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方一日,人间逝千年。欲问苍生事,把剑示苍天。
混沌初始,盘古开天辟地,三皇治世,五帝为君,传至秦王嬴政,自号“皇帝”。由此,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往,民间纷纷纭纭诸恶横生——蒙昧愚钝,妖魅惑世,杀戮攻伐,饿殍遍野……
当优哉游哉的我还是观世音菩萨身边的小牧童,负责看管菩萨的坐骑金毛犼时,有一次因我打了瞌睡,那金毛犼居然咬断锁链偷下凡间兴妖作怪,亏得菩萨施展法力才没让这畜生在人间得了逞。
气急的我随手抽了金毛犼三鞭子,菩萨见状,急忙摆手:“不可,不可!你这鞭笞注定你和金毛犼在尘世要有一段孽缘呐。”我一听,“啊”地跪在菩萨面前,磕头如捣蒜:“菩萨,菩萨,小的再不想回到人间,万求菩萨原谅则个……”
昔日,当我还在人间讨生活时,父母兄弟在一场大饥荒中痛苦离世,唯有姊姊带着不满十岁的我背井离乡四处乞讨——姊姊对我非常好,她宁肯自己饿肚子,也要把讨到的可怜的食物喂我吃。
那时,朝廷昏聩致使天下大乱,贪官污吏犹如雨后墙根的狗尿苔般遍地皆是,腐朽官府的横征暴敛导致百姓不堪重负,纷纷扯旗造反的农民军失败的或力量不够的皆啸聚山林成为土匪。
一则贪官,二则匪患,三则天灾,普通百姓已无活路可言。邪恶的红衣教便乘机而坐,利用粮食来控制精神,意图推翻朝廷而自立为帝。
姊姊比我大六岁,虽外出讨饭而蓬头垢面,且被饿得形销骨立,但尚算有几分姿色。在途经一座城池时,于城门口,姊姊被守城门的小头目看中。生拉硬扯之下被**得体无完肤的姊姊一路颠跑至城楼上,纵身一跃,摔得粉粉碎。姊姊跳下前,冲我喊道:“小弟,你要活啊!”我狂哭着朝姊姊的尸体扑过去,却被守卫的士兵一脚踢翻,那小头目系着腰带,吐口唾沫道:“真他娘脏!坏了老子的衣衫!你们,去把老子的狼狗牵来,这回它又有吃的了!哈哈哈哈!”
我挣扎着爬起,眼睁睁看着那罪恶的狼狗啃噬姊姊的身体,想到刚刚还活生生地喂我吃东西的姊姊如今成这畜生口中的美味,我大叫着朝那狗东西扑了过去,那守卫士兵一刀朝我砍来,正中我的面门,血“哗”地喷了出来,我“嗯”地应声倒地,他们看都没看我一眼,一脚将我踹进护城河。
我以为自己死掉了,可以跟姊姊和家人团聚了,但一阵猛呛让我从昏迷中醒来,我发现自己已经被护城河冲到下游的水域,好像是我身子骨单薄、浮力大,所以一直没有沉底,因此才大难未死。
从阎王殿转了一大圈的我凭借会点儿狗刨艰难地爬到岸上,接着我大口大口吐着河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不知是我的脑袋硬,还是守卫士兵的那一刀砍偏了,我只是破了点儿皮。
回到阳间的我又冷又饿又怕,看着河面我放声哭泣,喊着姊姊的名字泪流不止。忽地,哭得抽搐的我昏了过去……
待我再醒来时,发觉自己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姊姊带我离家讨饭,我们不是睡破庙,就是住大户人家的屋檐下,有时连住屋檐下大户人家还要放狗咬我们。
在我差不多忘记这个世界上还有被褥的时候,我居然可以躺在被窝里。好似爹爹、娘亲,还有哥哥、弟弟,哦,姊姊,是姊姊,他们在我的旁边围成一个圈和颜悦色地看着我,姊姊还温柔地说:“小弟,还睡啊?快起来啦!听话,姊姊有好东西给你吃哦!”我只感觉**上一股热流,是粥的味道,我“噢”地醒来,只见眼前有一碗白粥,我不顾一切抓起来就吞。
“慢点儿,慢点儿,孩子,锅里还有,你慢点儿吃!”
我愣住了,这声音十分苍老,并不是姊姊悦耳的声音,但这声音却不缺乏温和。我抬眼朝那声音望去,只见眼前是个干巴巴的老头,那老头的一张堆满皱纹的脸正微笑又满含忧虑地看着我。
不久,我就可以下地走路了;又过些时日,我可以帮助干巴老爹拾掇家务;又是一月有余,干巴老爹带着我去给村里牧牛,干巴老爹把我放在最大只牛的背上,我乐得手舞足蹈——每当经过那条河时,干巴老爹总会说:“要不是那天我来寻一条小牛犊子,我还真救不了你啊。”
我以为今后我就会跟着干巴老爹一起生活,将来接他的班,继续替村里牧牛来养活自己。可是突然一天大祸临头,血肉模糊的干巴老爹朝我喊:“快跑!土匪来啦!”随即,一个骑着高头大马蒙着红面巾的大汉朝干巴老爹丢过来一斧子,“歘”,干巴老爹被斩为两段,他的上半身离我只有几米远,他极力用手指向远处,对我嗫嚅道:“快……跑……!”我被吓呆了,哇地大哭开来,那骑着马蒙着红面巾的大汉拾起杀害干巴老爹的斧头正欲朝我掷来,“呼”,一支木箭透穿其胸,那大汉哼都未哼坠落马下。
远处一群红衣人边向村子这面骑马边射箭,那些土匪不断有人应声倒地,没有死掉的,也都成了红衣人的俘虏。
红衣人中有个花白胡须的老者,他用铁枪指向一名土匪厉声道:“你们是哪个山头的?抢劫财物就算了,为什么要洗劫村子?”那土匪吓得屁滚尿流:“我,我是太守大人手下的一名副将,我们假扮……假扮土匪洗劫村子,一来可以获得钱物和女人,二来,二来可以嫁祸给你们红衣教,好让老百姓与你们为敌……啊!”
那老者未等对方说完,便将他一枪刺死,骂道:“心肠何其歹毒!官兵居然假扮土匪洗劫百姓!真是岂有此理?!这么个混蛋世道,岂有不反之理?!”
那老者转眼瞥到还在干巴老爹身边哭泣的我,他见我边哭边把干巴老爹的两段尸体拼在一起便问:“小娃娃,这是你什么人?”我泪眼朦胧地看着老者:“他不是我什么人,我是他捡来的。”老者叹口气道:“看你能把死人的尸首聚在一起,有胆识又仁义!娃娃,愿不愿跟着老夫同入红衣教,即使做了土匪也比受官府欺凌好哇!”
“我愿意!”我腾地站起,擦干了眼泪。
“好!”老者眼光中闪出一丝狡黠,“世人皆称红衣教乃邪教!你不怕么?”我几乎是喊着说的:“只要能杀官兵,我不怕!”
“好!”老者拍手道,接着他给他的亲兵递了个眼色,那亲兵靠近我,朝我手里塞把血淋淋的钢刀。
老者指着那些装扮成土匪的官兵对我说:“娃娃,你只要杀了他们,就可以跟我走!”
当时的我还不到十二岁,只见过人被杀,却从未杀过人;要说力气,虽不比成年壮汉,但因我生于农家,很小就开始做着农活,所以力气比一般同龄小孩子要大出许多。
我攥着钢刀,怒视那帮杂碎一样的官兵,我猛地一惊:“哦,居然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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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2』
那瑟瑟缩缩、神色异样的畜生不正是在城门~害~姊姊的小头目么!他贼溜溜的眼珠子左右环顾,大概心里正盘算着如何逃~,可是他千算万算却未想到~狗命就~~无葬~之地了。老者见我~过众多官兵直向一人奔去,脸~现出略略惊异。那帮子狗官兵看着一个提着血刀的小孩朝他们走来,各个失去了往日欺负老百姓的威风,纷纷如鸟兽散般四~躲藏,结果被~~教的人一顿棍棒~加,打的他们哭爹~娘。那小头目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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