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节“诗经”

王思异找到市文工团副团长刘梦媛，这是他的老乡，一个非常漂亮的中年女子，尽管人到中年了，仍然风韵犹存，出现在哪里，都是男士目光聚焦而追逐的目标。小时候他叫刘梦媛姐姐，因为职位的关系，他们一直有来往，他说：“刘姐，求你个事呗！”

“什么事？”“我有个表妹，在区文工团工作，我想把她调到市里，你看如何？”刘梦媛穿着很简单，虽然每月有个几万块钱的收入，但她也不想象多的奢华的生活。“既然是王局来求我了，改天吃个饭呗！叫她出来和我们团长见见。”

他和刘梦媛谈的很顺利，就在当晚他们见面了。

王局长看见市文工团团长胸前挂着一个金色的玉佛，50多岁的中年男子，胸前的佛是一尊弥勒佛，文工团大厅上挂着一块牌匾：蒹葭有序，艺术无价。旁边也挂着一尊弥勒佛，挂佛的绳子可能换了好多次了，可这尊佛还依然挂在那里，他第一次来的时候，这里的文公团长是也一名女子。后来因为渎职，被撤了，最后再也没有得到她的消息，有人说去了别的文工团，就忍说跳河了，说法不一，而当时并没有蒹葭有序，艺术无价这块牌匾。可是这尊穆勒佛已经挂在了那里。

他约团长、副团长去了尊拜弥勒佛的灵宝寺里，寺院有400平米，有六间客房，灵宝大殿和弥勒殿，这里的僧人和别的庙和别的庙相比较小，但这里的僧人不同，每个人脸上都有喜色。似乎是沾染了弥勒佛的喜气出灵宝寺大门我院子里有一处施舍坛，是一个乞丐的雕像。雕像上班驳的痕迹。一定是这个乞丐生前所造。

在这里王思异提及了顾红的工作，但是团长赵思里和刘梦媛似乎还在虔诚这里的一切。

“谢谢你王局，谢谢你带我们来这么有意义的地方，压抑了几天的心情终于平静下来，本来文工团的成员已经够了，想拒绝你的，说吧，顾红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其实是我的女朋友，让你见笑了，我至今未婚。”刘梦媛嗯了一声，却又没说什么，她似乎不知道王小弟离婚的事情。

“什么时候见面？”

“团长定时间吧，"

“今天晚上，诗缘茶馆，”

诗缘茶馆正是王思异带顾红去过的那个茶馆，王思异没有多想，王思异捐了几百块钱，但团长执意要亲自买米买面买油来供奉佛祖，半个小时的时间，他们置办好了一切，然后在这里吃了斋饭，这里有一位广济禅师看到王思异对王思异说了几句话：“大道非梦梦空时，花开花落花回还，自由还需自由空，悲切时刻雨纷纷，蒹葭不是梦中人，河岸青苔早已熟，空房悲切空守候，三千白发老人忠......”

“大师是高人，可都解释一下这几句话，”

“说来襌就破了，庙本破，襌不可破。”

刘梦媛一阵纳闷，在旁边笑声唱起了忐忑，而此时的赵团长也急切的问这位广济禅师：“你说说我的过去未来。”

“风烛时光得红颜，冷落时刻郎当去，去时莫嫌岁月冷，冷时莫要做红尘。”团长哼了一声，便说：“思异我们走。”

晚上，王思异开专车接赵团长，刘梦媛来到了诗缘茶馆，而这个顾红已经等了很久了，依然是一层灰尘的地板，一切的雕龙画竹还是有些诗意，赵团长让顾红唱了一首春天的芭蕾，出于对诗经的爱好，团长又让顾红背了一段诗经，可对于诗经，是顾红小时候就背熟的《小雅·南有嘉鱼之什》：

南有嘉鱼

南有嘉鱼，烝然罩罩。君子有酒，嘉宾式燕以乐。

南有嘉鱼，烝然汕汕。君子有酒，嘉宾式燕以衎。

南有樛木，甘瓠累之。君子有酒，嘉宾式燕绥之。

翩翩者鵻，烝然来思。君子有酒，嘉宾式燕又思。

这个赵团长似乎也看上的顾红的美貌，但他不言语，只想：“他们没结婚，如果可以，我可以娶而代之。”可就在这天工作洽谈顺利的时候，顾红引着王思异来到了他的家里。他们一夜欢愉，结束了一天的生活。

女人审视自己的身体，往往把沉醉和失落融入其中，像一只没有尾巴的风筝，努力逃避狂风，却陷入波澜。

第二天清晨，天气很晴朗。顾红家窗外几棵白杨似乎冒出了新枝，树梢直直地窜上天空，似乎有一种新生的火焰要窜入她的房间。起来看看身边的王思异，在**放下几千块钱，已经不见了，留了一份致歉的信。顾红自嘲的哈哈两声。

阳光也驱不走这里的寒气，白天出现的夜猫，逐渐在朝露凝重的日子里变成一个点，一只老鹰拿揪起一颗鸟蛋，猛吞了下去。

顾红这天就去上班。市文工团的人很多，管理制度也很多，她想争取给自己一个位置，而眼前团长这个畜生正打着思念诗经的雅号来接触顾红，顾红拒绝了，但她和副团长走得很近，即便团长冷落了她，副团长也会把工作分给她。她在新的地方很快找到了很多同伴，可团长依依不饶。王思异得知后，一张牌匾的故事就此冷落在他心里。

此后他再没碰过顾红，顾红有时候分神，他们逐渐疏远成了普通朋友。但他们仍然讨论诗经，讨论歌曲。

与王思异在同一个局里的副局长陈克，是清华大学毕业的高才生，他的家相当于一个小型美术馆。在他当科长的时候，陈克就是副局长，从他当了局长以后，陈克经常到王思异家里去，也经常邀请王思异到他家里。他们在北京开会额时候，经常交换食物。

副局长陈克约王思异去看老鹰，因为他注意到陈思异经常遮住他的左耳。

“局长，我们去一次草原吧！看看真的老鹰是怎样飞的，”

“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呢？陈局。”

“好久没和兄弟你聚一聚了，我们把酒看风景。”

他们逮到一个假期，来到草原，看到一群绵羊和牦牛。草原上的大汉和脸颊冻的发紫的牧民，这里不是教育局，但是一个感受自然地好地方，两个男人来到这里，没有了书生气，脱光衣服在寒冷的草原上驰骋，王思异激动地跳上牛车，陈克拉拉王思异肩膀，示意拉他上去，这时，天空飞过一只雄鹰，傲视着旷野里的秃鹫和人群，一声鸣叫，叫声响彻了天空，刺耳的声音穿入王思异和陈克的耳朵，陈克捂住了耳朵。这声音像飞机低鸣一样。

老鹰走了，陈克说：“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也可以毁坏一个人，人要获得自由，像你鹰一样的面孔，如果去做，怎么能不让每一个人言出必行呢？”善良的心是容易改变的，不知道陈克还会说些什么，但王思异仔细的听着，说实话，过去在局里，虽然这个陈克不曾提拔过他，但是他的言行，都是让他振奋的。

陈克捡起一个木棒，在地上画着，他画了一只鸣叫的雄鹰，又画了和王思异很像的样子，说道：“昨天我一夜都没睡好，因为我不知道你这个新秀朋友是否能有一天超过我们的前任局长。”斯琴，斯琴是一个他们退休的女局长，在教育局里特立独行，往往得罪一些人，但对一个女人来说，只要搞好政绩，应酬，会喝酒。就可以在这个位置上活下来，男人不一样，男人面对更多诱惑，挤兑。“斯琴局长很早就离婚了，教育好了别人的孩子，自己的孩子只是上了一个普通大学。”但她现在仍然很红火，至少在我们眼里很红火。

王思异看看地上向自己冲来的老鹰，很逼真。他说：“陈局，我是个没本事的人，我曾近热爱生活。但好像活着就是为了什么计划似的。”

“要是能走出这个阴影，当一辈子的人民鹰眼我也干。但是老鹰这般的鸣叫我记在心里，至少这个比诗经有志气。”

王思异突然想转移话题说道：“我想到胡适的一个《文学改良邹义》，如果是《诗经》，我们能不能改良呢？”虽然无意识话，但是关于诗经，这时候在王思异心中有些分量的。

但陈克说：“诗经是一个时代的先进产物，人心理先进了，有价值的教育读物，才能起到它的教育意义。”

“我们做事不是为了什么目的，这个社会是可以好的，当然也很有可能坏。”他叹了口气继续说：“如果你喜欢诗经，更喜欢屈原，我便支持你的改良，如果反之，我就不一定支持你的改良了......”

王思异笑笑道：我父亲就是屈原，可他没有写出《诗经》，可现代的《诗经》却造就不了屈原，所以我想改革。

四、五十岁的陈克乐得像一个孩子一样在草原上驰骋，“王步科长可是我的初中老师，你不知道吧？思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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