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表面上答应嫂子不会找牛冲天理论，但在心底张小野还是发了毒誓：姓牛的，今天晚上老子就阉了你！

搀扶着嫂子回到家，张母看到儿媳衬衣被扯破，喜鹊窝一般乱蓬蓬的头发，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妈，没事，嫂子就是摔了一跤，衣服挂扯了…..”关莉莉正揣摩着如何回答，小野已经应答了。

张母忙拉住儿媳的手，一脸的心疼：“莉莉，你没事吧？你现在怀着孕呢，俺就说不让你去地里，你非要去。以后不能去了啊！走，妈扶你回屋换件衣服，洗簌洗簌。”

张父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他询问小野，但小野言辞不改，父亲也猜不到还有什么原因让儿媳这么狼狈。

张小野已经谋划着如何收拾牛冲天，从小到大，他和牛冲天的厮打就不断。两人势不两立，每次打架都是两败俱伤。不过要单打独斗，牛冲天不是张小野的对手。小野无论从个头还是体格方面都比牛冲天强。

张小野这次准备单独行动，他不想连累他那帮弟兄。因为打架，他那帮弟兄的父母也受到了牵连，本来有条件竞选副村长、村长什么的，但因为孩子整天惹是生非，他们总是被排除在候选人之外。

当晚牛冲天和几个弟兄在城里吃完饭，回村里时已经九点多钟了。张小野从七点多就在村长大院附近徘徊，等待牛冲天出现。

牛冲天下了车，摇摇晃晃地走进通往家中的小巷。他兴奋地哼着小调，不时地干吼两声。

走到巷子中间，牛冲天被一声大喝吓破了胆，抬头一看原来是他的冤家张小野。

张小野二话不说，就朝满身酒气的牛冲天踹了一脚，牛冲天疼得“嗷嗷”直叫：“张小野，你他妈好大的胆子，敢偷袭老子！”

“狗日的，爷三天不教训你，你就上房揭瓦是吧？你活得不耐烦了，竟敢欺负俺家嫂子？”

牛冲天“呸”了一口，转而浪笑：“你哥完蛋了，怎么不容许俺碰碰老相好啊？”

“你放屁，谁是你老相好？”张小野拽住牛冲天的衣领，另一只手变掌为拳，直击牛冲天的红脸。这一拳砸的他鼻子鲜血如注。

牛冲天怒了！他捂着鼻子，揪住小野就打，但喝了酒的他怎么也使不上劲，只能嘴里放厥词：“张小野，你今天打了老子，老子明天就灭了你！”

“爷让你再嘴硬！”张小野又是一脚，正好踹在牛冲天的裤裆上。牛冲天的命根子一阵子的剧痛，他痛苦地“啊”了一声，接着卧倒在地。

“臭小子，你等着瞧！”牛冲天捂着裤裆，一阵子的痉挛。

“牛冲天，爷警告你，如果以后再缠着俺家嫂子，老子非阉了你!”说罢，张小野扬长而去。

“姓张的，你有种，咱们走着瞧！”

打完牛冲天，张小野心里的恨终于释放出来，但回到家里，他的心情又复杂起来。他知道牛冲天的个性，那家伙是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万一，明天他爸来家里咋办？嫂子曾嘱咐过他，不让他擅自行动，一股子凉意突然袭上心头，他突然懊悔和后怕起来。

到底该怎么办呢？他走出窑洞，想去嫂子那屋说说话，但嫂子已经熄灯了。在这个万籁俱寂的山村夜晚，张小野在土炕上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第二天，张小野一天都没出门。奇怪的是，牛冲天也没有找上门来。第三天，第四天，依然没有动静。

第五天傍晚，张小野下山时，牛冲天带着一帮弟兄迎面追了过来。

好汉不吃眼前亏，张小野见他们人多撒腿就跑。

牛冲天虽然打不过张小野，但他的短跑速度可比小野强。他和一个高个子很快就追上了张小野。接着，那帮家伙很快把他围起来。

大家都喘着粗气，牛冲天一只手压另一只手，故意发出骨关节“咯吱咯吱”的声音，他狂傲地指着小野的鼻子：“张小野，你个野种！俺说这几天怎么不见你出来，是怕老子报复你吧？”

众人面面相觑，哈哈大笑。

“谁怕你了？老子这几天有事，没时间出来。”

“是吗？那今天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弟兄们，给俺上！”

牛冲天一声令下，众人朝张小野劈头盖脸地打来。张小野依然嘴硬：“狗日的，有本事跟老子单打独斗，叫人帮忙算啥本事？”

张小野很快被拽倒在地，众人朝他身上乱踢。可怜的小野想站起来还击，但他根本没有还击的余地。那帮家伙的拳脚就像冰雹一样，密密麻麻地砸在他身上。

打了一阵，张小野已经鼻青脸肿，嘴角和眼角都是血。牛冲天让大家让开，他蹲下来又狠狠地给了小野两个耳光，厉声喝道：“臭小子，敢跟老子斗，真活得不耐烦了！只要乖乖地叫声爷爷，老子就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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