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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的叶与今日的花》

第2章二、真相大白

作者:雪雁流丹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李明的手机响了,对方自称是小兰的主治医生:“您好,请问您是小兰的父亲吗?”

“您好,是的,”李明问,“您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您女儿可以来医院进行手术了!费用一共是十万八千元!”

李明急忙说:“噢噢,好的,好的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李明裹上大衣,那件大衣是苗兰给他买的,他一直都是很珍惜它的,把它放得好好的。于是就帮小兰穿好衣服,抱起她走下楼梯,一边还告诉她:“兰兰,不怕,有爸爸在,睡一觉,病就好了。”小兰犹豫地回答:“嗯。”半小时后,车子抵达了医院,主治医生已经微笑着站在医院门口了,小兰在李明的目光下缓缓推进手术室,小兰突然说:“爸爸,请亲我一下,好吗?”

空气顿时凝固了,李明走过去,亲了她的小脸蛋,附在她的耳边说道:“加油!你行的,睡一觉就好了。”

小兰笑着看着爸爸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直到手术室的门阻断了他和她的视线。

手术室里是一场与死神相对抗的医生和小兰,而门外却是忐忑不安的李明,他的右手死死地抓着左手,脑门上的青茎突起,额头上沁出了好多的汗珠。当初医生告诉过他,小兰的这次手术有一定的风险,要他有心理准备。终于漫长的六个小时过去了,小兰被推出来了,庆幸的是,小兰手术非常顺利,李明听了真的是喜极而泣。

保姆总是照顾着小兰的生活,自从苗兰走后,小兰已经把保姆当作是妈妈了,李明放下了手中削掉皮了的苹果,认真地问小兰:“小兰,想妈妈了吗?”“嗯!”“那爸爸帮你把妈妈找回来好不好?”“爸爸,你说的是真的?当然好了,我真的好想好想妈妈,快带她回来好不好,告诉她,小兰想她了,很爱很爱她!”

李明的泪已经是无数次掉落了,他明白这是一个孩子的心声,他点点头说:“好!好!你要乖乖呆在医院里好吗?爸爸这就给你把妈妈找回来。”说完,李明起身走出病房,下楼,开车走了。

过了两个星期,小兰出院了,当她回到家,发现多了一个不认识的女人,那个女人走过去,蹲下身,问:“小兰,欢迎回家。”小兰怕是被吓到了,躲到了保姆的身后,探出头问:“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爸爸!”正在剁肉的李明听到了小兰的呼喊,就跑出来说:“小兰,你回来了。我和你阿姨等你好久了哦!和阿姨去玩游戏吧!一会儿就开饭了。”小兰慢慢走过去,女人想要把她抱在怀里,小兰却不肯,执意要挣脱,女人有点恼怒了:“要是你不听话,小心没你好果子吃!知道没!”

这话使得小兰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个女人,她害怕,在她的眼中,那个女人就是魔鬼,一个派来折磨自己的魔鬼,随时都有可能吞噬自己。

而这一切李明并不知情,当他上班时,女人会假意告诉他:“你放心去上班吧,小兰这儿有我呢。她会很开心的。”那个笑容在小兰看来是如此的猥琐,可笑!小兰正在熟睡,突然被人摇着胳膊醒了,吓到了小兰的不是别人,而是站在眼前的女人。她对小兰喝斥道:“你,你给我起来!”小兰揉着模糊的双眼:“干嘛。”“快给我去做饭!”小兰吃惊了,嘀咕着:“为什么?我还不会做饭。”声音小得几乎连自己都听不到了。女人一把拉起她:“警告你,要是一个小时内饭没做好,小心有你吃的苦了!哼,累赘一个!”

语毕,女人转身走出去了,身后是沉闷的关门声,小女孩抽泣着,慢慢走到厨房,踮起脚尖,刚想把舀起的大米倾倒入电饭煲里,忽然手一抖,米全部撒在地上去了。她放声大哭,这时就传来女人的抱怨声:“哭什么哭!吵死了!”保姆已经被李明辞退了,这都是那个女人的主意,现在可是苦了小兰。小兰的内心在呐喊着一个名字“妈妈!”。女人走进厨房,看到满地撒落的大米,又开始指责了:“看看,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女人用扫帚扫掉了大米,不停地乱骂。小兰不知道这就是噩梦的开始,与继母相处之后的小兰,整日生活在痛苦的阴影中,恐惧感无时无刻不充斥着她的心,每天晚上她都会大哭,她梦见那个可怕的女人拿着针在她身上到处乱戳。疼得她无法忍受,便惊醒了。李明刚开始没怎么在意,因为她不敢说出这一切,那个女人总是会拿着一根竹条,伺候小兰。

不久,那个女人怀孕了,小兰发现自己的父亲不再那么爱搭理自己,总是会关心那个阿姨。她觉得好委屈,可是却无处诉说。从这天开始,小兰的抽屉里多了一本本子,那是她的内心世界,她开始写日记,有一天,父亲走了进来,站在小兰的背后:“在干什么呢?”小兰立即将手下的本子放入抽屉里,推开李明:“爸爸,坐那里去,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李明笑着点点头。

小兰开口了:“爸爸,你很爱那个阿姨的宝宝吗?”

“是的,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李明好奇地看着小兰。

小兰继续问:“如果哪一天,你发现我消失在你的面前了,你会去找我吗?”李明抚mo着小兰的头:“傻孩子,别想太多,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东西!”小兰没有听到李明的回答,反而被嘲笑了一下。满是失落的情绪,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想:爸爸不再爱我了,他有了另一个孩子。

这一天,李明没有把小兰带在身边,和那个女人出去吃饭了。却把小兰留在了家里。已经很晚了,小兰吃了李明买回来的肯德基,便睡了。第二天的早晨,李明如往常一样上班去了,只留下小兰和那个女人在房子里,小兰悄悄走到李明的卧室门外张望着女人,只见女人手上、地上、头上,都是明晃晃的光亮。全是李明帮她买的,小兰满脸无奈,看来这个家真的容不下我,我只能以空气的身份住在这里。

这时被女人发现了,她走出来问:“你站在这里窥视我么?真是累赘!”小兰哭着跑了出去,女人慌了,急忙跑出去找小兰,可是小兰跑得太快,一溜烟就没影了。女人回去了,心里十分乱,无法平息:该死的,跑哪去了!这要是李明回来了不见小兰在,那该怎么办啊!

女人一天都不能安心,傻傻坐在电脑前,盯着黑屏,像是着了魔!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怀着恐惧的心情的女人,慢慢打开门,是小兰,她吼了一句:“哼,你个死丫头,还知道回来啊!怎么不死在外面去啊!”依然让小兰进来了。小兰哭了,整个世界都在嚎哭,化成漫天大雨,涛涛落地,落在了每一位路人的脸上、身上,还有小兰的心坎上,拔凉拔凉的感觉,充满了她的内心,延伸到每一处细胞,自从那个女人进了家门,出现在小兰的世界里,小兰受尽她的白眼、欺辱,感觉这个世界真正爱自己的人已经不在了,她也总是不知道母亲为何离去,冷冷地丢下自己。

时常在梦中醒来,因为她看到了母亲的身影,她就坐在自己的床边,微笑着用手抚mo着自己的额头和脸蛋,她仿佛感受到了母亲那久违的温度,但是醒来后,却是冰冷、黑暗的四壁,母亲已经不在了。

“咔嚓!”是爸爸回来了!小兰心想着,欢呼着走下床,赤脚奔向房门:“爸爸!”李明拖着疲惫的身体下班回家了,看到女儿可爱的笑容,和她那用小小的臂膀围成的怀抱,他感觉会很幸福!也不会累了。但是李明真的实在是没有力气抱小兰了,已经很久没有抱着女儿给她讲故事,哄她睡觉了。

所以说这个怀抱是小兰期待已久的了,却总是在一次次的期盼中一次次的失落,又在一次次的失落中重新燃起一次次的渴望之烛!这不,小兰是欲哭无泪地回到**,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那一间的李明也睡不着,不是累的,而是伤心的。已经半夜了,李明摸索着走进厕所,李明上好厕所,不经意间低头一看,发现洗衣机下面平躺着一张白纸,李明疑惑地拿起来看,哦,不是一张,而是好几张订在一起的。要是没发现这堆看似无用的纸,或许李明就不可能知道苗兰离开的背后的真相。

这是一张病历单——癌症晚期。李明继续看了下去,“苗兰!”不错,病人的名字正是自己的前妻——苗兰。李明彻底醒悟了,就好像被冰冷冰冷的瓢泼大雨浇灌着自己的心,李明是个聪明人,他终于明白苗兰当初为何那样对待他和小兰了,就因为她爱他们。

其实,苗兰早就知道自己的病情的恶化,她明白李明对自己的爱有多深,也知道只有两条路供自己选择,一是要么给他和小兰最后的幸福,要么让他们忘了自己,固执的以为只有对他们下手狠,才能让他们忘记自己,不会再念自己的好!但是她选择了后者,可是后者的结果是最烂的,也是苗兰这一生做出的最错的事情。

只能说苗兰太糊涂,糊涂到如此地步,出发点是好的,可到头来换来的却是糟糕透顶的结局,还使得自己的女儿受欺负。李明嘲讽自己,他嘲讽自己当初实在是太纵容苗兰了,如果能早些坚持自己的追问,或许现今就不会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在一起了。他慢慢站起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进去,突然发现小兰的卧室的门缝里铺洒出微弱的光线,心中不免疑惑:咦?她怎么还没睡吗?

于是李明走过去,按下把手,开出了一条缝,偷偷窥视里面的一切,他发现小兰正趴在桌上,埋头写东西,李明便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小兰似乎察觉了什么,立即收了起来。然后猛地一转头,朝着父亲嘻嘻地笑着,把李明吓了一大跳:“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小兰说:“爸爸,你能陪陪我吗?就现在,好吗?”李明很疲乏了却依旧很乐意的留了下来:“孩子,你觉得这位阿姨怎么样?她对你还好吧?”小兰方才的笑容突然僵**,犹豫片刻后,淡淡地说了一句:“爸爸,别担心,我很好。”

这句话让父亲有了少许的安慰,李明笑着说:“那就好,那就好。爸爸,”李明根本就不明白小兰真正的想法,也猜不到发生在小兰身上的事,特别是小兰心理上的创伤。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小兰就在李明的臂膀上睡着了。李明便将她抱到小**,盖好了被子,悄悄地走出去了。

可是小兰没有睡着,她笑了,因为在她的等待中,终于盼来了父亲的陪伴,虽然是短暂的一个小时,在小兰的心中,却把它看作了60分钟,又把60分钟化作了3600秒,她正在享受回味这每一秒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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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离家出走』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小兰背起沉重的行囊开始了自己的人生计划。小兰默默走在朔风席卷万物的道路~,迈步踩在那一份独有的心情~,是悲泣、是~~!父亲傍晚回来,买了小兰最爱吃的榴莲和零食,看到的却是一张~气沉沉的留言纸:“爸爸,我走了,请~再来找我了。因为与其说那个家不适合我,倒不如说我不适合那个家。一直以来,你从来没能给我一个很~暖的拥~,再也没给我讲故事和哄我~觉了。~~你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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