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火开口说话的第一句，竟是冲了老木叫爹。火火把老石早忘到炭篓子里去了。

老石乐得轻松，不做事，又有酒喝，村上该分啥还分啥，不敢少了老石一丁点。支书老木拿他没办法，只好派他放牛。糊涂村大部分是山林和旱地，水田不到上十亩，一头牛可把糊涂村翻个底朝天，平时放牛的活都是分派给各户轮流放的，因为老石难缠，只好做个顺水人情。其实老石放牛也是野狐精，喝了酒就不管牛的闲事，到头来还是老木自己牵进牵出，老石的工分照拿，好在胡涂两姓都不把老石作人里的数，也就马虎过去。

一次，老石喝了酒，把牛绳系在手腕上歪歪斜斜出了门，刚走几步，**便被路边的荆条挂住了，牛又在前面拉着，两下用力，便摔倒了，这下他可得意了，骂道：“狗日的胡圣保，你就别扯我的**了，你家的酒淡得像泡尿，今天不想喝了，要留老子明天再把好酒拿出来，没见过你这号小气崽。狗日的涂彪你也别拉老子的手，今天晚上就上你家喝个够，顺便把你堂客也让咱止止瘾。狗日的这神仙日子，东家请西家接的！”

见老石倒在路边唧唧咕咕，大伙都笑：“这狗日的老石真是神仙过的日子！”

老木堂客正牵了火火，摇了蒲扇出门，见老石那鸟样，便有了气，她对火火说：“火火你去尿那死狗一泡！整天里醉醺醺地日子也不是这样打发的哩！”火火便屁巅屁巅的跑过去，掏出小鸡鸡，对着老石的脸一顿横扫。老石咂吧咂吧嘴，喊道：“呵狗日的真正好酒！好酒呵！”

老木堂客一手牵了火火，一手牵了牛，叹口气，上山去了。

也是合该这晚要出事。

明明中午时分老木堂客从老石手上解了牛绳，把牯牛系到后山去的，可到太阳下山，老石和牯牛却都不见了。

天都贪黑了也不见老石及牯牛的影子，老木堂客有些担心，便打发老木到后山去找找。

这是个月朦胧，山朦胧的夜晚，做了一天工夫的老木堂客搬了两架竹床放到晒场上，分别把火火与水牯安放到一架竹**睡下，自己则从晒场边薅了几把艾蒿子丢到燃起的草垛子上薰蚊虫，之后，便只穿了裤衩躺到另一架竹**边乘凉，边等老木，晚风悠悠夏虫唧唧，老木堂客在美妙的天籁之中迷糊过去。

这时，老石不知从哪个旯旮冒了出来，他踏着歪歪斜斜的步子，口中一边冒着酒气，一边含含糊糊地哼着“五月想姐姐如艾，对面招手姐不来，洞庭湖里划龙舟，郎手无力心里哀……

老石一个趔趄，便到了老木家的晒场上，老石朦胧的眼中，便展现出老木堂客白蒙蒙的身子。老石立定，揉揉眼那白蒙蒙的身子便轮廓分明起来，特别是那山丘般的乃子，刺激得老石下身一热，几年来的孤苦与憋闷都集中到这一点上，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俯下身子便用嘴含了红枣般大的乃头吃了起来，一手伸进老木堂客的裆中乱摸，老木堂客先是嘴里含混了几句，便哼哼起来，这越发调拨起了老石的性子，他猴急火烧的爬上去，一顿**。

老石心中几年的浊气似乎泻了一半，他爬起来，拉上**，哼了小调，扬长而去。

老木牵了牛从后山下来，嘴里骂着老石不是个东西，有了几口马尿水，爷娘都不要了，好好的牲口竟丢到山沟里，自己躲到哪家去尝禄，明天就撤了你看牛的职，看你怎样烧包……

老木拴好牛，洗了手，到晒场边抽烟，见堂客**，仰巴晒天地躺在竹**，心中笑骂道。这骚货几天冒松皮胯里就痒痒了，他三下五除二地扯下自己的裤头，俯上去就做那事，老木堂客刚从那云中飘下来，见老木又要上，便骂道：“死老木你这个骚猴，刚弄了还不到一袋烟功夫，乍又要上？”

老木一愣：“老子刚从山上寻牛回来，何时弄了你啦？”

老木堂客霍地坐起来道：“刚才你狼样……”老木一巴掌掴下去吼着“是不是老子你都弄不明白？”

老木堂客懵了半日才回过味来：“哎呀是那个天杀的，难怪总觉得那东西有些不合套，还道狗日的老木乍这么健……”

老木气不打一处来，他双手掐了堂客的一对**，虎地骑上去，骂道：“你这骚货看老子健还是狗日的野贼健……”

几天来，老木和老木婆娘总在寻思，那野贼到底是谁？

想不明白，就让它糊涂过去。

但有一件事却明白不过，那就是老石从此在糊涂村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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