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双鱼一号出现,难得的主动打电话给小眉,两人约好下班之后“老地方“咖啡馆见。小眉出现的时候,双鱼一号已经等了很久的样子,靠在窗口不停地摆动着拿在手里的漫画书。小眉和双鱼一号的相处是冷静平常的,稳稳当当,在相互揣摩对方心意里一步一步的靠近,然而又由于谁也不愿意说出实情和自己心中的期待而渐行渐远。
小眉客气的问了一声,“几天不见,忙什么呢?”
双鱼一号起身帮小眉移开凳子,待小眉坐下之后,传递给小眉一个久违的微笑。“是呀,最近有点事,你呢,在忙些什么?”
这样的问话似乎是好久不见的生疏,小眉尽量避开,“还是老样子,上班下班呀。”小眉本来想问,那天情人节为什么不打电话,可是又犹豫了,“凭什么这样问,我是她的什么人,太唐突了吧。”想想之后,还是放弃了。
悠闲的聊了一会儿,话题不痛不痒。双鱼一号把面前的书递给小眉,“来,送给你,这是几米最新的作品。”不错,小眉是喜欢几米的,几乎每一本都有收藏。
小眉接过书之后,说了声谢谢,双鱼一号笑了,“什么时候,我们需要这么客气了?”然后看着小眉的眼睛,“我们不是发小吗?这是你说的哟!”
小眉想起自己那次在商场说的话,不错他们是发小,可是这个发小仅仅止于小的时候,长大后渐渐地就变了,甚至有点超越了暧昧,达到了哥哥和妹妹的亲密。小眉愣着,双鱼一号搅了搅咖啡,“放心啦,我会保持这个距离的。”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小眉在心中盘问。
后来两人聊了些什么小眉已经忘记了,那天晚上她浑浑噩噩的回到“三人行”,吴思在看韩剧,哭的稀里哗啦,没有注意到小眉的异常。大凤心情正好,一边洗衣服一边哼着歌,也忽略了小眉脸上的不悦。小眉有写东西的习惯,每天的日记从小学记到现在,心中的愁闷没有对姐妹们诉说,于是写在了日记里——
“我知道我们的相处最终真的会像思思说的那样,没有结果,只是没想到来的这样快。我对你的欢喜藏在心里,你对我的喜欢留在行动上,可是我们谁也没说,难道真的像星座上说的那样,射手和双鱼的相遇只是过客,再深刻都将擦肩而过。”
隔了一行之后,小眉又写道——“或许我该找双鱼理论家思思研究一下,可是还是算了吧,她也有她的伤。我不是自认为大方嘛,不是主张顺其自然吗?为什么这次不可以呢?我是喜欢他,可是一个男生都不愿意说出口,我又何必自找烦恼,就算以前他真的有想法,今天人家不是都已经表明了吗?‘放心啦,我会保持这个距离的’这话已经说得如此明白了……”最后小眉画了一个笑脸,在想象中睡着了。
吴思依旧忙碌,最近房产集团弄了个游园活动,把她搞得焦头烂额。“真是扯淡,为了卖出去房子,各种手段用尽,老子都快成了活动执行了”晚上坐着想游园报道的稿子的时候,吴思给姐妹们抱怨,“明天还要带着一群老太太逛园子,我的瘦胳膊瘦腿都快断了。”
大凤帮吴思捏捏肩,安慰道,“你就知足吧,一个月七八千,就算是累的只剩半条命也值了呀。你看我,还不是没日没夜的上班,一个月就四千块,房租、水电、垃圾乱七八糟的一交,没剩几个钱了。”
想想这个,吴思倒是有点安慰,不过嘴上却说,“命都快没了,光有钱有什么用。”然后用脚碰碰坐在脚那边的小眉。
小眉起身说,“姐妹们,我困了,你们聊着,我先睡了。”说完洗漱去了。剩下两个人面面相觑。一小会之后,双鱼三号便给大凤打电话了,两人开心的聊天去了。吴思弄完自己的稿子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长时间的加班,唯一让她感到安慰的就是那冰冷的工资。钱可以买到许多东西,有钱也是一种安全感,在没有人陪在身边的时候。
吴思躺在沙发上,想起许多年前还和双鱼二号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无处不在的体贴和关怀是让人幸福的。双鱼男是很细心的,吴思不得不承认,一天三餐的安排,一天几个电话的叮嘱,虽然感觉很粘人,但是给人的感觉是没有孤独。可是那又怎样,都是浮云,都是过去。后来却以很离谱的理由分开了——双鱼座是缺少安全感的,我要去寻找我的安全感。就是呀,呆在一起三年,他说她没有带给他安全感,多搞笑的分手理由,绝对是继“你是个好人,我配不上你”之后最烂的分手理由。其实这些事在吴思心里早就过去了,不知道为什么今晚会突然想起。难道是被小眉的忧伤传染了,或者是大凤的幸福让过去重现。吴思搞不清楚,也不想搞清楚,迅速收拾结束上床睡觉去了。可是这搞不清楚的答案,第二天却找上了门。
小眉感冒了,腰酸背痛,心里难受,躺在**起不来了。她不愿意出门,却催促姐妹们离开,“我没事的,你们去吧,都去上班,有事我会给你们打电话的。”微弱的声音,使本来就很斯文的小眉显得更加脆弱了,看的吴思有些不忍心。大凤给小眉买回早餐之后,由于公司有提前半小时早会的习惯而先行离开了。“上班去吧,我没事。”小眉对站在床边不舍离去的吴思说。
“有事打电话呀,实在不行就叫你的双鱼号过来看看嘛,他今天不是休息吗?”本来吴思只是随口说说,可是小眉的眼泪却流了下来。生病的人本来就容易情绪泛滥,这么一提,泪水就像是决堤了,一个劲的往外流。吴思是个有慧根的女孩,感情的世界里,有过透骨的伤的人什么都明白,何况是自己非常了解的姐妹呢?于是吴思默默的离开了,走之前还没有忘记留个笑脸,“呵呵,面包、牛奶,全给你搁着,饿了就吃,渴了就喝,有事就打电话,就这样哈,我闪了。”然后飞快地消失了。
快到公司的时候,吴思跑去找双鱼一号,正好公司就在双鱼一号住处的附近。一来想要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出于好奇,二来觉得身为朋友有必要知道,出于关心。吴思依旧是大步流星,由于着急,由于担心,由于强烈的好奇,头也不抬的走着,直奔小区大门。结果被迎面走来的人撞上,真是冤家路窄。双鱼二号和“普通朋友”开心的聊着天,也没注意前面的人。
吴思骂了一句,“大清早的没长眼呀”然后抬起头来,却看到是双鱼二号。本来应该表现出几分羞愧和抱歉的吴思,看了看站在双鱼二号旁边的女孩,长头发,小眼睛,黑皮肤,想想“也没见得比自己漂亮多少呀”然后竟觉得那姑娘似曾相识。
女孩替双鱼二号出头,“怎么说话的,明明是你撞了人,你凶什么凶?”吴思多了几分理直气壮,“小样,是我撞的又怎么了,我撞的是他,管你什么事?”这倒把女孩问住了,女孩不说话了。双鱼二号笑了笑,**整齐的牙齿,对女孩说:“你去前面买早餐,我待会来找你。”
吴思看着女孩离开,扬了扬下巴,问双鱼二号,“怎么,她就是你要找的安全感?”
双鱼二号却说,“你没觉得她和你很像吗?”
吴思听了这话表现出一脸的不屑,“你和我分了,就为了再找一个和我很像的人吗?”
双鱼二号打死不生气的好脾气一点都没变,笑嘻嘻的说,“你现在还不明白嘛?我们之间差的只是一句承诺,一句彼此心安的话。”
“怎么会?我一直都明白呀,不过可惜看样子她也没说那句让你安心的话。”微笑之后,继续说道:“快去找你的安全感吧!我今天有急事。”之后拍拍双鱼二号的肩膀,说了声再见。拍拍那曾经熟悉的肩膀,吴思觉得是再一次告别,可以让自己“放得下,走得远”,也似乎是一种告诫,对自己深爱的男人“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
双鱼二号,还想说些什么的,吴思已经转身走了,走到一半的时候,回过头来,“喂,改天有空喝茶。”然后消失在楼梯口。
冲上楼之后,吴思站在门口,“咚咚咚”三声的敲门,没有人回应,当她转身离开的时候,双鱼一号开了门,似乎吴思的到来在双鱼一号的意料之中。本以为是来替小眉伸冤的,因为他早已闻名这个好打抱不平的女侠,只是没想到的是吴思带来的却是小眉生病的消息。吴思看着双鱼一号有些不忍心,那张痛苦的脸确实证明了他对小眉的爱。双鱼一号换好了衣服,和吴思一起下了楼,二人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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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六)办公室里的大凤开完早会之后,和双鱼三号正在讨论着昨晚发生的爆炸式新闻,主管走~来咳嗽几~后,两人都抬起头来。“昨天~午你们发了一条不该发的新闻,谁能给我一个~释。”大凤看了看双鱼三号,双鱼三号躲着~目光,大凤就知道出状况了,主管说的是那条本市反贪局~搂着~着~~小~的新闻,其中还涉及到某房产集团总裁在高级娱乐场所招待这位~的照片。本来也没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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