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乡下女青年顾云妮高中毕业后，回村办小学当民办教师。她为了给弟弟还债，极不情愿地嫁给一位退伍军人开平，婚后三年，没生孩子，到医院检查，她患有不孕症。之后，她梦想有一个孩子，父亲病故，教师转正考试梦想落空，抱养的孩子被丈夫无情地送人，接二连三的事，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失去生活勇气，想到了自杀，在好心人的帮助下，她最终选择了离婚。

得知云妮离婚后，原来与她相好的老同学王椿对她展开了爱情**，云妮还是答应了王椿的求爱。意外的是，云妮来到王椿家，没想到的是，她腕上的手镯让王椿的母亲见后，差点倒地，之后，王椿母亲坚决不让儿子与云妮往来，并告诉他，云妮就是他的亲妹妹。云妮知道自己是王椿的亲妹妹时，哭的死去活来。云妮在养母那得到证实后，她发誓再也不进王椿的家。

同村会计的儿子周正平得知云妮的遭遇后，非常同情她，他与云妮同龄，并向云妮发起爱情**，云妮发誓，从此再也不嫁。越是这样，周正平追得越紧，最后，他以死证明自己对云妮的一片真心，云妮告诉他，自己是一个没用的女人，不能生孩子，劝他放弃。周正平全然不顾，而云妮又是一位软心肠的女人，她只好答应这门婚事，意外的是，云妮怀孕，十个月后，住进了妇产科，在医院，她见到了王椿，王椿不回避她，他说陪母亲看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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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路的地方，走的人多了便有了路。

一场雨下得山里地面**，毛茸茸的云雾翻滚而来。开平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摇晃手中的鞭子，拢着马奔命地往回赶。他定要在天色黑将下来赶到家。

“这鬼天气说下就下，说停就停，尽拿老子穷开涮。云，身子淋着了没有？”开平说话间已将一条脏兮兮、发黄的毛巾递给了车上的媳妇，说，“擦擦雨水，别着凉了。”

“嘿，俺可不是那个弱不禁风的林黛玉，雨淋了一下就病倒了，身子还是抗得住的，别多话，赶快回吧，不然的话，天黑下来，咱们看不见路了。”车上的女人催促开平道。这女人是开平的媳妇顾云妮，别看她往常说话低声细语的，身段形似林黛玉，这会功夫，她的嗓声却盖过了马车奔跑的马蹄声，就连道路两旁的不算高的雪松都被她的声音惊动了。

云妮伸手接过毛巾，虽然临近傍晚，但她还是看得见脏兮兮的毛巾，分明一条雪白色的毛巾，还是开平当年从部队带回来的，一直舍不得用，也不知道开平什么时候将她珍藏了多年的毛巾给翻了出来，这下子好了，开平参军唯一的纪念品给他弄成了这个样子，云妮看着就心疼，她顾不上想那些事了，狠命地挤了一把毛巾，那黄里透黑的污水喷泄而出，像雨点一样洒落在马车上，从马车上的缝隙间洒落到泥泞的路上。她擦净手背上的雨水，又转过身去，左手掀起胸前大红色的兜儿，光滑绸缎兜上，绣着一对谈情说爱的鸳鸯，煞是可爱。

这大红色的兜儿，还是前不久开平到镇上帮二黑拉化肥，闲着的时候，到镇上的一个街市上买的，他知道媳妇喜欢这个，想来，自己太对不起媳妇了，这么些年来，

她右手捏着毛巾塞进胸前，不停地擦拭身上似汗似雨的液体。

“嘿，嘿，这小娘们皮肤白皙，挺丰韵的。”从林子中传出一男人的奸笑声。随即便是他们的吵杂声羼和了一片，“这娘们咱认识，就是她，没错。”又一男人的粗犷声音。

声音是从对面林子里传出来的。开平听得一清二楚，脑子陡然清醒了，这荒山野外，这条道上，时常有地痞流氓成天混在林子里，骚扰当地良家妇女，专门干着伤天害理的事。对付这般痞流氓，替民除害，上面多次组织力量围剿，他们还是成了漏网之鱼。

想到这儿，开平正要将马拢住，却听得云妮的声音，“咱们别跟这帮畜牲一般见识，别忘了，你的腿受过伤，真正与他们斗起来，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开平哪听得进去云妮的话，他正要纵身跳下马，却被云妮死劲地按住。开平气得浑身惊出了一身冷汗，自责到，要不是老子的腿当年在部队留下的毛病的话，今天非得收拾这帮狗日的不可。

想起自己的这条腿，如今虽然还能自理，因为这条腿，开平才提前退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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