苞米村地处偏远山区,这里依然傍水,风景独好。苞米村因盛产苞米而得名,村里90%的农户经济收入都来自苞米。
盛夏的火球炙烤着大地,狗在大树下喘气吐着红舌头,知了在树上拼命地嘶叫着。18岁的张小野正光着屁股和一帮哥们在池塘里悠闲地冲凉,他突然听到母亲的叫喊声,放眼望去,母亲正火急火燎地朝这边跑来。
张小野忙从池塘里走出来,抹了抹脸上的水珠,看到气喘吁吁,脸色发白的母亲,他心里顿时一怔,忙拉住母亲的手:“妈,出啥事了?急急慌慌得?”
“小野,你哥他……他昏倒了……”小野妈原本布满皱纹的脸,此刻勾勒得更加深邃。
“啥?俺哥昏倒了?好好的,怎么能昏倒呢?”张小野顾不得穿衣服,忙拉住母亲的手,飞奔向家里。
刚跑到家门口,他就听到嫂子关莉莉的嚎啕大哭。他脑子一热,冲进东屋,见哥哥躺在炕上两眼紧闭,他的鼻子一酸,大声呼喊哥哥,但张野没任何反应。
关莉莉看到小叔子只穿着三角裤,而且裤裆那撑得圆实,羞涩地低下了头。张小野似乎也觉察到嫂子的难为情,忙把大裤衩穿上。
“还等什么啊?赶快去市医院!”张小野小心翼翼地背上哥哥,让父亲赶快去邻居家借三轮奔马。
“妈,你拿些钱,越多越好!”张小野说着,已经跑出了院子。
院子里的大黄狗似乎也觉得家里要发生什么事情,边跳边吼,把那些个鸡鸭吓得“嘎嘎嘎”地叫个不停。院子里顿时奏起了交响乐。
很快,父亲开着奔马车到了门口。母亲把门锁好后,一家人坐着“嘟嘟嘟”的奔马车火速朝城里奔去。
不过由于山路崎岖,弯路又多,奔马车一路上摇摇晃晃,行驶缓慢。张小野为了让哥哥躺好,趴在车篓的铁皮上,用力按住哥哥的腿和胳膊。母亲身体不好,坐在副驾上,但她不时地回头看儿子,心里还不停地求上天保佑。张小野的母亲是信基督教的。
关莉莉,这个刚过门三天的漂亮媳妇,眼睛里噙着泪珠,她也在祈求上天,保佑丈夫平安无事。她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她和张野是禁不住诱惑,先上车才买票。再说,他们也不会避孕,张野多数时候都是排在体外,但这办法终是不安全的,关莉莉也不知道是哪一次中的彩。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颠簸,奔马车终于到了城里。市区是不让开这种噪音极大,没有封闭的三轮车的。经过商酌,张小野的父亲留下看车。其余几人忙打车向人民医院飞驰。
进了急诊室之后,三人才长吁一口气,不过焦急还是刻在他们的脸上。尤其是关
莉莉,不停地在走廊里徘徊。他和张野的结晶才一个月,孩子千万不能没有了父亲!
“妈,俺哥以前没有得过什么大病吧?”为了缓解这沉闷的气氛,小野说话了。
张母摇摇头:“没有啊,这孩子身体一直很好。”
“那就奇怪了,怎么能突然昏倒呢?是不是大哥血压高啊?”
“不会吧?他才23,血压就高?”关莉莉的脸上写满了疑问。
“那到底因为啥啊?”张小野一手挠着蓬乱的头发,一手脱着下巴,眉头紧蹙。
一家人根本没往“闹喜”这方面想。
张父坐在奔马车上,心急火燎地抽起旱烟。他也觉得儿子这病来得蹊跷。不过,他听儿子说,结婚第二天就觉得身体不舒服,胳膊发麻,脖子疼得厉害。他想着没事,哪料到第三天就突然昏迷?儿子可不能有个三长两短,因为他就这么一个亲生儿子。
张父靠种地为生,一家人生活的改善还是靠张野。他会装潢,每月都有2000多元的收入。张野还说,今年年底要把院子里的土墙推了,盖上红亮亮的砖墙呢。这个家,可不能没有他。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抢救,张野终于从急诊室推了出来。
“医生,医生,俺哥到底咋啦?”张小野慌忙拽住医生的胳膊。
“你哥是不是被人打过?”大夫冷着脸问,他顺势推开了张小野。
“没有啊……”
“没有?不可能?你哥的腰部和脖子都被人重重地打过,他现在初步诊断是喉管破裂,心脑缺血,随时有生命危险,你们做好思想准备……”
医生的话立刻提醒了张小野,哥哥难道真是被“闹喜”给闹得?可这么多年了,也没听过说“闹喜”闹出命的?难道有人故意致哥哥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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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闹市医院』
话说这苞米村一直有“闹喜”的风俗。~结婚的当天,新郎接回新娘,新郎的朋友们~起哄,让新郎背新娘,或是~求的各种姿势,新郎不听话或是不配合的话,就会遭到朋友们“欺负”,比如说,打脖子后边,掐大~,掐胳膊内侧等,最多不听话的背~捣两拳,算是最严重的。“闹喜”~老人的说法是图~闹,可以驱走邪恶,一生吉祥。苞米村从没听过因为“闹喜”而住院的。难道是有人对哥哥~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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