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宝的左邻姓梁,父亲叫梁疙瘩,母亲叫李月娇,挨肩生下四个小子,上下都差一岁多,从老大到老四分别叫满堂、满仓、满山、满天。从名字看,父母一定寄予厚望,可是四个小子就是四头牲畜,在那短缺的年代,他们能吃死父母。他们家的一口大锅,贴上一圈子大馍,不够一家子大人孩娃吃的,母亲李月娇首先揭下四个,给丈夫留三个,自己吃一个,其他几个小子一人两个,稀饭紧喝,就这样的吃食,还是一天只有两顿,逢上歉年两顿饭也不能保证。
母亲李月娇总是满含着泪做饭缝衣,她觉得儿子们可怜,看看他们吃的不如人家穿的不如人家,满心的羞愧。况且他家有个富裕的邻居,队长家孩子吃食就很丰富,常让自己的孩子眼巴眼望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但是只要能活命,她不舍得把任何一个儿子送人,就这样慢慢挨日子。
天宝的老爹总说他家不像话,究竟怎么不像话的,他老爹怕他嘴上关不住风,也不给他说,直到后来两家吵架,天宝的父亲才把不像话的事抖搂出来。
有一年夏天,春玉米接近成熟时候,吴顺民到公社开会,散会后,几个生产队长相约喝酒,很晚才回来。当来到他们生产队的玉米地,他听到哗啦哗啦的声响,仔细听听好像有人啪啪地掰玉米棒子,还不是一人。他不敢硬性制止,怕小偷人多势众,放他的黑砖打他闷棍,他只能猫着腰,蹲在路旁的小沟里观察。不大一会,两个人从玉米地走出来,身上都背着装满玉米的尼龙袋,慌里慌张地向庄里走。吴顺民跟在他们身后,他们也没有觉察。吴顺民看到他们一闪身进了梁疙瘩的家,就判断这是梁疙瘩两口子作案。他站在他们家门口,犹豫再三,不知道是不是该抓他们个现行,做到人赃俱获。如果抓他们个现行,关了他们的禁闭,三个孩子谁照顾,也耽误了他们挣工分,将来他们生活不是更成问题吗?他自己告诉自己不能这样做。但是他作为生产队长,有义务保护集体财产,同偷拿私分集体财物的行为作斗争,否则就是失职,甚至就是犯罪。犹豫了很久,最后他还是放了他们一马。这事让他纠结,和他妻子说起这件事,他妻子也感觉到恐惧,恐惧的不是怎么处理这件事,而是不该知道这件事,让队长陷入两难的境地,得罪个人的事不能干,得罪集体的事也不能干,她也不知道如何权衡。队长考虑再三,他想到一个办法,第天早晨,就召开了全村群众大会。会上,他讲了阶级斗争的大好形势,要全村社员不要毁了这大好形势,要不偷不拿不抢不贪集体财产,要大家提高觉悟擦亮眼睛,不做与人民为敌的事,做一个好社员。他的讲话,不指名道姓,又旁敲侧击,扫视全场,又直逼某人,人人自危,个个猜测。会后,派精壮劳力加强巡逻保护,果然,地里玉米有一段时间没有被偷迹象。过后几天,他发现地里的玉米,还在减少。这次减少的不是靠近大路旁边的玉米,而是背套里的玉米。他认定还是梁疙瘩一家子所为,因为他家孩子多,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他家没有向谁家张口借钱借粮,他们吃的一定来路不明,甚至可以明确说就是偷来的。
他真的生气了,他把梁疙瘩找来。梁疙瘩,明知道队长为什么事找他,他就是装糊涂。队长在他身边转了几圈,下不去脚跺他,指着他说“你呀你,你呀你,我不好说你,注意点影响好不好?”,这事就这样结了。为了防止他们再继续偷玉米,队长把梁疙瘩派到公社修路工地上去了。
队长对自己的调虎离山之计正沾沾自喜之际,李月娇在一个晚上又出动了。
吴顺民觉得这女人太大胆了,黑更半夜一个女人家,还去偷东西,简直就是要东西不要命。他吴顺民在那一刻有了好奇心,就想看看这个女人怎么作为,于是悄悄跟在她的身后。看她只走背路,躲开所有岗哨,进入玉米地,手忙脚乱掰了一阵子,就装满一袋子玉米。她刚想背起就走,他压低声音但却清楚有力喝道:“不许动。”李月娇紧张得“啊”一声就瘫坐到地上。这时,队长已经来到她跟前,开口就想教育她一番,她问了一句话,让他几乎都要笑翻。“你是鬼是人?”“我是队长!”李月娇听说是队长,她才平复一下紧张的心,可是腿还是不听使唤,没有站起来。队长说:“前几天,也就是一周前,你们两口子偷玉米,就让我发现了,我觉得我们是邻居,就没有揭穿你们,可是你们还是没有收手,我又把梁疙瘩调上了工地。可是你也太大胆了,一个女流之辈,也敢半夜三更偷东西,你要东西不要命了?你自己说,今天的事怎么办?”
李月娇沉默一会说:“大哥,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家三个孩子,男人又不在家,实在揭不开锅,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饿死,所以就只能这样了。要杀要剐,我也得把玉米背回家。”
队长面对这个女人,更不知道如何处理了,李月娇看他没有放她走的意思,就解开她的上衣纽扣,漏出她美丽的胴体。其实队长在黑夜是看不到她雪亮的皮肤的,这是他平时看到了,她在**服,他就知道了那皮肤的颜色,他喉咙干涩咽下一口吐沫。她边脱边说:“大哥,我给你了,你放我走吧!”“你走吧!以后别偷了。”“我不走,你不要我我不走。”“你不走我走。”“你敢!你走我喊!”“你喊啥?”“喊你**我。”“你还讹上了?”“我不是讹上了,我要活命。”队长还在犹豫,李月娇剥去他的单衣服。月娇的皮肤贴在吴顺民的皮肤上,立时就有了反应,就像一把大火,点燃了一堆干柴。他把她放平了,举着他的一杆“枪”,刺向她的蜜穴,不顾一切把平时的想入非非,变成那夜的鱼水之欢、琴瑟和弦。
酣畅淋漓之后,他放她背回那袋子玉米。两人在玉米地完成一次交易,这次交易还生下满天,满天长得像吴顺民,梁疙瘩心里是有不快的,社员是有议论的。这是后话。
以后他们家再偷个玉米、山芋、大豆的,队长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给予掩护,他们就从来没有失手被抓过。有队长这把伞罩着,他们靠偷点庄稼,度过了最艰难的岁月。队长也担着十二分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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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邻右舍(二)』
吴天宝的右舍是钱家,父亲钱有方,~亲张~霞。吴天宝的老娘和张~霞能说得来是有原因的。~左邻梁家那~,就像~天的鸭子,开了腚门,噗嗤嬎一个蛋噗嗤嬎一个蛋,而且个个是~娃,虽说穷些,但毕竟~火旺盛,后继有人。王玉林一开始是羡慕那~~子大,后来简直就是嫉妒了。~最大的自卑不是不漂亮,而是不能生育不能~~亲,而~左邻好像有意在她面前显摆,一个接一个生~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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