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强烈的光芒照射在木棚顶的芭蕉叶片上,把干枯的芭蕉叶片都蒸得冒烟了。狗趴在荔枝树**在泥土外的树根上,伸出了长长的舌头,“哈哧”“哈哧”地喘着粗气。长廊栅栏上的映山红的**也蔫了。
林子里静静的,只听到山涧的溪水“哗哗哗”的响声。
老乡们一大早就随车上宏欣封木箱去了。今天宏欣要托运一大批机箱,每一个机箱都要打木箱的。就连平日负责厨房事务的老板娘也被文老板说服征调过去了,因为人手不够。林子里只留下望木匠一个人,给一个散客户赶一批木箱。那一批木箱明天一早就要交货,不能耽误。
中午,望木匠自己在灶棚里炒了个蛋炒饭,填饱了一下肚子,就来到了长廊。躺在一处凉快的地方,准备眯一下眼珠子,再去车间干活。
刚躺下,就听到林子门口传来一阵“沙沙沙”的单车摩擦地面的响声。他感到有些突然。心想,这是哪个回来了?狗也不叫,一定不是外人。他从凉席上爬起来,把头伸到栅栏上,一看,是陀螺回来了。她在鬼不岭外的一个工业园内上班。她个子矮矮的,上身穿的一件低胸衬衣,把**间的那条沟显露得光光亮亮的。下身穿的一条超短裙,把又大又圆的屁股包裹得**的。
陀螺走着鸭步,推着单车,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长廊下,眼看就要从望木匠的眼底下穿过去了。
表嫂,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望木匠站在长廊上,向下喊。
是呀,厂里停电啦。陀螺把单车靠在一棵荔枝树下,抬头,**了一嘴雪白的牙齿。笑着说: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吗?他们呢?
都到厂里封木箱去啦!
老板娘也去了?
去了。
这下,你就是快活神仙啦。
那当然,你来了嘛!
我来了怎么啦?
我可要亲亲你的波波,摸摸你的屁股。
你好骚!
表嫂,你不是还没驼上嘛,我来帮你喽!
要是你表弟晓得了,他会揍你的!
表弟叫憨皮。在十几岁、二十来岁的那些年,憨皮和望木匠这一对姨老表,象一对知心朋友一样。每到农忙时节,憨皮就要去望木匠家帮手。他家十里外的一个山冲里。姨爸爸长年在外县的一个煤矿里担煤。家里的农活就落在姨娘和望木匠弟弟妹妹身上了。憨皮家兄弟多,劳动力充足。如是,一到农忙时节,去姨娘家帮手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同样,憨皮家有什么事要帮忙的,望木匠和弟妹们也都是一齐出动,赶到憨皮家,直到把事情忙完才回家。
闲时,憨皮和望木匠,也免不了到对方家走动走动。看看对方家湾子里的那些水灵灵的姑娘妹子们。一来二往,表兄弟间的心田之上就盛开出一朵友谊之花来,芳香四溢。
从憨皮口中得知,陀螺一直在埋怨他。埋怨他什么?虽然他羞于启齿,但是,望木匠还是探到了真相。原来,憨皮和陀螺结婚几年了,一直没有孩子。也去县医院检查了。结果是憨皮没有生育能力。憨皮和陀螺商量,想带个孩子。可陀螺不同意,对于别人生的孩子,她不愿带。要带,就带自己生的。二人就这样犟着。
揍又怎样?只要跟表嫂睡一觉!
你自己有堂客,还没睡够吗?
家花没得野花香嘛。
当心良嫂叫你跪踏板(旧时搁在床前的一块木板,免得鞋子受潮)!
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嘛。
夜路走多了,会碰到鬼的。
陀螺笑着说完,扭着又大又圆的屁股,走着鸭步,朝自家的小木棚走去。
望木匠的眼珠子一眨也不眨地目送着陀螺的影子消失在那个小木棚里,他的心随即“咚咚咚”地跳了起来。在他眼里,陀螺就象眼前的一朵映山红,尽管焉了,也格外好看,格外勾人。
他躺在凉席上,辗转反侧,再也无心眯一会儿了。脑子里,尽显着一朵映山红的影子。那影子让他体内的血液沸腾了。那个又饥又饿的**又扑腾扑腾着,很不听话了。
他又想起了和良嫂结婚的这些日子来。
结婚多年了,自从有了小孩后,良嫂对自己就变得冷淡了。象个冷血动物一样,对那个事,再也提不起精神了。每当自己去抚爱她的时候,她就背对着自己,用一只手把他欲去抚爱的手挡了回来。象个石头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了。再去抚爱她,她就恶狠狠地骂——公猪!他的心一瞬间就凉了。凉透了。他象冬天里在寒风中在荒野上的一朵枯草,浑身哆嗦着,充满了无助。多少次多少次。多少天多少天。他就是那样,躺在良嫂的背后,一次次地失眠。一天天地煎熬。他无数次地问自己,难道自己真是一只公猪吗?难道自己真的得了花病吗?不!他看过医院派发的宣传书。书上就讲到了夫妻间的那点事。他晓得自己很正常。是良嫂不正常了。
他曾经正儿八经地问良嫂:你怎么这样冷咧?
良嫂白了他一眼:老子要睡的时候,你老是摸摸摸,恼不恼火?
他不再问第二句了。依良嫂的尿涨脾气,肯定要发火的。
就这样,他和良嫂的那点事,一直象跌在冰窖里。他常常十天、八天才勉勉强强地得到一回。就算得到了一回,良嫂也象个木头一样。
他绝望了。
生活,一下子变得毫无趣味。
然而,为了家庭和孩子,他忍了。想起和良嫂相亲的那些日子,良嫂一看见自己就躲。几次找媒人要退掉他家送的茶礼钱。要不是他死缠烂磨,苦苦哀求,良嫂早就与他分手了。为了得到良嫂,他忍受了多少良嫂对自己的白眼和冷落?为了得到良嫂,他付出了多少代价?他容易吗?既然来之不易,就要好好珍惜。
日子就这么过着。
却莫明其妙地对周围的女人家产生了好感,萌生了想念。
这不,表嫂陀螺就闯入了他心中的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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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二狗头向文老板请了一个月的假期。他~着崭新的牛仔~、漂亮的短袖~~,背着刚从箱包店买来的还发出淡淡尼龙丝~味的行李袋坐火车回到了宁乡大花桥的家里。他将家门前坪场~齐~~的杂草清除,将生锈腐蚀了的反扣、铁锁更换。把屋内的蜘蛛网清扫~净。把地面被老鼠野猫刨出的土坑填~新鲜的黄土。把灶台碗框壁柜通通用清~擦拭~净。将发霉了的~~拿到太阳底~~晒。他爸~在世时就是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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