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秀,怎么样嘛……我都等不及了,我好想,我太想了……我的亲亲的爱秀……”这唐安林很会缠人。缠得孙爱秀心慌意乱。她便松了口。
“那好吧。……可咱俩说好,只看,不能做那事。……你能答应我吗?”
唐安林一听这话,高兴得心都要从心腔里跳出来了,呼吸也变急促了。他用激动得发抖的声音急忙回答:“我答应!我答应……”好像生怕回答迟了,会使孙爱秀改变主意。他的眼睛里放出异样的光来。这时候的他好有一比,好比一只眼睛里放着绿光,盯着就要到手的猎物,嘴里流着一尺来长的涎水的狼。
孙爱秀又犹豫了一会。当她正要解开自己衣服的纽扣的时候,发现客厅的窗帘没有拉上。
“哎呀,窗帘都没有拉上呢,把窗帘拉上吧。”唐安林瞥了一眼客厅的窗户,便说,“干脆我们上楼到我的房间里去。那里没人能看见。”他说着,也不等孙爱秀回答,就急急地拉了她的手,一齐上了楼,进了他的房间。
这个房间的窗户面对的是一片旷野。不会有人从外面看到房间里面发生的事。不过他们一进这个房间,唐安林还是顺手拉上了窗帘。拉上了窗帘的房间,光线稍许幽暗了些,但却创造了一种正适合于情人幽会的情调。他迫不及待地自己动手脱她的衣服。她顺从地让他脱光了自己,**地站在他面前。
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展现自己的**的孙爱秀脸色羞红,像是怕冷似的收缩着身体,手本能地护住**。目光中流露着迷蒙的,在此种境况中无以措手足的神情。
“亲爱的,干么呢,怎么这么不大方……”唐安林一边说,一边拿开了孙爱秀护着**的手,又让孙爱秀站直了身体,摆出了一个模特的姿势。他先是隔开一定的距离,欣赏着她的白嫩如玉,美艳无比的的**。然后又靠近这个真实的、活的维纳斯,抚mo着她的每一寸洁白、光滑、犹如凝脂的肌肤,嘴里发出啧啧赞叹。“太美了,真是太美了,比维纳斯还美……你是我所见过的女人中最美的一个……”
她答应了他的要求,但他却未能兑现他事先对她的承诺。他突然向她发动了攻击,把她推到在**,在她悴不及防、一片慌乱、惊愕中强行进入了她。使她永远地失去了她宝贵的童贞。
她伤心地哭了。哭她自己太傻,就这么轻易地永远失去了对于一个姑娘来说最宝贵的东西。这个家伙肯定不是第一次玩女人,而是一个玩女人的老手,他那么老成,那么熟练。——后来孙爱秀想。
这第一场恋爱到她高中毕业也就基本上结束了。唐安林参加了高考,并且考上了省城的一所大学。孙爱秀则高考也没有参加。一毕业就回了家。两人分别之后,唐安林先还来过几封信。后来是再也不来信了。就是她主动写信去,也没有回信了。
对唐安林彻底失望,并从这第一场失败的恋爱的阴影中摆脱出来之后。她又开始了第二场恋爱。恋爱对象是一位小学教师。叫赵大友。
两人谈了一年多。到快要结婚的时候,孙爱秀不得不向赵大友吐露了她已经不是**了的事实。她敢于在这个时候向他吐露实情,有两个方面的考虑。一是考虑到,这个时候两个人的感情基础已经相当牢固。她相信赵大友是真心爱她的。赵大友出于对她的爱,应该可以接受得了她已经不是**的事实。二是考虑到,赵大友是教师,有文化的人,应该不会太过计较这是不是**的问题。先前她也曾试探性地和他讨论过这个问题。赵大友表现得很开通。他还慷慨激昂地批评这是一种必须改变的陈规陋习。
赵大友说:“你知道这种陈规陋习是怎么来的么,这有一段历史。1371年朱元璋命他的部将傅友德**四川,随后又转战云南。到了云南以后,傅友德的军队便成了镇滇军,一面平定云南,一面戍边、屯垦。傅友德为了稳定军心,为了使他的军队能长期驻守云南,开发云南,便决定为他的军队的将士完成婚配。可姑娘从哪里来,一是从这支军队的江西老家征集而来,一是从本地征集。征集来的姑娘必须是**。凡是新婚之夜发现不是**的姑娘,一律处死。——这就在这一带地方留下了这新娘必须是**的陈规陋习。这种陈规陋习实在是有违现代文明的精神,实在有加以抛弃的必要。现在不是一个改革的时代吗,我看这种东西就应该首先加以改革。”
“大友啊,有件事,我一直想对你说,又一直不敢说。——我怕失去你。可我们现在就要结婚了,我不得不对你说,我不能欺骗你和我结婚。……之前……之前,我曾被人**过。我已经不是**了。你要觉得不行,那我们就……到此为止。”孙爱秀鼓足了勇气对赵大友说出了这样一番话。并紧张地、惴惴不安地等待着赵大友的回应。
赵大友听完她的话,脸色为之一变,但却装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说:“没关系的……这没关系的。我不会计较这些。……只是,你应该早些告诉我嘛。……我不计较的。”
这之后的几天,赵大友就再没有来找过她。不记得是第四天还是第五天,一个小学生送来了一张字条。这张字条告诉孙爱秀:赵大友提出两人分手,婚事告吹。看完这张字条,孙爱秀几乎晕死过去。当她清醒过来之后,恨恨地骂道:“这天杀的害我!”——她骂的不是赵大友,而是唐安林。
经历了这样两场失败的恋爱的孙爱秀,心灰意冷到了极点,她完全放弃要找到一个白马王子,如意郎君的想法。她现在只求能把自己嫁出去,能有一个男人,能有一个家。正是在这样一种心态下,孙爱秀缔结了和杨兴平的婚姻。
这件婚姻,既有孙爱秀那恼人的**问题作为总的背景,作为一个主要的原因,又可说是姻缘巧合。这年农历二月十一日是杨兴平嫁在杨柳的一个姑姑的五十岁生日。杨兴平去他姑姑家为他姑姑祝寿。偏偏在村口就遇上了孙爱秀。偏偏一不小心就撞了正挑着一挑水从旁边经过的孙爱秀的扁担,打翻了孙爱秀的一挑水。还弄**孙爱秀的**。“哎呀,你这人!简直就是个愣头青,走路也不看着点,人家一挑水从老龙洞挑到这里,容易吗?要下几十个梯级,又要上几十个梯级呢,容易吗?打翻了我一挑水不说,还弄了人家一身的水,你看看,这**都湿得有水滴了……”孙爱秀恼怒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杨兴平慌忙向她道歉,脸上一脸的慌张,就像是小孩子闯了祸,却不知道如何是好的那种神态。孙爱秀一见他是这副样子,心里倒也不怎么生气了,嘴里却说:“你这冒失鬼从哪里钻出来的?你说怎么办吧。”
“怎么办呢?……我怎么办呢,我……”杨兴平说。
“怎么办,你赔我的水呀。”孙爱秀说。
“赔你的水?……”
“嗯,赔我的水。”
“怎么赔呢,水也要赔吗?”
“怎么不要赔。我怎么挑的水,你照样挑一挑来,不就赔上了吗,傻瓜……”
“哦,这好办。你在这里等着,我去为你重新挑一挑水来。你们村老龙洞那个水井我知道,我曾去那里为我姑姑挑过水。”杨兴平说。
“我在这等着,我才不呢,我得跟着你。我又不认识你,你如果挑着我的水桶跑掉了,我还得倒赔一挑水桶。”孙爱秀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
“看你说的,我像是那种人吗,那好吧,你就跟着我吧。……我有的是力气,就是挑一挑水来送到你家去也没有问题。”杨兴平憨笑着说。
孙爱秀果然让杨兴平从老龙洞挑了一挑水,送到了她家里。
杨兴平放下水桶离开孙爱秀家后,孙爱秀的母亲就问女儿:“这小伙子是谁,怎么会为你挑水,……看样子,倒是个不错的小伙子。结结实实,健键壮壮的,长相也不丑。”
“谁知道他是谁。……他在村口撞翻了我的水桶,便为我挑了一挑水来。好像说是要去给她姑姑祝五十大寿。”孙爱秀这么回答她的母亲。
“五十大寿?……哦,我知道了,今天是陈五婶五十岁生日,原来这小伙子是陈五婶娘家的侄儿子。我去打听打听。”
过了几天,陈五婶,也就是杨兴平的姑姑,就回娘家来为两个年轻人做媒。这婚事一说就成。婚期定在今年五月一日。
这一次,孙爱秀没有像上次那样,在结婚的前夜傻乎乎地把自己不是**的事说出来,而是和她母亲一道合计出了一个偷梁换柱的主意。
在新婚的这天晚上,孙爱秀,当着杨兴平的面铺床,将一大块白布展平铺在床单上。杨兴平问她,这是干什么,她笑而不答。第二天,杨兴平发现那块白布染上了一片血迹。杨兴平见了,惊奇地说:“哎呀,这上面怎么有血,……昨晚,还出血了?……”
孙爱秀用手指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说:“傻瓜,这是我的**红。快拿去给你妈看看,免得人们日后嚼舌头。”
她婆婆拿着那块染有孙爱秀母亲手指上的血的白布,笑嘻嘻地向人们炫耀她的新媳妇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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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孙爱秀提着那个装着她自己的换~~~的塑料袋出了坪~村,~了长~,走着一条~道。长~是由两面大~所~出来的一个狭长地带。长约十一二里。~道弯弯,曲曲折折,时而在这边这~~的~~,时而又到了那边那~~的~~~。走在这条~道~,一路可以听到路~的一条~涧里的淙淙~~~。今天孙爱秀却无心听~涧的诉说和歌唱。连在路旁一丛鲜~的~花丛中跳跃,好听地鸣~着的~美丽的~雀都没有引起她过多的注意,她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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