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片波涛汹涌的大海,镜头猛然拉的很近,我的脸几乎与海面平行,我似乎已经感觉到海水的冰凉,以及偶尔飞溅的水滴。随着与海面越贴越近,我的呼吸也渐渐困难起来,墨绿的海水翻涌威胁着我,庞大的恐惧在心底荡漾开来,快些离开,快些离开!然而却动弹不得。这时记起惯有的动作来,突地一蹬腿,整个人腾到上空,**不停地来回前后踢着,顿时觉得脚底生风,运起一股子力来,**原地踢了不一会,脚底存储了不少的力量,少顷一个用力,人果真就向前飞去,两条腿像发动机一般,不断运作,飞的四平八稳。
很快被手机咄咄逼人的振动声拉回到现实。又是白日做梦了。时下还是上午,因为要凌晨上车,昨晚自然没睡好。但这梦也未免来得太快了。
我这人极容易堕入梦境,但并不是说嗜睡。事实上,我属于中度失眠。小时候就发现有这毛病。
那次走亲戚,发现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并不是不习惯别人家的床铺被子,只是无形之中脑子里就是充斥着各种声音和画面,每样都是一闪而过,成不了完整片段,也听不清完整的话语,也记不清人物的脸孔,只觉得雾蒙蒙的深处,一群人上演着不为人知的电影。又过一会,整个人便进入半梦半醒的状态。枕边同龄女孩的话语声还在清脆响着,但我已经完全不能启动脑子去分析她话语的意义,那声音像音符一只只排着队要进入我的耳内,但进入的一刹那又被一层无形的隔板给撞击了回来。之后我的意识分分秒秒愈加模糊起来,女孩儿的声音完全消失。我完全的投入到了梦境里去了。我其实是极讨厌多梦的。往往翌日醒来浑身乏力。
如果碰上“半梦半醒”的状态算是幸运,更多的时候是睡前极度清醒,脑子里闪过一个又一个的念头,一组组画面犹如电影轮番上映。但却没有完整的故事情节。这种无意识的幻想是最痛苦的。人物可能是熟人,也可能是纯属虚构的人,中世纪的大侠也好,冷漠美艳的仕女也罢,或者内心孤独的问题少年,种种人物层出不穷,每晚都会上演全新的片段,或月夜杀戮,或生离死别,或自残抑郁???竟是与现实生活毫不相干的段子,甚至感觉俗不可耐,偶尔极度厌恶。但我终究控制不住我的潜意识,这东西无影无形,我拿他丝毫没有一点办法。但通常我愿意流放我的意识,自由这东西,不是人人都有,但我希望另一个我是完全自由的。几乎每晚都是大脑不堪疲惫渐渐走向熟睡。说熟睡,只是关闭了现实中的这道“门”,而意识之中的那道“门”自然而然全开。我又整晚在“门的另一边”经历我的人生。只是多数时候我对“另一边”的生活完全模糊不堪,翌日早上,只留下零星点点的记忆,并且精神十分萎靡。
无数次我想清醒的堂而皇之的用双手拨开那道门,类似于拨开阴云一样,想真正进入里面,看个究竟,或者彻底融入里面,然而每次都是被模糊的意识所牵引,无法引导意识去做任何事情。
多数时候我更愿意呆在门的另一边。
我舒展了下身子,意识早已醒了过来,勉强睁开酸涩的眼睛,拿出手机看短信。
竟然是个许久不联系的朋友回的信息。大约已经两年没见面了吧。短信是群发的,也许无意也许有意。完全没想到向来无动静的号码竟然还是有主人的。
“怎么想起告诉我呢?”
等等,这是什么意思呢?我什么时间告诉他了什么事呢?一时间脑子**,完全回忆不起刚刚自己的短信内容。叫远河的男人突然发来了莫名的短信呢。我木然的启动脑子里的机器想让他运转正常,不料它却“啪”的完全不动了。眼前似乎还有梦境的残留片段在闪烁,我变换了一下姿势,片段倏忽消失。
车厢内的物体随着火车的晃动微微起伏。
倏忽我脑子里闪过刚上火车时群发的短信。记起来了,叫远河的男人是根据我的信息回了这么一条叫我不知道所以然的短信。为什么将回家的消息告诉他呢?我和这个男人应该是不至于达到这种交情才对。群发的朋友都是有一定分量的,而远河无论怎样都算不上。说算不上,因为已近两年时间再无交集。大概都觉得对方是那种可有可无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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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我始终不擅长和异~往,两人关系稍微~~,我就习惯~依赖于他,那种情愫与其说是友谊,不如说是暧昧。我时常陷~这样的怪圈里~苦着。我想我是个滥情的人。因此多数时候和异~的~往我显得十分小心,~与他不可能有更~~发展的,我时常是关着“门”的。这些年我也确实少有异~朋友,在朋友眼中,我多多少少是个怪人。远河,在一定程度~便是属于我刻意屏蔽的那类~。能让我~决心长时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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