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香挺起腰身,一下一下地迎合着许广川,还鼓励打气地嘉勉着:“使劲,使劲,再使劲!真棒!俺好想连你也一块儿吃喽!”
许广川还是不说话,也没停顿;只是更卖力了一些。他不敢分神,生怕一顾别的,又会跟从前有过的那样——半途而废。
“你是吃药啦?还是做春梦啦?今儿个,那咋就这么邪性?”李兰香已然陶醉其间,却仍没影响到她的嘴。
许广川不是哑巴,也不是聋子,总是不搭话,当然不行;不然,时候一长,也会让李兰香心生不满。于是,他随意地这么应付了一句:“你不高兴?”
“俺都盼了快半年啦,咋会不高兴?!只是俺纳闷,你咋一下子变得这么带劲?”
“憋得嘛。就跟浇地时,垄沟里的水一样,憋得久啦,那水一多,自然会冲出来。”
“俺不信。你那东西又不是土垒的。”
“那你说咋回事?”
“你准是吃药啦。”
“胡说。到哪儿去弄这种药?”
“甭瞒俺。俺听人家说过,外面有卖的。”
许广川笑了,说:“嗬,你知道的,还不少。”
“当然啦,俺也有耳朵、有眼睛,也能听到,也能看见。”
“你光知道有那种药,可你知道那药有多贵吗?”
“多贵?”
“二十块钱才买一片儿。”
“啊——这么贵?”
“是啊,二十块钱,买肉,能买三斤;买大米,也能买二十斤。你说,俺舍得吗?”
“俺怎么知道你个死货,舍不舍得?”
“就算俺舍得,那也得有钱才行。你说,咱有那闲钱吗?”
“你有本事,会抓钱嘛。”
“俺是能抓点儿钱。可你也不是不知道,盖房时,咱从大哥那儿借的钱,到现在还没还清。眼下,咱连赶集买菜的钱,都得掐着手指精打细算,又哪有闲钱去买那种没用的东西?”
“没吃,就没吃嘛。看你猴急的,连陈芝麻烂谷子都扯出来啦!不过,俺就是有点儿闷得慌,今儿个,你这么大的劲头,到底从哪儿来的呢?”
许广川不禁被李兰香这种打破砂锅——问(纹)到底的做法,搞得有些烦了,就赌气地说:“俺是从王麻子身上借来的。这样说,你该信了吧?”王麻子是村里的老光棍,见着女人,眼就放光,裤裆里还常搭起老高的帐篷,自然会有使不完的劲头。
李兰香没听出这话里有赌气的成分,还以为又是故意地在撩拨她,便羞红了脸,娇嗔地在许广川的腚上掐了一下,却说:“干吗光借劲?你咋不把他整个的人也借来?”
“他可是驴脾气,驴傢伙。你受得了吗?”
“只要你舍得,俺就受得了。”
“好吧。明天,俺就把他叫来,让你试试。”
“你个死货!俺就知道,你不怜惜俺。”李兰香照着许广川的腚上又掐了一下。
这一次可是真掐,疼得许广川哎吆一声,下意识地躲闪时,还差点儿把傢伙从里面带出来。他一脸的委屈和不满,问道:“你咋真掐?”
“不真掐,还留着你呀!你说,谁会这么大方,能把老婆送人?”
“说着玩儿呢,又不是真的。”
“能说出来,就是心里有。”
“哎呀——你咋这么刁?这话还不是你先引起的。”
“胡说!明明是你先引的头,却赖俺。”李兰香瞪着眼,较起了真儿来。
许广川一看,势头有些不妙,赶忙紧急刹车,不再嚼扯,并态度诚恳地俯首认罪道:“好,好,是俺,是俺,是俺先说的。俺错啦!俺在这里向俺的老婆大人赔礼啦。”说完,便不容分说地**了李兰香的嘴,生怕她不依不饶地再添新茬口儿。
一阵热吻,一通扑腾,总算让李兰香又恢复了先前的状态。
当李兰香终于挣开了许广川的长吻,喘了口大气后,不禁嗔怪道:“你那嘴真臭!满是烟油子味儿。还逮住不放!快呛死人啦!你快点儿戒烟吧。”
“戒,俺以后戒烟,再不抽啦。”许广川随声附和道。
“你真能戒掉?恐怕得要了你的命吧?!”
“嘿嘿,”许广川乐了,且心口不一地奉承道,“你不喜欢,俺就戒嘛。谁不知道俺许广川最听老婆的话。”
“哼——都快三十年啦,没见你少抽一根儿!”
“还不是老婆心疼俺,宽待俺。怕俺有事犯了愁时,愁出毛病来。”
“你这话,真让人可心!啥时,能一直这么让俺可心就好啦。”
“俺会的。你就看俺的行动吧。”说着,许广川便支起胳膊,调开距离,猛烈地动作了起来。
“你个死货,小点儿音儿,行不?别惊动了孩子。”李兰香搂不住了许广川,急忙提醒道。
许广川不理她,依然故我地大动着。
不一会儿,李兰香也把顾忌抛到了一边,跟着许广川做起了默契的配合。却忽然,又阴魂不散似的提起了开始时的问题:“邪性,真邪性!今儿个,你这劲头咋就这么足呢?”
你看——这个李兰香的探究又来了!就好像她不弄出点儿事来,绝不会善罢甘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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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欢而散』
俩个人相互纠~着,一个~~,一个~,正~走向~~时,李兰~却又~捺不住地提起了先前的疑惑:“你一准是~了啥~~,才会这么带劲!”许广川真是恼不得,也急不得。只好闷~头、闭~~,听之任之地随她瞎叨叨。“你如果没吃~的话,那就准是~~梦啦。”李兰~无端地猜测着。可她那言之凿凿的语气,却让许广川吃惊不小。不禁心~想到,也许俺说了梦话,~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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