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嵌墙的atm机面前等着,每每听得那数钱声刷刷刷的响着,我就会联想起劫匪,相信大家都明白为什么有人会挺而走危去打劫银行的,但是我觉得有部分的诱因出自于atm的吐钱声,刷刷刷的出钱声在强大的扬声器下,使人感觉该人拿了很多现金,但其实这一切错都是场误会啦,那刷刷刷的声音只是为告诉取款者,你好,你的钱来了(无论你取两百又好取三千也好,它都是刷刷刷的),而不是,你好,你来了很多钱。希望已经做劫匪的还有未来要接班的劫匪一定要深知这一条,否则你坐了一辈子也很难明白自己输在哪儿……
好了,想远了,轮到我按了,嘟嘟嘟嘟,当密码输到第六位,宽大的屏幕中间立刻显示了取款、转帐、取卡等强大功能,我按了查询余额,只见屏幕赫然现出了一连串的数字,噢,我的钱终于到卡了,虽然只有四位数,但这四位数已经是我长大以来最庞大的一笔数。
其实我不必像只兔子那样守株在atm面前的,因为有一笔钱是每个月都会定期支付到我卡上,事实上,我不是放数的,也不是大耳窿,但我跟父母却存在着债务上的关系,他们打进的生活费叫做预付款,至于以后需要归否。那我需要借用某位艺人的话来表达一下,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
我愿意等,只不过是说明我有宽裕的时间,这也难怪,前天才开学,今天就退学了,剩下长长的学期真心不知道怎么过,但庆幸是我有这笔资金可以到处走走。
看着无限接近又无限远去的女生,我心里无限唏嘘,再过些时日这些美丽人儿、风景就不再属于我的……
走进宿舍,发现门没关好。有人翘课了。作为大学的必修课,如何翘课跟学懂翘课是每个同学都应该学会的,我同意这句话是因为人生的课程会因此变得更加美满,当然,有人说我是安慰那些逃课的,其实不是这样子,最主要我也是当中翘课者最佼的那一位,所以……
“嘿,才起床啊?”看着才捻着牙膏正准备刷牙的高个子,他是我的同班同学,相貌平平,但身材相当彪悍,据毛修说自己是北方人,但我看他的身份证明显是湖北xxx,什么时候南北分界线从淮河秦岭搬到洞庭湖上了?但他说是就是了,我不想解释过多。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睡的,”他一边刷牙一边嘴角溢沫,加上眼眸下两个大眼袋,你准以为他晚上做贼了。
“我十点就睡了啊,”我噢地一声,皱起眉,像记起什么说,“我睡醒上厕所的时候你还没睡,哪是几点?”
“零晨四点多吧,”毛修含着泡沫说话样子很不雅观,就好像美味的哈根达斯冰淇淋上突然多了只蛋白质丰富的黑蝇,让人倒掉胃口。
“那你该睡多点,”大学像他这类人挺辛苦的,每天晚上对着咪克风对队友说,正十一点方向有怪兽出没,小心敌人放冷战,我们先撤后一点然后一起放大招让滚回城里,不断的语音,不停的ctrl,无休止的战争就这么全面覆盖了他的夜生活,所以他很憔悴,但也乐之不疲。
“那不行,我已经约好了队友十一点集队,身为队长我怎么好意思爽约,”此时毛修已经刷完牙,拧开水龙头,掬了一手清水往脸一泼,就这么简单快捷便完成了他的保洁工作。
他拍了拍那幅淡无光泽的脸后,目光又瞄向挂在门边的圆钟说,“现在已经四十五分,要是打饭肯定来不急,兄弟能帮我个忙嘛?”
我敢打包票此刻的兄弟绝对跟服务员同属一级别,但好歹没什么事做,就应他说:“买饭嘛?”
“我的好兄弟,”他勾着我的瘦肩,装着亲昵说,“你真知道我心意。”他赞我的目的完全是出于有求于我,如果赞美能使别人为他做事而自己又不用动,他觉得赞美是件不可多得的法宝。
“我抽屉有几包方便面,开学才买的,你可以过去拿来吃。”但当我看到他低下头将那台嗡嗡叫的主机启动时,你们可以猜得出最后拿方便面的人是我,因为他一坐在他那张宝凳上就几乎那儿都不去,除非生理失常,否则你很难看见他又大又圆的屁股在宿舍游荡。
我把‘四洲’放在他的台面上,他连声谢谢后就开始泡他的面了,如果你认为吃杯面是快吃文化的精髓之一,那你看完毛修吃面之后就会发觉这种文化是如此地博大精心,他一般的做法是把方便面捏碎,干吃,吃得口干了,就放放充足的调味料,注满半袋热水后用上床吊下来的风扇插线绑住,等得那方便袋因热气撑得热气球似的,他才慢悠悠地把方便袋卸下来,然后拿起那双不知上顿洗了没的筷子美呼美呼地往袋里插。
看着他把方袋面最后的一滴水舔干后,他满足地打了个隔,然后问,“今天没到图书馆?”
大多数逃课的原因,我都很奇怪,不会因为打游戏又或许打球而致使不去上课,但很多时候我逃课仅仅是为了去图书馆,曾经我的学习委员就因此问过我,为什么不去上课。
我说,去图书馆了,那儿有空调开放。
当时那个答案可把他惊呆了,那幅样子就好像打死他也不相信有人会读书会认真过他,但他的知道我的姓氏不姓吹,也就说,课堂也有空调,你可以带些杂书到课堂看。
我说,这样不太尊重教授。
他说,不去才真的不尊重教授。
我说,与其坐在课堂第一排发呆还不如到图书馆安静看点什么,那起码是我知道什么了。
学习委员正气地说,你知道什么呢?要是你不去上课怎么知道考试内容。
见他急了,我说,五千元买一点猜不中的考试答案,有点贵啊。(当时学费就是五千元左近)
学习委员说,那你的意思是不去听课了?
我没有回答,我只是宁愿花费五十元买个图书证去知道一些我想知道的,但其实我也不知道想要什么,只不过不太愿意花一笔大钱去知道一些不想知道但你不得不知道的事情。如果教育是一笔投资,那我肯定是这笔投资中最坏的帐目。
见我什么都没说,学习委员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我知道那不是生无可恋的叹息,那只是因为无法说服我而无奈地叹了口气,从此之后,学习委员没有再找过我上学的问题,因为他觉得我已经无可救药,所以我就被遗弃到图书馆看美女了……
回到现况,我知道毛修只是询例问问,因为他对图书馆压根就没兴趣,唯独觉得图书馆有用,可能就只有考试前,否则他翻课内书的次数绝对跟我打成多平手几乎不看,我说,“没有哩,今天有事。”
吹了吹键盘上的尘埃,又提了提鼠标线,他一幅装良齐全准备裹尸网络的模样道,“什么事了?”没到开战,他还是会问你几句,一旦pk了,他可能就不在这个世界了,所以我还是抓急时间说,“我要退学了。”
“什么,”他的屁股好像装上火箭又或者导弹似的,从凳上蹦了起来,望他惊恐的脸不难看出他并不知道我上年期末被劝退的事情,又或者说他联想到自己也有退学的可能,所以才会这么一惊一乍,“你自己想退的?”
“上学期末辅导员已经叫我考虑下,开学给个答复她,”我坐在两床间的公共扶手说。
“看样子辅导员没逼你你已经选择放弃了?”现在电脑上显然是时间是十一点零一分,我隐约听到对方耳机里不断响着大佬队长的称呼,看着他呆呆地看着我,我有那么一刻认为他想立刻去上课,但因为吃饭时间已经到了,而且饭气攻心,所以他只能摊坐在原凳子上,喃喃说,“什么原因?”
“挂科太多。”
“几门?”听得这个真相,他不由得舒了口气。
“五门,”同样是不去上课的,但毛修的挂科数目比我还要少了四门,我总结过原因,毛修之所以取得如此骄人成绩完全是他把虚拟世界的团队精神在考试场上发光发热,不巧的是我电视看多了,把广东会议精神‘厚于德,诚于信,敏于行’在考场上贯彻到底,结果我挂科了,令政府失望了,也让学府绝望了。
“你家里人知道这事?”
“暂时不知道。”
“这么大的事辅导员没通知你家里人?”毛修难以置信地瞪着眼说。
“她把我堂哥当作我爹了,”弯膝着腿,我把肘压在膝上说。
“辅导员又不蠢,我想不通你是怎么骗过她的?”
“现在小情人都可以叫大年纪的老头作干爹了,为什么我堂哥就不能当爹一回呢?”看着毛修张大嘴巴,我就知道他在联想这两句话之间存在的逻辑,约摸过了一分钟,他说,“你这个谎言迟早会破的。”
“但我希望别破得那么快。”
门外啪地一声,只见一个人气喘喘地跑进来,赫然是我的同学利景峰,他停了停,摸着大心藏脏说,“宴一……辅导员找你。”
不用说我也知道是什么事,向两位打了个眼色后,走向楼梯,去把那辆价值五十元的单车骑去了。当初之选择这间学府完全是出于给一名卖单车的师兄哄骗,他说那些学哥学姐们进来的时候都是骑着两个轮的,但出去之后几乎没有人骑两轮的。我爹妈一听,这学府有出息啊,别的不考虑了,当下拍板把儿子的命运放到这里,并且欢快地以五十元交易了辆单车,如若我爹妈知道我现今带着两个轮子提早离校,估计他们会向天咆哮。但正如那位师兄所说,很多学哥学姐们出校之后就没再骑两轮了,一来是市面禁摩,二来他们大多数人上班都是坐巴士又或者用11路车,只有绝少的生物是开着四个轮上路……
沿经操场有三两个荷花塘,不远可以看见学府标志性建筑,底下那层是个可以容纳四到六千人的大会堂,如果有歌星笑星什么之类光临的话,这里豁然可以开辟成一个开秀的地方,还记得当时以什劳学生会身份去参加的歌友会,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学生会的魅力跟权力,只要你的级别够高,你跟你的女朋友或情人们都可以免费进场,其时我没腐败到给谁包养,所以我还是掏了二十元去买xxx的歌友会门票(正常途径可能100元以上),不知为何当晚那首《该死的温柔》唱的音色怎地唱得那么一般,或者说整晚的歌都唱得很一般,但出奇的是进来看秀的人多得爆棚,我没法解释当时会出现这种怪象,但现在回想起,我总算有点明白到当晚为什么歌者可以唱得那么水,那是他可能知悉了学生会内幕卖票的情况,想到有些人看秀不给钱就算了,整晚还得喀嚓喀嚓地被人闪去小命,要他给力表演实在是有点过份。
之后这里举办过不少类似的登台秀,但我觉得没有一次比前者办得更成功,因为除了那次能四平八稳地坐在前排外,其他的秀我大抵都只能在大门外看着里面的人头,又或者当广播来听,对于一个本就很不想追星但想看看歌星风彩的人来说,那是相当打击士气的,至少对于培养一个粉丝成长是十分不利的。
说完底层我得说说高层,高层的地方我只去过一次,那次不是以学生会身份进场的,而是以普通学生的身份去参观学府的校史,学府的建成只有十年,但十年里拿到的成绩跟奖杯却是傲人的,我揣摩要是吉利斯世界纪录有一项是拿奖杯的话,我敢肯定高层这里又该多一个意义非凡的杯了。
骑车骑到地标的正面你会看到一幕宽大的广告画,那里画着五个臂里拿着篮球的人与五个脚里揣着足球的人在对峙,乍看这些头往上空仰的年轻小伙子,你会以为进了体育痞子学院了,又或者会联想他们平时多无聊,篮球队居然去挑战足球队,广告画的上方写着数十个大字,“请把你孩子交给我们,我们会将他们打造成有活力、有梦想的青年才俊。”看了这句话后,我很难明白其中深意,这句话是个口号来着嘛?就好像那些五星级酒店门口挂牌的字一样,“给你提供最真诚的服务以及最温暖的家,”他们永远做不到这个,但他们会以此来作无限接近的目标,但问题是xx学府的学生只有是开学时候才会看到他们生虾模式,其他学院我不敢说,但进了xx学府后,绝大多数人都会带着他的活力以及梦想慢慢沉到湖里变成死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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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嘿,不经觉已经来到教学楼了,我把单车放到指定的车棚里,锁好后,往着教学楼四楼方向望去,嗯,那是辅导员的办公室,我~准备训话的地儿。咯咯,在门逢里我看到辅导员~案的~影,听到敲门~,辅导员并没有停~~中工作,而是向着办公桌~,似乎她说话的对像是办公桌而不是我,“~来吧。”~门,我走到那张可以让辅导员和对面眉来眼去的办公台一步远的地方。辅导员抬起头,年纪不比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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