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一点儿男子气概都没有,他像是一个放错的小孩子似的,低着头说:“我说的话句句属实,你不信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谢婷莉用力的揪着张伟的耳朵,提高了嗓门说:“什么?你说什么,你敢这样回答我的话。”
张伟红着脸说:“你不相信我的话了,我再怎么解释也没有用。我们做夫妻了这么久,我是个怎样的人你还不了解?你居然还会那样想,和一个女人说话你就疑神疑鬼,那以后我就只能和男人讲话聊天了。”
谢婷莉放开了手脸上的表情变得很奇怪,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你给我解释清楚。”
张伟道:“我这是给你的解释,现在我说什么话都是错的,那好,你都是对的。”
谢婷莉的手指指着张伟的脸说:“你你你……今天的胆子可真大,我告诉你,等回去了我我……再跟你算账。”
谢婷莉的呼吸都变得很粗重了,看来真的怒气冲冲,总是重复着“你我”两个字好久之后才继续讲下去。
这一对夫妻性格天渊之别,简直是格格不入,很难琴瑟和谐的样子。然而他们却是很在乎对方。谢婷莉为什么会如此生气?还不是为了周兰心的事情。
琪琪隔着窗户看见了母亲揪着父亲的耳朵,在她看来母亲又打父亲了,于是她大声哭着说:“妈妈你别打爸爸了。”
琪琪还不知道母亲为什么揪着父亲的耳朵,此时的母亲看起来凶巴巴的。就像一只母老虎对着一只小羊羔——由此看来在琪琪的心中父母的形象是颠倒了的,她认为母亲是天,父亲没有什么地位。在她看来父亲是可怜的,造成这样错误的观念乃是琪琪从小耳濡目染的。父和母在孩子心中应该是平等的地位才好,这样更有利于孩子的成长。
张伟和谢婷莉听见了女儿的哭喊双双走进病房,和琪琪同一个病房的那个病人怀着异样的眼光看着张伟,满是鄙视和嘲讽。
谢婷莉的眼光变得温柔了起来,她坐在女儿的身边说:“琪琪啊,妈妈不是在打爸爸,我们是在聊天,不信你问问你爸爸就知道了。”
琪琪含着眼泪用手揪着自己的耳朵说:“聊天哪里有这样子的,你骗琪琪。揪耳朵很痛的,有一次我们班的一个小男孩在和别人打架,他被老师揪耳朵,那个小男孩哭了很久。”
张伟走上前去转移女儿的注意力说:“琪琪,老师有没有这样揪你的耳朵。”
琪琪摇了摇头说:“琪琪很乖从来都没有被老师打过一次,我也不敢调皮怕被凶巴巴的老师打。我们那个老师她很凶的,只要我们不乖她就打我们,还很凶地告诉(警告)我们敢跟爸爸妈妈讲,她就会打的更凶。我们班有很多人都不敢正眼看老师。”
琪琪楚楚可怜地看着父母说:“有一次琪琪不小心撞到了老师的孩子(儿子)刘毅,我就被老师打了两个耳光,打完之后她还不解气,用针扎琪琪的手,还告诉(警告)我不许跟爸爸妈妈说。”
孩子的逻辑真奇怪,刚才琪琪还说从来都没有被老师打过,这一次就说被老师虐待的事情。
谢婷莉就像是被人打了几个巴掌似的,她在**站了起来说:“琪琪,快告诉妈妈是哪个老师,妈妈明天去告她,哪有这样虐待孩子的。”
张伟也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可是把琪琪当做人间至宝,哪里肯咽下这样的气。张伟看着老婆道:“妈的,哪里用得着等到明天,现在就去找她算账。琪琪的老师有两个,我大概知道她是哪一个。”随后看着琪琪说,“是不是那一个头发烫成金色的,就像方便面似的卷起来的那一个?”
琪琪没有点头,她害怕地看着父母泪流满满面地说:“妈妈、爸爸,你们千万不要去找老师算账……”琪琪说到这里呜咽了起来。
张伟夫妇在一旁劝着自己的女儿,两个人都压制了心中火山的爆发。他们还一边给宝贝女儿做思想工作,比如说遇见这样的情况一定要及时向父母回应,老师这样虐待学生是国法不容的。然而,他们两人说了好久才疏通了女儿的思想。琪琪也说出了那个老师是谁,正是张伟所形容的那个人。
因为琪琪的病还没有好,所以张伟夫妇压制着对那位老师的愤恨。琪琪的病情没有好,也不可能带去和那个幼儿园和那个老师对质。
……
最终张伟留下来照顾女儿,他老婆回母婴用品店上班去了。她在那边上班在没有休假的之时,老板是不允许请假的,不然请假一天就要扣除几百的工资,而且连满勤的奖励一并没有掉。而张伟请假一两天都不会被扣除工资,他的工作是按数量来结算一个月地工资是多少,反正是多做多得。
现已经是夜幕时分,夕阳西落还没有多久外面的天色就暗淡了许多,现在明明才五点多,然而却给人的感觉是七八点了。天空的乌云从东南西北聚集而来,把人间遮蔽得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辉似的。
乌云之间隐约可见无声的闪电在活动,看样子会有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之所以说是,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是因为在白天的时候还有阳光普照着大地,然而在傍晚的时候渐渐聚集来了乌云。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张伟站在窗户那边看着外面的朦胧景色,心中还是被琪琪所讲的事情所占据,他恨不能闪电将那个老师绳之于法,不然真的难解心头之恨。越想越愤怒,比愤怒的小鸟还愤怒。他拳击在窗户边的墙壁上,没有说一句话。他也不会发出声音吵到正在熟睡的女儿。
张伟站在那边好一会儿,和琪琪同一个病房的那个病人醒过来了,她看了张伟一眼就从**坐起来。张伟早已经和这个病人认识了,他叫陈克严,因为一个星期前的车祸使他进了医院。
可怜的陈克严因为车祸不仅导致了左手粉碎性骨折,而且左脸也毁容了,那暂时抹不去的疤痕就像是一块腐烂的肉黏在那里,半夜看见那容貌的人铁定会被吓得灰飞魄散,以为自己撞鬼了。
陈克严咳嗽了一声说:“张伟你在想什么事情那么投入?”
张伟转过身说:“还不是那个变态老师的事情。听了琪琪的话我一直很揪心,世上竟然会有那种人,她有什么资格当教师,哼!侮辱了教师这个神圣的职业。”
陈克严觉得张伟说这句话很有男子气概,没有了之前那种很娘娘腔的口气,听得舒服了一些。
陈克严道:“那个幼儿园的园长肯定不知道这事,不然她早就被开除了。”
张伟的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自己的老婆打来的。张伟接了电话得知债主又上门讨债了,他的心立刻坠入了冰窖。他在心里暗骂,人倒霉之时喝口水都会塞牙缝。
张伟只能先回去一趟,他吩咐陈克严道:“麻烦你帮我看一下我女儿,如果她醒过来没有看见我,你就跟她说我出去买一些点心,很快就会回来。”
陈克严点了点头含笑道:“是不是你老婆要叫你回去?”陈克严说这句话讲得有些嘲笑的味道,在他的脑海里浮现了谢婷莉揪着张伟的画面。
张伟点了一下头应了一声嗯,就转身出了房门。他快速走出了走廊,到了医院的门口又看见了前晚送他和琪琪来到医院的那辆的士,那个司机正停在了医院门口。张伟虽然不大情愿乘坐这个一言不发的司机的的士,但他没办法,放眼四周就这一辆的士停在这里。
张伟和那个一言不发的司机相互点了一下头,张伟就报出了要去的地址,司机笑了笑没有说话。张伟因此确定了这个司机是个哑巴。
这个司机满脸的胡子都没有刮,可是并不觉得难看,反而觉得那是一种美。如果忽略了他的胡须不去看,倒感觉他还很年轻,不到三十岁。
张伟还没有坐稳身子司机就开走了,不知道为什么张伟觉得很困,他闭目养神。张伟闭上眼睛大概两分钟左右,他又睁开了眼睛,当他看见自己所坐的的士完全不是的士,他顿时魂飞魄散。
他现在乘坐的是一顶轿子,而这顶轿子全是使用纸糊的,他掀开纸轿子的帘子看见了轿子边跟了几个纸做的婢女,张伟以为是在梦中,他狠狠的捏了自己,没想到不是梦。张伟完全吓傻了,这些全是纸做的,张伟想大喊停轿子,可是他的勇气都没有了,一声也喊不出来。
张伟的身体随着纸轿子颠簸着,他的心也被颠簸得移位了似的,好像五脏六腑全部都被人打乱了。张伟的双手勉强还可以动弹,他的手伸进口袋想要掏出打火机,一把火烧了这顶纸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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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 打死你』
张伟的~刚~~~袋拿出了打火机,纸轿子忽然不动了,他~也像是被点~了似的,心里想动~却一动也不能动。张伟急得大~淋漓,吓得不是面如土色和~飞胆~所能形容的。奇怪的是,张伟的~虽不能随心所用,但~~~却能~洽~栗。这纸轿子和纸人是专门焚烧给~人使用的,它们都是没有生命的~的~,然而张伟却莫名其妙的乘坐在这纸轿子~。纸轿子的外面还有几个纸人跟随,好像~护送自己去幽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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