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的蠢娘子啊！甄善良又在电话里大笑起来，牛安定的书记我如果能定，就该别人操心送我个闺女了，还用得着把你使唤得马不停蹄？不过，你别杞人忧天，据绝对可靠的消息，牛安定来咱们县当书记，省委组织部已经开会通过了，就等着下周上省委常委会。大概毕苦妮从港澳一回来，就该在省报省电视台公示牛安定了，公示都是七个工作日，时间不是很宽余，你不要胡思乱想，还是抓紧考虑怎么样培训毕苦妮吧。

倪荷莲心里这才踏实了些，又不以为然地说，说得有鼻子有眼，有啥可培训的？不就是把我穿衣打扮接人待物伺候男人的一些经验体会给她说叨说叨，那都是些口前话，等她回来面对面，有个一半天就够了，难道还要我象小学老师那样提前备备课吗？

甄善良提醒道，不光是这些啊，还要教她学会按摩和下象棋呢。

按摩我本来就会点，不是常给你捏肩捶背吗？教给她就行了。

那太简单了点。你还是到盲人按摩院去，让他们给你来几次保健按摩，你用心记一记基本穴位，体会体会一般手法，有意无意地多问问按摩师，肚里装点现货，才能再倒一手，现卖给毕苦妮嘛。世上万物万事万理都是相通的，一般中总有特殊之处，我觉得按摩也应当有些特殊的穴位和手法，琢磨好几天了，计划再抽空咨询咨询专家，咱们试验时再共同揣摸吧。

一句话勾起了倪荷莲的好奇心，那天你就说试验试验，到底试验啥呢？

到时候自然会叫你，这种试验我一个人又不能做。

现在就过来咱们试验不行么？我有点想你了。

忍忍吧，不是给你说过了吗？先办正事，来日方长，细水长流，好吗？我正在网上查询资料，忙呢，乖。甄善良在话筒里呱唧了一下嘴，顿了顿，看你打个岔，刚才我说哪了？对对对，还有象棋，你也得教教毕苦妮。

教毕苦妮打麻将我准行，象棋我可一点都不通。倪荷莲发怵。你知道小娘子生来脑笨，下象棋需要高智商的。

那我到象棋协会找几本棋谱给你们，你和毕苦妮临阵磨枪，一快研究快速入门吧。不一定非要下得好，但起码得知道马走日字象走田，车走直路炮翻山，到时候毕苦妮粘在牛安定身边让他教，也是个借口嘛。不早了，莲娘子先睡吧，我挂了，明天我得赶紧搭手，把书记公寓的硬件设施给配一下。

倪荷莲问：还是高书记让你从武装部买下的那套公寓吗？

武装部的这幢公寓楼竣工前夕，当时的县委高书记把甄善良和财政局长叫到了办公室，说他没带家属过来，住在宾馆一年多了，保密工作不好做，几乎县城人都知道，宾馆的那间客房也就变成了他的办公室，吃饭睡觉都有人打扰，连上厕所都不清静，烦不胜烦，让他们和武装部联系留一套房子，简单装修一下当他的宿舍，还交代在宾馆餐厅和武装部的隔墙上开个门，给他把钥匙，进出不用在外边绕行，知道的人就少了。可是，当房子按照四星级酒店标准装修完毕，准备交给高书记房门和隔墙门钥匙请他入住的时候，高书记在省里的三级书记会上，酒喝高了摸酒店服务员的屁股，还砸了参加会议的中组部官员的小车，被当场宣布免职。歪打正着，阴差阳错，这套公寓正好给牛安定派上了用场。

不过，当时只是给高书记当宿舍，公寓里的硬件设施都很普通。现在，甄善良要让牛安定和毕苦妮在里面生儿子，细枝末节都得围绕这个中心工作重新考虑了。

第二天，甄善良一个人钻在公寓里转悠琢磨了了半天，下午找来一个玻璃门窗老板，让他把卫生间换成双层玻璃推拉门，外层用透明玻璃，里层装毛玻璃。第三天，甄善良到电器市场买了一套微型监控设备，配置了四个针孔摄相头，自己在公寓里安装调试忙活到天黑。第四天，甄善良购置了室内跑步机、按摩床、水晶象棋和刻有棋盘的大理石茶几。

第五天，甄善良去了国医堂，找一个熟悉的老按摩师聊天，还去了文体局象棋协会。晚上，甄善良和往常一样，又在书房里上网，用“人身上的兴奋穴位”、“怎样生男孩”等等主题词变换不同的字眼反反复复百度来百度去，查询到他认为有用的资料，就复制粘贴到自己的邮箱里。复制那些男女切面、生儿育女的图片时，他身上下意识地起了反应，马上跑到老婆的卧室，嘴里喊着皇后皇后，皇帝来了，扒衣揭被就行宠幸之事。老婆先是睡眼朦胧虚于应付，后经不住他激烈冲撞，竟尖叫起来，急得甄善良用嘴捂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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