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自己的描述,我班长打的都累了。累的直喘粗气。
我说,你可真是抗打啊。他要揍我。
每日我看着连队从我们的基地门前经过,我不知是喜还是忧。不过我就是如此的,即使我知道或许我不该来这鬼地方,但是我就是喜欢做错的事,这叫做个性。我就那么的看着他们跑步,累个半死,幸灾乐祸。
吴军班长有一个绝活,整个十三团没有几个人会——杀猪。在养殖基地的那段日子,他帮助了无数的猪投了胎,他可真是个杀猪能手啊。
那么猪是如何杀的呢,首先把猪从猪圈里赶出来,然后把猪赶进屠宰间,虽然有些猪很聪明,进去之后预感到了自己的死期,但在它跑出来的一瞬间就被我的吴军班长一顿连环脚给踹了进去。接着是插电,把一根电线插上电源,由于屠宰间里有水,那么把插好电的电线接到水里就可以了。那样猪被电晕了,吴军班长趁猪昏迷之时,和众人把猪抬上桌子,一刀结果猪的性命。
其实吴军班长本是个可怜的人,但是没有人可怜他。
养殖基地有个元老叫做张魁斌的,他小小的身材,就是敢说话,用我们班长的话说,就是跟谁都自来熟。他在养殖基地,最常做的事就是抽烟,吃零食。我觉得他虽然20来岁,真是一个老人和一个孩子的组合。
回到地方之后,我给一个战友打电话,知道他得了癌症。我原本以为他那样吸烟,应该是肺癌,到最后,居然是胃癌,不过已经好了。看来老天是不想要他的命啊,就是想折磨折磨他。
刚开始的时候,吴军和张魁斌是死党,后来变成了想把对方整死的死党。
吴军常和张魁斌吵架。
班长明白了吴军的意图,他是想离开养殖基地
了。
他就果然离开了。
下一个养猪的不怎么说话,大家都说他是个傻逼。
在养殖基地,我学会了打手机。并喜欢摔手机,摔了好几个,我都不敢再买了。
虽然部队不让我们用,但我们还是偷着用,而且是,班长带头。
我们班长是个精神病,有一天,我们用猪粪给长廊边上的豆角上肥。班长看着那些猪粪,说,我可真想吃了它。我把这事告诉了班副,班副说,那你没说,你怎么不吃了。
在吴军班长走后,下一个养猪的叫李元帅。
他大概是有自闭症,所以每当他因为无语而想发泄的时候,就开始用力的削猪,因为猪是不会告状的。
最惨的是,时间长了,我们和班长混熟了,他的某些要求我们不得不帮着分忧。
就比如帮助李元帅除猪粪。
我就说,李元帅,你怎么就没有吴军班长能干呢,除个猪粪也要我们帮。
李元帅此类人,不说话则已,万一说话,恐怕就是惊天地,泣鬼神。
他驳了一句,是班长让的,你去找他啊。
我只能忍了。
在吴军走后,养殖基地的力量减了一大半。
吴军是那种不喜欢指使别人的人,自己又十分的爱干活,而且似乎有无穷的力量。我都怀疑他是不李元霸转世,但明显不是,他比李元霸瘦多了。
猪,我认为它们的命运是很悲惨的,而它们又不是野猪,有那么多的权利,还受保护。
又开会了,又要去大礼堂开会了。
我们又穿上了熟悉的军装,拿着椅子。要说一下,那椅子很是高级,平时可以坐着,要是想写字还可以打开一个小桌子。
首长在上面讲课,我时常有种想睡着的冲动。
但因为我们是特殊部门,所以就想怎么坐,就怎么坐。
我们在新兵连学了几首军歌,从那以后,就再没学过新的。我只记得几句歌词,不记得歌名了。
一支钢枪手中握,一颗红心献祖国。
我就记得这两句,歌名好像是《一支钢枪》。
有时候,在礼堂大家会飙歌。那不是比谁唱得好,而是比谁唱的声音大,比谁的音高。
我记得,有一次,有个著名的相声演员到了我们那里演相声,看了他的表演,我明白了,原来不是演员演得好,是导演导的好。因为那天我就觉得,他演的没什么意思,真的。
还有董文华也去,都说她被赖长青给包过。
但我知道,周杰伦和刘德华是绝对不会去的。
我还看了一部电影,那部电影是范冰冰和杜汶泽拍的,叫什么我忘了。反正是歌颂后妈的,不是歌颂亲妈的。
在我从养殖基地回到连队的时候,那里的班副和另一个战友来看我。我们聊了很多。班副告诉我说,张魁斌因为看黄色录像被班长抓住了,结果挨揍了。我就知道早晚得出事,纸包不住火,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虽然我也曾看的津津有味。不过,我们那都是带带放哨的,我们轮流在窗前看有没有人来。如果来了,就关掉电源。但据我记得,没有人来过。
我有个战友很大了,也是在养殖基地认识的。前几日,我给他打电话,问他回去给分配了没。他是城里人,会分配工作,不然他23岁还去当兵,脑袋让驴给踢了。但他说,哪里分配什么工作,政府是不会顾及老百姓的死活的。他还去了媳妇,我说,那以后,我再去也不能住你家了啊。他说,是啊,现在我身边多了个人啊。最可气的是,他在跟我聊电话的时候,睡着了。我把他叫醒,说,他在干吗。他说,奥,我睡着了。我说,这样你都能睡着了。他应该是刚下班,累了。
其实,我所在的连队是营部。当我下连的那一天,有新兵问老兵,班长,咱们每天都做什么呢?那班长答了一句,就是个玩。是啊,就是个玩,营部的人一天都是吊儿郎当的。最老的兵都在营部里呆着。副营长负责管理营部,用他的话说,我们都是精英,不过我没看出来,我觉得都他妈的是死鹰。
本来我是没有那么好运的,是一个老乡帮的忙。他的母亲曾经是父亲的老师,因此找到了他这层关系。而我去部队的时候,我的大妗儿也帮了不少的忙。不然我可能会被分配到新疆。但当时,我并不怕远,而且知道,如果新疆的回来时会有工作的。却没有想到居然会给分配到了吉林梅河。听说,李洪志就是吉林人呢。我就在想,吉林人真是有才啊,在这个没病没灾的社会里,他居然可以把少数人给忽悠起来,真是不容易,难怪共产党会整他了。法*工的神奇之处在于,明知道它是一种害人的东西,就是有人信。也就是说,有人甘愿死而相信他们的师傅——李洪志。然后成天的念佛,法轮大法好,法轮大法好。
记得出事那年是焦点访谈报道的,有人在天安门前自焚了。被公安人员用灭火器给扑灭了。当人给救下来的时候,早已是满身伤痕,体无完肤了。
那个老乡叫做韩学华。他是炮营的助理,成天闲的没事,就躲在屋里看电视,如果让我选当营长还是他那把交椅,我到是更愿意选择当一个助理。他可比营长清闲多了。
我给我们营长起了个外号,叫做牛魔王,他人长的很粗,腿却很细。他的头超大,鼻孔也特大,真的很像牛魔王。
据排长说,他原本是个比较刚的人。读书时,父母管不了他,就把他弄到部队里来了。刚下连的时候,把他调到了炊事班。但他为人比较刚,所以经常跟人打架。后来,他就真的考上了军校,然后就被调到了十三团炮营当营长。
韩助理是一个比较悲催的人物。
由于他常年在军队呆着,所以老婆跟人跑了。
他的第一个孩子跟他父母在一起。有一次,我看见他的第二任老婆来到部队看他。他们其实是很般配的,他老婆很瘦,他的第二个儿子留的是长头发,以至于我第一次见他,误以为是个女孩子家。他老婆希望他当个什么连队主官之类的,不希望他做助理。他老婆的理由是不会像现在这样没有事干。
我经常在想一件事情。巴顿自传里有一句话实在比较经典,他说,在军队不可能有出类拔萃的人才。我理解了一下,大概是这样的,但凡是军校里面,都是些在地方大学落榜的,可见部队都是些什么人才啊,二流选手么?当然不排除有比较向往军队的,可以读别的大学却来到部队的。比如,我们营部的排长,叫李鹏,我就奇怪是谁给他起的名,和国家干部重名了。他读的是4加一,在地方他就直接进了军校,照他自己的说法,如果再地方的话,他应该是个工程师。他刚到营部的时候,没有人服他,所以他就采取了极端的做法,暴力,暴力,加暴力。但是后来副营长发话了,说,你这样可不行啊,你要做战士的思想工作,不能老是动用暴力啊。排长遭到了训斥,从此也就改了毛病。不过排长是个孩子气比较重的人,始终也无法变的成熟。他给我们讲,在学校读书的时候,他上课就学习,下课就踢球,就是这两者交替循环。有战友说,那你的生活可真够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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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军队记事4』
有个老兵~复原了,恰好当时我在养殖基地,回营~有点事,我想总得说点什么。就~住那位老兵的~,说一路顺风。他说了句,~~。而我的意思其实是祝你早点到西方极乐世界,喝点西北风,我的意思是说,你去西天的路~一路顺风~,他~个什么劲呢,唉,真是驴肝肺他都当好心~。在营~,每天清晨,起~之后,先去外面集合,然后回来打扫卫生,不过是擦擦地,清理清理卫生间而已。然后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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