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洒落进来,如满眼的粉金碎银,鸟儿鸣叫着斜刺里飞来飞去。憨木匠浑然不觉,他醍醐灌顶一般,心里豁然开朗:啊,我这二十多年白活了,原来世界上还有许多美好的东西,比如女人,真是妙不可言。
他的眼光被小芳吸引了:清秀的瓜子脸惹人爱怜,晶亮的眼睛顾盼生情,精巧的**啊嘴角含笑。“真是一个美人,”他在心里思忖着。
“木生,快来。”是小芳清脆的喊声:“我们快把树枝砍下来。”木生,是小芳到韩家庄找憨木匠,恰巧听他一个发小说的。他听着倍感亲切。
“哎。”憨木匠答应着,弹簧一样的跳起来。
憨木匠单手握锯,“噌噌”把树枝锯下来,递给身边的小芳,眼睛扫一下她的脸;小芳也抿嘴一笑,红着脸把树枝放到一旁。憨木匠直起身盯住她:娇小的身材,婀娜的背影,甩动着一束马尾巴。小芳折回身,高耸的胸脯凹凸有致,飘也飘来到他身旁。
“快锯啊,”小芳娇嗔着:“再这么看,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哦、哦,”憨木匠回过神,低下头,赶快锯自己的树枝,只听得“噌噌噌”的声音。
“木生,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呀,干净的很,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光棍一条。”
“生活够苦的。”
“好在干我们这一行,可以吃千家万户,饿不着。”
“那,你不打算成个家?”
“嘿嘿,嫂子,谁会看上我这个傻子。”
“你不傻,只是缺乏勇气。凡事要大胆些,啊。”
“行,嫂子,我记住了。”
忽然,他转身递树枝的时候,看到一条蛇昂着头快速的向她疾驰而来。
“小芳,躲开。”憨木匠大喊一声,一手拉过小芳,一手抡起树枝猛烈地抽向蛇。
这是一条细长而微黄的无毒蛇。憨木匠三下五除二就把它打死了,用树枝把它挑到远处。回来后,他一把抓过小芳,急切地问:“让我看看,吓着你了吧。”
“谢谢你。”小芳抬起头,看着憨木匠,接着轻轻地问:“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叫你什么,我忘了。”
“你叫我小芳。”小芳低下头,一副惹人爱怜的样子,激起了憨木匠的保护欲,激起了他的豪气。“是,我叫你小芳了。”憨木匠猛的抱住了小芳,说:“我、我要保护你。”他忘记了她是嫂嫂,只知道她是一个柔弱的女子。
这样的话,小芳很久没有听到了,也没人向他说,况且几年来,自己的困苦和无助,一下子涌上心头。她在他的怀里低声啜泣起来。
“对不起,嫂嫂,我又惹你伤心了。”憨木匠歉疚地说。
“没、没有。”小芳抬起满是泪痕的脸说:“嫂子是激动的。”说着,用手擦去眼角的泪珠。
“来,咱们把这根木头锯成三截吧。”憨木匠看着天色说。
“那,树林里还会有蛇吗?”女人是最怕蛇的。
“没,没了。”憨木匠也搞不准,在这样说着的时候,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说:“放心吧,我在前面看着你的身后。”
两人坐到木料的两侧,你来我往,锯片走动着,“噌噌噌”,锯末腾起了细浪,在两人的脚边飞扬着。他们不时抬头盯对方的脸,憨木匠既兴奋又快活,心想:和女人在一起的感觉真好!小芳却是羞涩中带点惶恐,这个男人,有点让人心动,他的无知,他的莽撞,使她新鲜又刺激,而且生一种莫名的冲动,他的爆发力,他的冲击力,完全是男人的力量。她涨红了脸,眼睛瞄向憨木匠,发现他火辣辣的眼光,莞尔一笑。憨木匠触电了,握着锯片的手猛烈的抖动一下,锯缝偏到一边,两人脸上一红,赶忙把锯正好。
“噌噌噌”,只有锯片飞快地走动着,两人沉默着。
树林里颠鸾倒凤,家中的赵永生却思绪不宁,坐卧不安。我是不是有些傻?我真的要把老婆让出去?赵永生反复的问自己:舍得吗?小芳是多么好的一个女人!每天把自己背进背出,每天的穿衣喂饭,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他看在眼里,痛在心上。不能再连累她了,我要活的像个男人,赵永生这样想的时候,心里轻松了不少。
小芳和憨木匠在太阳落山的时候进了家门。小芳低了头不敢看永生一眼,只顾到厨房去做饭。憨木匠见了永生也是悻悻的,已不像从前那样浑然不觉。赵永生见此光景,心中已知八九。计划初步达成,本应该高兴,哪知心里像压了大石,沉重的喘不上气来。看来,自己无法做的潇洒,反而像被人偷了宝珠,却声张不得,心里着实堵得慌。
这一晚,赵永生没有挽留他,小芳装作没听见,憨木匠感觉怅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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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伸进一条腿』
第二天,赵永生找人用拖拉机把~的木料和树枝拉回来。憨木匠拿出~~艺,刨、凿、刻、合,大半天的功夫,两页门板~成了。每页门板的门环~刻了一个圆形的虎头,样子很威武。赵永生坐着轮椅转过来转过去,样子很兴奋,指挥着小芳和憨木匠把原先的木栅栏抬走,围在一边看他们安门。门框是原来垒墙时就固定好的,憨木匠只不过是填空罢了,他~照原先的样式装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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