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飙，一路无语，晃过几条街，每家KTV都爆满了，曹芳好不沮丧。立淑突然想起，说她有“好乐迪”电话，是胡斌常带她去的那家，那里即可K歌，还有自助餐，经济实惠。

曹芳有些头晕，下了车就直奔洗手间，立淑递给她风油精，然后到服务台询问价钱，讨价还价之后，最后定了最便宜的306房。

两人K歌，毫无氛围，立淑暗想，自己这么好的嗓音却没有听众，稍稍有些遗憾。拨了胡斌电话，无人接听；拨了立言电话，不在服务范围内。两大美女，你一曲，我一曲轮流着，久了也腻了。

曹芳放下话筒，拿起酒瓶，邀立淑来一个。立淑连连摆手，说：“我不会，我以茶代酒。”

曹芳说：“这样子，还销售呀？”

“怎么样才能做销售？”立淑问。

“能喝，能说，还能上床。”

“去你的，就你嘴贱，没一句好话。”立淑说。

“真理，绝对真理，做到这三点，你绝对是广州最好的销售人员。”

“大姐，饶了我吧！真的不会喝。”立淑说。

“不会就学，你一杯，我吃点亏，两杯、、、、、怎样？”

满满两杯，曹芳接连干完，连旽都没打一个。立淑目瞪口呆，顿觉得曹芳说得在理，于是拿起酒杯，学着曹芳的样子，一顿猛灌，只觉得肚子胀鼓鼓的。立淑说：

“曹芳，真的不行了，肚子快撑破了。”

“屙一把尿就行了。”曹芳说。

“看来我真不是干销售的料。”

“对啦，你最好去当教师。”

“我嫂子非要我做什么外贸。”立淑说。

“自己的事自己做主。”

“真的不行了，我得上厕所了。”立淑说着往外走。

楼道拐弯处，有个熟悉的身影，矮墩的身材，外八字的走路姿势，怎么越看越像胡斌呢？立淑加快速度跟上，隐约的灯光，映照在那男人脸上，左眉骨上的那块胎记深深刺激她的眼球，那就是胡斌。

身边怎么还有一个女的，那女人到底是谁？女的朝廊道另一头走去，胡斌则闪进了洗手间。立淑脑子里乱成一团糟，她侯在洗手间门口，非把胡斌等出来不可。

“姑奶奶，你蹲在这里干嘛？”曹芳问。

“我看到胡斌了，他在厕所里。”

“人在哪，没看错吗？”

“厕所里。”

曹芳冲进男厕所，里面空无一人，出来说：“你没醉吧？里面空无一人。”

“再等一会。”

“等你个头，喝酒去。”

“喝就喝，谁怕谁？”

两人一顿乱唱，一顿乱喝，唱着喝着，立淑便歪着不说话了。曹芳拍拍立淑脸蛋，问：

“再来一杯。”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没想到立淑这么经不起折腾，两瓶啤酒就弄倒了，曹芳后悔刚才那番激将的言语，她把立淑塞进车里，拖上了楼梯，直至放到了**才离开。

半夜，酒精开始在立淑体内发酵了，浑身没劲，但大脑依然清醒。那女人是谁？胡斌为什么出现在KTV？为什么又突然不见？这些问题一直在立淑大脑中交织着。

立淑认识了胡斌，得从去年说起，初到广州，立淑频频更换工作，过着居无定所、寝食难安的生活。一次招聘会上，立淑被胡斌堂叔的公司聘用了，成为一名销售人员，成为胡斌的手下。

一个月后，胡斌对立淑穷追猛打，立淑总是避而远之，认识欣然后，胡斌便采用迂回战术。

欣然的思想影响立言，立言的思想影响郭老汉，郭老汉的思想影响着女儿，立淑便开始考虑胡斌。

连续三天，胡斌手机关机。第四天，他打开手机一看，有四条未读信息，全是立淑的，内容大同小异：你做了亏心事，为什么不敢面对？胡斌拨通立淑的电话，开口就道歉：

“亲爱的，别生气，手机坏了，刚修好就给你电话。”

“还记得起我呀，还知道打电话？”立淑说。

“这些天，一直惦记你。”

“5月25日，KTV和那个妖精在一起？。”

“没有呀！我刚从佛山回来。”

“胡斌呀！别跟我玩这一套，不是你，烧成灰我都认识。”

“真的冤枉！”

“不老实交代，别来见我。”

“别生气，回来跟你解释，煲乌鸡汤给你喝。”胡斌说。

“去你的，还是煲给人家喝吧！”立淑挂掉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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