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尤物白雪

有些事很想知，有些人很想见。八年的岁月，总有太多的思念，八年的离别，总有太多的牵挂在心头，八年的孤单，总有太多的话要说，八年的忍耐，总有太多的事要解释。陈其琪自中午在山上对着青青两字的那一刻，他的心又回到了从前，只是一直找不到时间，一直找不到理由，陈水莲同方丽入了房，只同父母说了声要出去买点东西，陈其琪就偷溜出家门，坐上车，一路狂奔，直扑县城，陈其琪家的村叫陈村，同县城就隔一座山，去县城最近就是走江边的路。

九点多，还不算太夜，但街上的行人已是稀稀落落，陈其琪把车停靠在街边，跳下车，就往一条小巷里走去，行入几十米，陈其琪按响了一户人家的门铃。开门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妇女，隔着防盗门，问：“你找谁”

陈其琪认得她，忙说“好婶，是我，陈其琪，琪仔呀”

好婶打开门，望着陈其琪，叹道：“琪仔，真的是你，终于回来，你回来我还有希望。快入来坐，快入来坐，好婶有好多好多话要同你说”边说边让开道，陈其琪进去。

这是朋友徐强的家，房已重建过了，过去是三层，现在陈其琪数不清楚是六层，还是七层。厅里装璜得极端辉煌，让人一看便知是个有钱人家，只是俗气，俗气得仅剩金光灿灿。陈其琪坐下，好婶打开瓶饮料给陈其琪，自已也坐下。陈其琪问；“入到屋，坐在这几万元的沙发上，不用问阿贵，是人都知徐强发达了，包我在内很多人恨都恨不来，好婶怎么反而比以前……”好婶摇着头，眼眶里含着泪：“你睇我好，我睇你好。最终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家里的事，讲起来成匹布敢长”陈其琪急问：“好婶你说，我真的好想知道徐强他们现在怎么了”好婶：“他们都好，个个都好，好多钱”陈其琪：“有钱就好，有钱好婶就可以住大屋，可以叹世界，还有什么伤心”好婶：“就是有钱，就是有钱不好，好婶宁可过以前的日子”陈其琪：“是不是……”好婶：“钱有了，家破了，人将亡。你说我伤不伤心”说着流出了泪。陈其琪不知为什么，只能说；“好婶，是什么事”说话间，二个小男孩从楼上下来，好婶擦去眼泪，把他俩拉到陈其琪面前；“叫叔叔。”小的先叫；“叔叔好，我是小月”大的争上来；“我是小强，今年七岁。我是大哥”陈其琪：“小强、小月乖，叔叔没买玩具给你们，下次买好好玩的玩具给你们，好不好？买了玩具，我们去吃炸鸡，雪糕”小强：“我们不要玩具，不要雪糕”小月：“我们要去轻轻阿姨的游乐园玩”

“轻轻阿姨的乐园很好玩吗？”陈其琪问。

小月反问；“叔叔没有去过吗？”

陈其琪摇摇头：“没有去过。星期天，我同你们爸爸妈妈带你们去，好不好”

小月：“可是每次都有是爸爸有空，妈妈又没空，妈妈有空，爸爸又没空，叔叔可以让爸爸不上班妈妈也不上班吗？”陈其琪感觉到了些东西，问：“爸爸呢？”小月：“还没回家”陈其琪又问：“妈妈呢？”小强：“妈妈忙，妈妈做事做到很晚的，妈妈说不吵醒我们，自己住”

陈其琪听小月这么说，明白了好婶的苦衷，想了想说：“如果爸爸妈妈都忙，叔叔带你们去，现在你们上楼，叔叔同奶奶说说话”

小强小月同意了，但要勾过指头，勾过指头后，小强，小月高高兴兴上了楼。望着小强、小月他们离开，陈其琪问好婶：“徐强，月华怎么样啦？”

好婶眼湿湿回答陈其琪：“他们离婚了，是家嫂提出的，强仔不愿意，家嫂上了法院，法院下的判决书。你怀叔，一个大男人当场就哭啦，我一个妇道人家，几乎给气死。现在是家不成家，小强小月还不懂事，懂事以后也不知会不会影响到他们。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琪琪，你是他们的朋友，他们谈的时候，有什么过不去的事，都是你扑来扑去同他们箍煲。今晚你过来了，好婶真的要求求你，求你再出马，帮帮我，帮帮我们家，让家嫂回心转意”

陈其琪点点头：“我会的。徐强做了什么事，让月华要上法院？”

好婶：“还有什么事，男人的事，徐强迷上了白雪那个狐狸精。你见了她就跟她说：我不死，别想进门”

陈其琪；“我现在就想见徐强，他的手机号码你知道吗？”

好婶；“刚才打过，打不通。这个时候要找他，最好就是去VV歌舞厅跟白雪要人，她是歌厅经理。歌厅是徐强他们开的，你是他们大哥，就是拆了它，也无所谓，好婶给你撑着”

陈其琪站起来：“我马上去”

好婶送陈其琪出门，说：“歌厅在文化馆”

文化馆陈其琪知道在那里，只是歌厅在顶层，六层高，又没有电梯，陈其琪上到去，已是气喘喘，在门外站了一会才进去。这歌舞厅也不算小，一个舞池在中间，歌台在最后面，厢间围着舞池成一圈。歌厅里的宣闹，歌厅里那份不安的青春气息，对陈其琪来说平常得很，这是他生活的一部份。陈其琪选了张角落的台坐下，打个手势让服务生过来。服务生问；“先生几位”陈其琪；“现在说不准，也许又是我孤单一个，也许好几个。你给我先上一杯墨汁，再来一个VV歌舞厅经理，白雪，白小姐，若有胡须强，也要一个”

“先生为难我了”服务生脸有难色。陈其琪取出一张大币递过去：“别怕，在你们地头，我搞不出事的”服务生：“我怕没命用这钱”陈其琪笑笑：“你说有人请他们过来坐坐”服务生接过钱离开。

很快，白雪就飘了过来。白雪就是白雪，名符其实，白雪雪的肌肤，白雪雪的手，白雪雪的长腿，配上白雪雪的裾，白团团的胸脯高得是男人都想伸手去探个究竟，一张小脸涂满着女人的诱域，一双丹凤眼不知勾尽多少男人魂。

“先生找我”娇滴滴的声音从猩红的**摇扬出来。

陈其琪定定神，做个手势让白雪坐下，道；“我是来找你算账的”

白雪坐下微微一笑：“与先生素不谋面，账从何来”

陈其琪：“你把徐强叫过一起算，免得我一个一个来”

“先生来找横，也不看准地方”声音娇艳，却无暗香。

“我就是看准了地方”陈其琪点点台，声明道；“如果一个小时徐强不到来，明天让他们带上乐队，看老子把这狐狸窝捣个稀巴烂，将你们这对狗男女赶尽杀绝，以解我心头之恨”

听完陈其琪的话，白雪起身，冷冷道：“不用等明天，今晚的事，今晚定，我叫他来。他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陈其琪回了一句：“见到老子，我要他腿都软”

白雪：“先生不要嘴硬”

陈其琪指着白雪：“你快点，叫他飞过来，慢啦，老子即刻扫台”

白雪给镇住了，盯着陈其琪，问：“你是？”

陈其琪：“我姓陈”

“陈其琪”白雪惊呼起来。

陈其琪：“知道路了，还不快去”

白雪花容失色，问：“大哥，你是大哥？”

陈其琪一挥手：“闸住。大哥是你叫的吗！我绝不认，告诉你，好婶也不认”

想不到，白雪并没生气，复坐下来：“大哥，错怪小妹。我跟月华姐叫你大哥一声，总可以吧？”

陈其琪冷冷地：“月华，还姐呢。你马上让徐强过来”。

白雪：“大哥，我的这点小账，月华姐会同我清。不用劳烦大哥”

陈其琪：“我现在急着想见到人，没时间同你扯皮”

白雪站起来：“大哥稍等，我按大哥的意思办就是了”

白雪说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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