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围大队轰轰烈烈的田土平整工作开始了。

这个冬天少有晴天，北风呼呼地刮着，天气寒冷，气温多是零度以下，时不时还飘着雪花。每天大家是天没亮就出门，天黑才回家。一天中，只在中午有半个钟头的休息时间，但大家干得热火朝天，进度很快。

每天吃午饭的时候，便是劳动大军**之时。饭菜送到工地上，大家分组坐在地势高一点的地方狼吞虎咽的吃着饭。吃完饭，大家就三五成群地分散开来，男人们抽烟，女人们说着话。

三队的单身汉王贵，三十多岁，人长得矮小，像只猴子。早出晚归，百余斤重的担子，压着他瘦小的身子，伸长着脖子像只乌龟在烂泥移动。可他不知道他那来的精神，每天休息的时候，他爱往女人堆里钻，挖空心思找女人说些他觉得过瘾、女人脸红的话。妇女们也爱把他当猴耍，每次让他饱了眼福和口福，换来的却是一顿臭骂，或者是被楸耳朵。可他愿意。

“妇女同志们，请注意了，本人尿急，准备开闸放水。”王贵小解时，面对着妇女们，故意高声叫喊起来。

“王贵，你快回家吧，小心把你老娘给淹死！”有妇女毫不示弱地对着王贵高喊。

田野里无遮无挡，妇女们小解时，就围成一个圈。这对王贵来说是最兴奋的时候，他大叫大喊不说，还想过去看过究竟。这就激起妇女们的愤怒，妇女们分成两组，一组小解，另一组阻挡王贵，让他不得近前。妇女们小解完了，那个圈子散了，地上留下一大滩黄色起着泡沫的尿液。

“王贵，过来吧，看这里能不能把你淹死？要不喝上几口，看你能不能长高点，长胖点！”有妇女对王贵说。

“王贵，过去吧，去看看她们撒尿的地方！”有男社员调侃王贵说，引起一阵哄笑。

“你去吧，她们撒尿的地方你能看得到吗？”王贵说完，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龚梅香和几个姐妹小声说着自己来了例假，下到冰冷的泥水里，肚子时不时发痛。这被王贵听到了，就凑了过去，对龚梅香说：“龚大队长，那来了，要小心呢，水田里有蚂蝗，蚂蝗闻不得血腥味，说不定会顺着腿爬了上去。嘻！”

“你这个骚脚猪，叫鸡公！这你也懂？”龚梅香没好气地说，并顺手抓一把烂泥扔了过去，打在王贵的头上，那稀疏枯黄的头上，便像冬天的枯草上拉了一坨黑狗屎。

王贵摸了摸头上的烂泥巴，嬉皮笑脸地说：“你的手法好中，要是打在我的下面，你说会变成什么呢？就会变泥鳅了！”

龚梅香哭笑不得，向身边的姐妹们使了个眼色：“把他的**脱了，看他还骚不骚！”

四个姐妹一齐向王贵扑了过去。王贵还没回过神，就被女人们按在地上，几下就把王贵的**脱了下来。龚梅香抓了一把黑黑的烂泥巴，糊在王贵的那东西上面，狠狠的说，我让你变泥鳅，让你变泥鳅！

王贵被女人们按在地上，动弹不得，被那冰冷的烂泥巴一刺激，叫爹喊娘，大声喊求饶，引得大家都来看热闹，叫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王贵虽说猥琐、庸俗，但也有他的可爱之处。那次龚梅香不小心，被烂泥里的蚌壳划伤脚，鲜血直流。就在大家束手无策的时候，王贵在田埂上挖了一把草根，放胆嘴里嚼碎，敷在龚梅香的脚上，还扯下一只袖管包扎起来。

“王贵，等龚大队长的脚好了，要她好好的招待你一次！”一妇女开玩笑说。

“是呢，龚大队长真像个刚出笼的包子，让你王贵开开荤，美死你”又一个妇女说。

“你们怎么就幸灾乐祸呢？你们看龚大队长的脚被划得像小孩的嘴，痛着呢！”王贵一脸严肃地说。

“哟，王贵今天人模狗样，一本正经了！”一个妇女说。

王贵给龚梅香包扎好伤口，没有理会妇女们，不声不响地走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接近年关，田土平整进入尾声，但还有一项重要工程没有完成。巴围大队有两条南北、东西交叉的水渠，这两条水渠是用来排渍、抗旱用的。水渠接近机埠还有百多米的一段还没有疏通。大家都知道，如果不尽快疏通，明年开春，一下春雨，就会影响巴围大队的春耕生产，因此，无论如何，得在年前把水渠疏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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