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是麻烦
少女月子早上起来,心里的委屈还横在肝尖上。山乡象她这么大的女伢,圆房的都有。昨天下午跑掉的经用橡胶带,就是山里女人的传统卫生巾,那红橡胶,还是薄荷从管大队驴车的轩老倌那里,用三条苕瓜(土菜瓜)换来的一截旧车胎,但就是那,早已宣告月子随时都有思慕男春天的权利和能力。
今天又是星期天,现在山乡农活不多,学生们学大寨学雷锋也没得地方。昨晚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和狗子在桃花坞……那满岛的桃花啊,比自己的脸蛋还鲜艳;梦中的狗子,好大胆哟……向她展示男人的风采;风从湖上吹来,一瓣缤纷歇在狗子肩上,狗子竟然变得跟桃树王一样巍峨**……她梦中……刚醒的她还以为是自己荡漾,迷迷糊糊中用手一擦,黏黏的浓浓的,一股腥味,原来竟是血液。
唉,女人就是麻烦。
“乖狗子,死麦子。”月子待姆妈薄荷走后,心里狠狠地叫着……她锁上门,决定上午找狗子放牛玩去。想想昨天和狗子牵手时候酥酥麻麻的感觉,月子的心砰砰乱跳…..如果有机会,自己要主动牵手拽他一次,看他狗子能咋的!
最重要的是,月子想知道,狗子和麦子姑姑在桃花坞,看到了什么西洋镜,桃花坞到底有什么稀奇。她可是从没去过那闹鬼的神秘岛上。
月子踏着秋天的晨雾,沿着弯弯曲曲的小道,到了狗子家。民兵们搞训练,大家放工一天,所以狗子爹也在家。小黄牛看到了月子,似乎也熟,因为肚子饿,就瞪着小牛眼“哞哞”地亲切地叫着,月子心想这狗子一定还在睡懒觉,看把集体的牛给饿的,于是在山路边扯了两把蒿草扔到小黄跟前,小牛吃得内牛满面。
“叔叔早上忙不赢啊,”月子有着她姆妈一般的甜嘴,见了狗子爹,抢先招呼道。
狗子爹见是月子,长得和薄荷一般的手是脚是脚又嫩手嫩脚灵灵杆杆的,加上昨天和薄荷荷塘边的遗憾,他早忘记了月子狗子来来往往的烦心事,以为月子是薄荷打发来找自己的,忙应接道:
“哎呀,真是稀客,什么时候学生伢子再给山里文盲们上上课?”
山乡小学有时候给山民们办识字班,麦子有时候也把月子带上,叫大家认识几个简单的字,所以狗子爹由此一说,自然,狗子爹当过赤脚医生,多少还是喝过两口墨水,认得几个字的,这么说也实在是他口笨,一时慌神找不到好说词。
“叔叔开我的玩啊,我这点墨水,比老师差远了,哪里当得了先生哟。”
狗子爹也不管月子的谦虚,盯着月子白皙的赤脚看了半天,终于找到话头,突然道:
“你看你看,薄荷也不知道给你穿双小鞋,看把你的小脚给磨的,更严重的是,你细皮嫩肉的,这样容易着凉啊。”
狗子爹当过赤脚医生,如果不是大队批斗狗子妈,大队长顺便把他给开除了,他徒弟山茶现在可没有当赤脚医生机会。
“哦,对,我知道叔是医生的。”小小年纪,月子也知道奉承,完了问道:“狗子在家吗?我问他个事儿。”月子比较谨慎,没说麦子老师的事,怕狗子爹到时候问起麦子,麦子把自己跑掉带子的丑事给抖**来。
“啊,是找狗子啊,”狗子爹有些失望,也才想起自己儿子昨晚没回来。山乡的年轻人,晚上也常捉麻,打野鸭,打平伙(弄吃的),不回家过夜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看,说那砍脑壳的,现在也不死回来,牛都饿瘪了。”狗子爹说话的时候,突然觉得月子脸色有些惨白,以赤脚医生的经验,觉得有点小毛病,就道:
“对了,女伢子,你不会来病了吧,怎么突然脸色惨白惨白的。?”
月子刚才觉得自己下面一阵xx,似乎有不少血液涌出,人却晕晕乎乎的感觉,便实话实说道:
“叔叔真是医生,我是有点不舒服。”
于是狗子爹放下准备牵牛喝水的念头,把月子扶进屋子……月子喝了一碗狗子爹泡的温热草药茶,觉得舒服多了,只是下面的感觉,有些变迁,似乎有虫子在爬,所以在狗子爹追问“好了点没有”的时候,月子道:“好多了,就是里面有点痒痒。”
狗子爹不动声色,作为医生,他当然明白草药的温热,会给人血脉若即若离的感觉,现在月子的现状,他能猜出八九分,于是道:
“来,叔叔给你治治。”
月子也没戒心,就按他的要求躺在稻草板上,狗子爹几手中医推拿,稍微运作,反复几次,月子便进入了舒坦的境界。
看着月子稻草板上的轮廓,几乎和荷塘边半躺的薄荷是分毫不差啊,狗子爹一时有些晕乎,似乎草药的温热,也感染到了他,他赤脚医生的大手,情不自禁大胆地……到月子xx的地方……月子被神奇的叔的由衷的推拿抛入了忘我的仙界,不由自主地拉起狗子爹的手,要往自己……这时候,“滴滴滴滴答答——”的军号突然响起。
听到军号,心在瑶池人似织女的月子,猛然想起,姆妈薄荷去麦子娘家过生日前,交代过自己喂猪食的事,那是集体的生猪,饿坏了可负责不起,自己可万不能象流子哥哥黄狗子,丢下小黄牛自己玩自己的。想到这里,月子回到人间,揉揉自己的,挪开狗子爹中医的妙手,抱歉一笑,“叔,难会你了(谢谢的意思),我好多了,也不怎么……我现在回去喂猪了。”
狗子爹好不容易有个不上工的时机自由自在,却被民兵们的训练给搅黄了给女伢子看病推拿的妙事,心里说不出的恼火。但懦弱的他,不敢当人骂民兵连长,自己刚才热血贲张,现在还是关公脸上的老嘴也只能客客气气地答复:
“好女伢子,当心脚下着凉啊,回头再不好,叔再给你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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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山茶吞口水』
天大亮,秋阳透过芦帘~隙,一缕一缕地晒在~汉姑娘(老公老婆的意思)~~。麦子~~糊糊蹬了的~猪似的狗子一~,见他还在桃源梦乡的,也就不再打扰。现在她~回去。倒不是~自己老倌~代什么——他从不过问~事,她也常在学校住的,只是今天是自己姆~生日,说不定亲戚朋友还有来的,她得赶回去。桃花坞这里离娘家~坳不近,现在走也不见得早呢。至于狗子,让他多~会吧。毕竟还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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