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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血成花》

第6章下三烂的事情

作者:方芳88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从时间上推算,黄凤琴在日记发过毒誓没几天,就发生了深夜求医事件。这件事一举改变了黄凤琴的命运,改变了方一帆夫妇的婚姻,甚至改变了我们这个小城里许多人的心情。那天晚上,黄凤琴在游医吴医生诊所的小**,被吴医生做出的诊断吓傻了。不过,很快,吴医生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就把她那颗跳出心窝的心重新安放回去。

吴医生用臭烘烘的嘴对准黄凤琴的耳朵眼儿,呼呼吹着带着烧酒味儿的腥气,说,姑娘,你发财的机会到了,能傍上这么一位爷儿,你下半辈子不用愁了。

接着,如此这般,他告诉黄凤琴她怎么着了,接下去她应该怎么着,事情以后还会怎么着。

黄凤琴听得心惊肉跳,连忙摇头说,这件事跟许哥没有任何关系,我不能害人家。

吴医生笑笑说,我也不想搞清你跟他到底有没有关系,反正你总得跟一个男人有关系,肚子才会有了货。不过我告诉你,你跟谁都不如跟他来得实惠,换句话说,你没跟他也得装作跟了他。他是名人,名人怕什么,就怕出这种下三烂的事情-----

前几天话费单引起的懊恼刚刚平息了,或者说她以为平息了,这会儿又翻江倒海般涌动起来。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现场,汪记者啪地把话费单捽在她跟前,而她自已正跪在地板上,疯了似的狂擦地板,额头差不多贴到了地面,就像对她磕头求饶。

再往前想,黄凤琴记起深夜去送莲子汤,汪记者夸张的尖叫,自然联想到刚到许家那天,汪记者劈面甩出的一句话:也没有传说的那么糟糕呀。她还想起自已穿着高跟鞋练形体,汪记者看见笑弯了腰的样子,吃农家菜的席间,许家夫妇一边给她夹菜,一边嘲笑她的爱情,全然不顾她的感受-----

想着想着,黄凤琴轻声哭起来,哭声里包含的全是自衷自怜的委曲。

我们早就说过,那些看似寻常的事情,早像一粒粒种子种在黄凤琴心里了,有了合适的温度和湿度,敌意的芽长出来,怨恨的果子也就结出来了。

这时候,黄凤琴听见了方一帆充满关切的声音响在布帘外边:大夫,怎么回事,她的病很严重吗?

吴医生应声走了出去,临走也没忘了给黄凤琴支上一招:你要真没跟他,也不能说出真相,要是实在做不出来,你咬着牙一言不发就得了。

见黄凤琴仍然一副漠然处之的样子,忽然就恼了,说:黄凤琴,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是个喂不熟的白眼儿狼,算我瞎了眼没认出来。反正这事跟我没有一丁点关系,你心里最明白,事到如今你该怎么说,你自已看着办吧。

狠话说完,方一帆气得把门一摔,冲到外边去抽烟,把黄凤琴一个人留在昏黄的灯影里。这一来,黄凤琴就更铁了心,要按吴医生说的,一言不发。主意已定,黄凤琴有充分的理由说服自已,反正谣又不是我造的,我只不过不说话罢了,你总不能说是我诬陷你吧,我怎么就成了那些人的帮凶呢?怎么就能被你随口乱骂,成了没心没肺的白眼儿狼呢?此念一起,黄凤琴对方一帆再无半点歉意可言。

早晨,方一帆和黄凤琴回到家里,汪记者正在整理行装,说是有个外景地要去踩点,三两天就回来。看见这两人都黑着脸,她以为一个是病的,一个是累的,刚开口问了声黄凤琴的病情,还没听到回答,电话响了起来,接她的车已经到了楼下,汪记者拎着包就走了。

汪记者一走,方一帆好像卸下千斤重担般,心中一阵轻松,庆幸汪记者在这么个节骨眼儿出差去了,不然,她真要是详细询问黄凤琴的病情,怎么跟她说呢?这让他觉得很是不可思议。明明他跟这个叫黄凤琴的小保姆清清白白,怎么无端就会在妻子面前感到无形的压力呢。

三天下来,方一帆的那些狐朋狗友们已经觉出了他的异常,打趣说他是不是有了艳遇,以至得意情场失意赌场。有的说,他们早就觉得像他这么一个帅哥,只为汪记者一个女人所有,有点说不过去。有的说,男子汉丈夫何畏风流,别搞得这么没精打采心不在焉的,要是万一汪记者冷不丁查岗查哨,他们都可以为他的清白作证。还有的借着酒劲儿说了实话:跟你许哥玩,别的什么都爽,就是你们两口子老摆出副恩恩爱爱的架势,让哥们说点荤事都不方便,过了不是?现在都什么世道了,你还在这儿装正人君子,累不累呀?

这些人只管说三道四图个嘴巴快活,还真把方一帆给说得满肚子委曲了。

是呀,你抬眼睛随便往下一看,哪儿不是满墙红杏遍地桃花,是个人就少不了风流韵事。想想自已呢。守着老婆孩子,喝着小酒打着小牌,好像也就知足了,充其量跟些有来没往的女粉丝操练操练口头幽默,着实没动过真心思。这下好,无缘无故摊上这么个丑陋的小保姆,一件救死扶伤的新工艺善事,很可能被演绎成让人耻笑的糗事,冤不冤呢。

结婚十年了,一直算得上琴瑟和谐,很少有一般夫妻间的猜忌吵闹。也有闺中密友提醒过汪记者,守着这么一个大众情人式的丈夫,要多留个心眼儿。按照现今男人们内心的标准,不挎上个小二小三儿的,就等于白来这世上走了一回。再者说,就算你们俩关系铁瓷,也抵不住那狐眉骚眼的美女们投怀送抱,万一真像人们说的,每个男人的婚外情都像孩子出麻疹一样不可避免,早晚得来上一场,你再自信也没用,还是得有所准备。汪记者嘴硬,对这些说辞总是报以潇洒的微笑说,他要是弄个**,认错我就饶了他,要是他动真格儿的,那就离婚没商量。

就这样,黄凤琴深夜求医事件,似乎一点痕迹不留地过去了,汪记者忘了问,方一帆懒得说,黄凤琴自然不会主动提起。在这个家里,看上去什么都没改变,可在方一帆心里,黄凤琴变得不那么单纯,甚至不那么干净,在黄凤琴心里,方一帆变得不再可亲可敬,甚至有点委委琐琐。对刚刚过去的那件事情,他们都采取了守口如瓶的态度,又仿佛在两个人之间多了点默契,或者说真的有了一个共同的秘密,谁碰见谁都觉得不怎么自然了。

不承想,吴医生,阵游医对她特别通报的情况并不重视,他用一根刚刚剔过牙的牙签,兴味盎然地剔着指甲盖里的黑泥,不紧不慢地说,你是不是想否认我的进出口药有奇效呢?证明了我误诊,不光可以证明你和许大主持之间的清白,还可以问我讨回药费,正好一举两得呀!

黄凤琴看着吴医生的手,想起这双脏手曾经在自已身上摸索,一阵恶心。

趁着黄凤琴沉默的空子,吴医生又说:其实,女孩子家清不清白自已最有把握。我说你有孕,你没底气断然反驳我,说明你不清白。至于你到底跟哪个男人睡过,本不是我们医生要管的事儿,给你安排一个有钱的名人,也是为你好。有没有事儿,你都可以从他那儿受益。

黄凤琴从游医的诊所出来,慌里慌张的,心里一路敲着小鼓。以她涉世未深的阅历和极为有限的见识,黄凤琴当然猜不出来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但她隐隐约约感到,有一些不知藏身在哪里的人,正在集合成一股力量,准备跟方一帆较劲。从道理上说,黄凤琴知道方一帆是无辜的,可是一看到他对所有人都热情万丈,唯独对自已冷漠非常,黄凤琴的恻隐之心就迅速地淡了下去。

你早晚有一天要来求我。黄凤琴站厨房的暗影里,冲着仰头干杯的方一帆,不知道怎么就冒出了这样的念头。这个念头让她感到惬意。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汪记者的手机响了,是她的一个闺密打来的。只听得那边急慌慌地说:叶子,你还在大宴宾客呀,出大事儿了。

汪记者一边说,一边抽身离开餐桌:你就爱一惊一乍,有什么大不了的。

此时桌上正是酒过三巡,大伙儿都在兴头上,包括方一帆在内的所有吃客,谁都没注意汪记者这个电话一接,就接了两个多小时,直到这边曲终人散,她也没再露面。那帮狐朋狗友打道回府,个个喝得晕头转向,又是熟门熟路,也没人特别费心要找女主人告辞。

方一帆迷迷瞪瞪送走了客人,回头想起汪记者没有出来送客,心里一激灵一个词儿随着冷汗冒了出来:东窗事发。

平时我们总是说,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其实也不见得。方一帆并没做什么对不起汪记者的事,可自从带黄凤琴去了倒霉的游医诊所,他就时不时提心吊胆,总觉得会有事发的一天。

方一帆蹑手蹑脚走到卧室,发现汪记者不在里头,回头看书房,也黑着灯。借电脑荧光屏射出的光,他看见了呆坐在写字台旁边的汪记者,正哭得稀里哗啦。

结婚十多年,他还从来没见过妻子哭过。在方一帆眼中,汪记者整个一女丈夫,为人仗义处事果断,碰得什么闹心事比男人都想得开,越是压力大,越是斗志高,很有点子宁折不弯。

汪记者听了这话,哈哈一笑说,这可是有点难度的事,有个算命的给我掐算过,本姑娘这辈子命中缺水,所以得惜水如金。估计要是什么事儿让我开闸放水,那事儿就非同小可了。

现在,这个命中缺水惜水如金的女人,正在黑灯瞎火的书房里花大放其水,方一帆原本吊起来的心,悬得更高了。

他走过去,打开灯,小声问:怎么回事,走秀节目送审给崩了?

汪记者见他来,迅速收敛了她的哭泣,指一指电脑恨声说:这回演的是真人秀,火着呢,半个城的人都在看呢。

方一帆探头一看,真是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一个醒目的标题:电视台名主持夜半现身诊所,小保姆零距离相随病情蹊跷。下边跟了两张模糊不清的照片,一张是他在诊所门前的灯箱旁边抽烟,一派百无聊赖,另一张是他和黄凤琴并肩挤在三轮摩托上,看似亲密无间。再一看点击率,我的妈,已经差不多三十万了。不用查,下边的跟帖一定少不了。

方一帆顿时勃然大怒:这些无耻之徒比我想象的还要卑鄙,弄出这样的八卦新闻,你也信?

汪记者听他这么说,更火了:你还真别说我都清楚,这之前怎么回事儿,我不可能清楚,这之后怎么回事儿,她得的什么病,怎么会得这样的病,你跟我提过半个字吗?你不说,她也不说,我能清楚得了吗?为什么不能说,我倒是清楚了,不说就是有鬼。

汪记者说,你忘了?真忘了?我说这次出差回来,你们俩怎么总是怪怪的,话都不怎么说,原来还有这么个惊天秘密在怀里揣着呢。你还赖上我了,是我差你领她看病才闹出这档子事儿。那我倒想问问你,平常你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一个人,这回怎么我叫你去你二话不说就去了呢?第二,看病为什么不到正规大医院看急诊,非到那种藏着掖着的黑诊所去呀?还有,看病回来,你们俩全跟没事儿人一样,半句话都没有。要不是网上捅出来,我只怕到死都不知道我老公是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

汪记者愤然道:这还用得着问我吗?我知道现今的男人们都不安分,摊上你这么个吃形象饭的就更不得安生。多少人提醒过我,叫我多个心眼儿,可惜我太相信自已的直觉,也太相信我们的感情了。可是你要搞女人,也搞个像样点儿的给我看看,闹出来咱脸上也过得去点。我知道你万事怕麻烦图个方便,这回算是方便到家了,窝边草吃得连身份都不顾了,这么丑的一个小保姆,你都来者不拒,让我想想都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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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有仇吗』

汪记者说,~扯~我的朋友。~是我真听了她们的,也不会出今天这么大一个丑。你以为人家都是傻瓜呀。~回阿弥来咱家,碰~你给楼~小卖~打~送米,黄凤琴在一边说,再来三包葵瓜子,你说葵瓜子没人吃,黄凤琴马~把你~回去说,你不吃还不让我吃呀。阿弥当时对黄凤琴说什么来着,哟,黄凤琴,我怎么听着你这~气,不像打工的,完全就是一个~呀?有回这事儿吧?第二天早~,刚刚~糊了一会儿的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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