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最难战胜的是感情;感情就是七情六欲,没了欲望,人人都是如来。红尘师太如是说,觉缘如是听。但听多了,觉缘感到自己又变成了冬冬,回到了红尘时代。
以冬冬的人生阅历,她认为,人要没有七情六欲,是不可能的。自己的尼姑师姐们,不就是把全部的身心,都投放在了三宝如来吗?这是不是一种情?
当然,自己是冬冬的时候,情系官场,心系民众,想的是如何为民众谋福利的同时,保持自己的官位不倒乃至不断进步。在官场,每个人都把自己获得职位,级别的提升称为进步。这词用得虽然中性,但所包含的东西却不见得都那么纯粹,至少没有圣雄甘地那般纯粹。官场说白了就是一潭泥水,个个都想在里面浑水摸鱼,当然为了鱼,有时候又需要把水弄清澈些,这叫源头活水来;有时候有要放出水,让鱼们饥渴并有奢望……这放水养鱼的道理,却不是人人都懂的,自然,官场中这些道理懂得越多,个人就进步越快。当然这进步和政绩也有关联,而政绩和为民众谋福利也有某些联系。
作为冬冬一样的女人,要想在男人把持的官场出类拔萃,除了努力和机遇,最重要的是自己要放得开。所谓放得开,就是生活小节上不能让男人笑话,该喝酒的时候喝酒,该洗澡的时候洗澡,该骂娘的时候骂娘,该严肃的时候越不含糊。所以官场中人,尤其是冬冬曾经的部下们,都明白东东对手下的要求,不理解也要做执行的道理的。虽然部下不免时有委屈,可是,冬冬自己不也是人家的部下么。自己就不委屈么?说白了,在官场里,人人都是打工仔。
委屈当然有。大家都在泥潭里,自然做不到那么白领,粉领,金领。其实领不领纯不纯都只是民众的奢望和无知,大家要在泥潭里养鱼摸鱼,重要的不是水清,而是有鱼,鱼能长大,大家都有可捞。当然,捞又分公的又分私的捞法,和火锅豆捞的差别一样,这公私分明是显而易见的。公的就是造福百姓,有时候就是政绩,私的就是权钱交易,权色交易,钱色交易,装进自己荷包里。但是,这公私有时候又不那么容易泾渭分明。所以,人人都想当官。
要说,如果不是自己父母当初被红卫兵小将李元霸之流的权力迫害,冬冬也许会踏踏实实老老实实地当她的惹人喜爱受学生追恋的英文老师,在乡间终老一生。可见,追求权力并不是与生俱来的本能,而是,有时候也是被权力迫害或者尝到了权力的滋味后的结果——后者就像年轻人偷尝禁果后但凡有机会的话能一天三次五次,直到把自己累得**发软,把人家弄的下面浮肿上面眼皮耷拉也不作罢。也许,古代的皇帝自从上瘾后,就把自己的寿命降到了低于一般百姓吧。那些曾被枪毙的同行们,不就是因为对权力上瘾滥用权力后把自己降到了一些皇帝的寿命或短命么?
当然,冬冬开初也是纯洁的,是赤子之心地学习,工作,被学生追。人谁没有纯洁的青春?人谁没有纯洁的时候?但社会多数时候又把纯洁看成无用,把宅男看成没出息。一方面女人一般对老公的要求多是手腕灵活,应酬颇多,一方面女人又会抱怨男人们夜不归宿,但当男人真正变成宅男,采菊东篱下,女人就会受不了。所以齐白石衰年变法,也只有他一人能成功。梵高是谁都受不了,玩枪玩死自己后,著名的《向日葵》被亲生母亲亲手扔进家门口的垃圾桶里。
其实,女人何尝不是这样?相夫教子固然是社会和男人对老婆的期望,但真正是只会做饭的黄脸婆,几个男人又会珍惜她,几个女人又会钦佩她?所以女人要不断地进步,不断地赚钱,赚权力,赚衣裳,如果直接赚不行,就用自己特别的本钱交换,以博取名车豪宅名牌LV。
其实这些只是冬冬现在成为尼姑后的想法。想当初,她的进步,其过程,并没有多大的对物质的追求成份。其过程,她的许多物质上的付出,还是闺蜜和男人们帮的忙。本质上,冬冬从来就不是一个贪财的人,所以她能以师范生的文凭,一路走来,当上湖州市的高官。但这,就说明冬冬是纯洁的么?
……
楚书记走后的第六天,正好师太叫冬冬出寺庙到白鹿山西面妙玄寺送点东西。送完东西归来,她上山间的小路,正是下午两点多的时间。秋天的太阳,高高地挂在天上,还老辣老辣的。现在应该是八月桂花遍地开的时节,但因为湖州暑期大范围的高温,也许桂花都热怕了,到了该含苞待放的时候,竟然欲开还休花已阑,只闻了两天香味,白鹿山的桂花就不再湛放。
路上好不容易见了一棵小桂树,藏在山路的里侧,桂花多多如黄金。路的外侧就是十八丈高的悬崖,悬崖下是香江东去。这香江,据说是因为两岸多曼陀罗,栀子花,多桂树而得名。但是,秋天,香江还香吗?除了这棵小桂树。
好久没有这么心旷神怡地在桂树下独处。虽然她已为青尼,年近三十有八,但风韵犹存是公认的。爱美之心女皆有之,不独尼姑吧。
一阵金凤袭来,冬冬发现,桂树上的一度正交合的蜻蜓,双双飞走。
冬冬突然想起“我想做蝴蝶翩翩飞”的歌词,想起曾在某个男人的怀里听这首歌的时光……
冬冬突然感觉自己内心动了一下,身体下面的某个部位,受到了突如其来的强烈的刺激。
是啊,自成遁入空门以来,二十多天,她已不想俗人乐。但是,当初为权力为缠住权力者,碰巧苦练的那紧缩自身某个关键肌体的功夫,现在再不经意地展示。冬冬感到一阵昏眩。赶紧靠着桂树坐下来,盘腿打坐,开始运功。
这时候,被风吹走的蜻蜓又铁臂阿童木似的,双双缠绕紧贴着又回到了桂树上。也许是舍不得桂花香,也许是想和冬冬为伴吧……
大约十几分钟过去,冬冬内心和生理回复平静,她却感到自己紧身的内裤,在自己盘腿里有些**。冬冬自己用手指感知一下,闻闻,一股让自己羞耻的繁华的味道。
唉,都皈依三宝了,怎么还是是这样凡心未泯呢。
这不是给师太添丑么?
这不是亵渎神灵么?
缩阴功,真是旁门左道啊。
看来这鬼功夫,得废了。否则,影响自己静修,参悟啊。
自己的前半身,就是这种欲望给害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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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回首』
冬冬为自己的凡心~望俗人之乐而~耻。所以回到寺庙,也没先见师傅,而是赶~如当官赶场子开会似地溜~宿舍去。好在小师~不在,换~也方便。冬冬三~五除二地清理了桂树~行功自乐的战场遗物,~晒妥当,匆匆见师太复命。寺庙的静谧非城市可比。晚课结束后,冬冬向师太提了~佛学问题,依例回宿舍~~。小师~很守时,冬冬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在了蚊帐里。寺庙~在~~,虽然蚊子怕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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