车,~城去。也许樱子又没钱花了,天刚黑,她就又打~机,~来黑色小轿车,又~城去了。于是,乞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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