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美院还有其它的高校都开始招生考试了,我总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我决定去郑州考试了,因为娟子也会去,还有一个男人,我高中同学的同学。
乐乐送我去车站,他拉着我的手,心疼的看着我的手腕,白,你对自己一点也不好,我微笑。
伤口因为被肆意的展览早已失去了疼痛。
火车开了差不多十二个小时,车子在深夜和凌晨行驶的时候,黑暗中在陌生人聚集的车厢里,夜晚变的神奇和诡异。在平原,山谷,村庄,小镇之间穿梭的速度及空间换转,使生活显得似乎永远都不会有停顿。我想我大概是注定要背弃自己的故乡,并走在路上的那种人,因为,在那一刻,欲望永无止境并且如大海呼啸。
在开往终点站商丘的这列火车上,大都是一些强壮的体力劳动者,他们在路上是沉默的,有时会低声说话。从没有任何抱怨,就象动物一样直接而忍耐。每次坐火车,看着这些人为生存辛苦的奔波流离,我会想他们的家人过着怎样的生活。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生活方式,可是现在,我却拿着爸妈的血汗钱在挥霍我的风花雪月,一切我是那么得没有资格。
听着车厢里的寂静,象夜色无边无际,窗外是黑色的田野和零星的灯火,我可以听得见自己喝水时候喉咙发出的寂寞声响。
在夜行的车上,我想到勃,一个安静的男人,我刚上高中时候唯一的感情寄托,可惜他那时很可笑的告诉我他是一个事业型的男人,他要为了学业放弃我们的爱情,似乎从那时候开始,我的爱情就开始流浪,我知道他爱我,我三翻两次的报复,他不是一个会表达自己感情的男人,我也不知道这样的爱恋会是一场不自知的旅行。我独自走了很长很长的路,短短的几年,我真的已经不是那时候的我了,我发现似乎女人在推托责任的时候都很喜欢说这句话,但事实。如果我的过往在他的面前一览无疑,当我**裸的站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是否可以确认我是他一直牵挂着的深爱真的白。
时光让我沉思默想的瞬间,我感到疼痛。
天亮了,我短暂的旅行暂时结束。背着画袋走出车站的时候,我远远的已经看见一身黑衣的娟子和穿着棉布格子衬衫的梁,他们是我深爱的朋友。
娟子脸色苍白,她本来就是一个皮肤白皙的女子。
我真的没有想到在很多年后是我的成全成就了娟子心里永远的伤疤。
在我没有来郑州之前,我把娟子的联系方式告诉了梁,他们混在了一起。我可以想到娟子事过境迁以后的付出是多么的决绝。可是,梁还是义无反顾的在多年以后伤害了她而且是那样轻而易举。
娟子总会说我们多么的相像和互补,梁也总是强调我们的截然不同,或许旁观者清吧,她做事情的时候太优柔寡断了。或许,我跟娟子也是不同轨道上的行星,只是,心在一起。
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在了娟子住的旅店,在附近的大街上我们三个静静的走,冷冷清清的大街两旁是干枯的树枝,荒凉而且寂寞。这种风景在记忆里形成了永恒的画面。
梁住在离考点很近的一个旅店,把他送回去以后,我和娟子手拉手在快乐的走,在礼品店里,我们买了一对会唱歌的情侣猪,可惜那只猪在后来我回去太原的火车上被挤掉了。
晚上我们睡在一张**,另外一张床也是一个来考试的女生,我想抱着我爱的女子睡觉的,但中间似乎有点隔膜还是什么东西,我们并排在**坐着,抽着中南海,这是属于我们的牌子。半年的时间谁都过得不好,我消沉了也颓迷了。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枕边已经空无一人。记不清那天晚上几点睡得,只记得我们在不停的倾诉。
我稍微收拾了一下东西,娟子应该是去考试了,忽然在一瞬间想到了凌,他考试了么?现在学习的怎么样了,哎,他真是一个不怎么有出息的男人。
呆了好几天也没有报名,算了,不考试了,我想回去太原了,自己悄悄的买了一张火车票不辞而别。无论他们中间会发生些什么,但是我只是想他们可以好好的。
我已经回了太原,每天在网吧上网,日子平淡无奇,我忽然不愿意自己再和任何陌生的男人有联系了。我厌恶我的肮脏,廉不知耻的让爱情做表面的替身。从过年来了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让乐乐找过我了,我每次真的不是那么幸运的都可以被他找到。
厌倦了生活,回去学校上课,自己认真的完成老师布置的色彩构成作业,感觉内心充实无比。
一切风花雪月应该结束的。
习惯性的从家里出来走到了网吧,意外的接了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他说他是我以前的男友的同学,因为看了我在迎泽公园的一张照片便爱上了,他简单而又复杂的介绍自己。现在想起来,无论他做过多少对不起我的事情,可是他一就是唯一一个优秀的让我自卑,让我感觉自己配不上他的男人。
他叫勇。
世界上的事情还真的是莫名其妙,无缘无故冒出来一个对我倍献殷勤男人。
星期六休息,不过不管是否星期天似乎都一样了。在**赖着不想起来。胃里的那些小虫子开始撕咬,有点难受。
勇打过电话来,我总是很轻易的相信任何一个男人,毫无顾忌。
我告诉他我饿了,他说他要来给我做饭!
起床洗涮,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和脏的仔裤就跑下楼去了。
远远的我就感觉到了他气息的存在,虽然没有见过面,虽然是陌生的,但在那一瞬间我真的感觉我的面前是一片那样明亮而刺眼的阳光,在微微的催眠般的晕眩里,我感觉自己的脸上浮现出笑容,我微笑的看着他。
楼下就是菜市场,我静静的跟在他背后买菜,他是一个顾家的男人,看他和卖菜的阿姨讨价还价的叫劲样子,我微微的欢喜。
他虽然有一张阳光英俊的面庞,却是冷漠的性格。手指细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喜欢看男人的手指,喜欢幻想他在我皮肤上的**百转千回。走路的时候双手插在裤兜,风中萧瑟的身影成了我心中永恒的画面。但我更清楚的事,我的爱始终在自己的幻觉之中。
回了家,他系上围裙开始忙里忙外的炒菜做饭,我象一个小跟屁虫一样跟在他背后瞎忙活。
他让我到一边休息着去,说马上就好。
我躺在**放了爱尔兰音乐,那种高亢起来明亮尖锐,低沉的时候柔软婉转的旋律,象一条丝线,不断不断的缠绕。
白,可以吃饭了。勇从我背后轻轻的环住了我的腰,抱我起来,我听见心里绷的那根弦清脆的断裂声响。我转身看着这个陌生男人,生活真有点滑稽。
在这样的气氛中,当一切的意识已被欲望瓦解的时候,他忽然问了我一句是否第一次,我点点头,说完看着他的惊愕表情如五雷轰顶,我笑了,我知道或许笑得很淫荡吧,眼泪流了出来。
对不起,白。
长这么大,唯一一个跟我道歉的男人。心痛了起来。
他告诉我要常给家里打电话,要好得照顾自己~~~象交待后事一般,他再也不会找我了。
这个懦弱的男人逃之夭夭吧,明知道这段感情马上就要分道扬镳,可我还是纵情自己。
他伸出手抚mo我的眼睛,**轻轻的压在我的眼皮上,吸掉我的眼泪。
我**的抱着这个男人,他从来都没有给我任何诺言。他是那样理智的一个男人。可他也是男人。
当他在我体内存在的那一刹那,我开始记忆一切关于这个男人的东西,我狠狠的再他的脖子上吸允着直到有血丝开始渗透出来,这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每到了星期天,他就会过来给我做饭,我坐着凳子看他蹲在卫生间给我洗床单的样子,我真的很想嫁给他。
勇,将来嫁给你的女人一定是快乐而且幸福的。
那当然,对自己心爱的女子好,天经地义。他挑了挑他浓浓的眉毛,像孩子般顽皮固执。
可是,这样的男人却不是我的,我是他心爱的女人么?
我们在一起有的只是他对那张照片无尽的爱恋,却不是现实生活中我的人,虚无的追求,我终还是败给了自己。
他静静的抱着我睡在**,他看着我,我看着他,仿佛这样在一起就可以过一千年,我多么希望生活就是如此,有一个深爱我的男人日日夜夜看我老去。
可在一起的日子真的不会久远。
在和一个同学当时准备报考云南的昆明艺术学院的时候,在报名点我拉着李勇的手,我看到了乐乐诧异失望的眼神。我似乎可以听得见他的心碎声响,我害怕在看见他无辜受伤的目光。我仓皇而逃,我不该每次都这么不给他留任何余地的,他都在怎样疼痛的抚慰自己的伤口?
李勇固执的在考场门外的凳子上傻傻的坐着等了我一天,我在教室的玻璃上看到他的样子忽然感到心疼,等我考完试,我们一起拿着东西回家。后来他跟我说了一句话,要是你走进考场的时候回头看我一眼,我是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的。
可是我没有。
一直以来,我都这么自私。
李勇送我回去的路上,要是你考试完了回家以后我们就这样结束了吧,我从来都不敢向你轻易得许下什么诺言,因为我知道我承担不起,我害怕我做不到。
可是他不知道他这样的理智对我来说会是多么的无情,我只是一个用几句甜言蜜语就可以安慰的女子,哪怕只是谎言。
娟子说,她过两天会来太原参加全国的统考,她来了会住在梁那里。
梁像珍宝一样把她捧在手心放在胸口,而对于娟子对他编造的她早已经不是**而是因为酒后被**得这一谎言深信不疑,还常常义愤填膺。这样的男子现在真的很少有,对人那么细心,关怀又无微不至,而比较可恶的是娟子居然告诉我她和他在一起很满足,要是其他的男人拉她的手,她都会觉得恶心,不到一个月,这小女子倒还变得坚贞起来。
我们在一起玩耍,像个孩子一般在迎泽公园的游乐场快乐的拍照,吃东西~~~这是我爱的快乐生活。
统考的那一天李勇沉默得把我送到了考场,体育馆的前面排了很长很长的队伍,当我出来的时候我将再也见不到我眼前的这个男人了,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mo着我的脸庞,怜惜而又不舍。
我不断的告诉自己,爱过就够了。
频频回首,无济于事,最后无能为力,举手投降。
漫长的三个小时让我度日如年,在也没有我熟悉的身影,然后我就开始拼命的想念李勇冷峻的脸,失魂落魄得坐上了公车,在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里我最后一次沿着马路走,天色已晚,路灯相继亮了起来,我想起乐乐被昏黄的灯光拉长的身影,不告而别也许能给他带来更多的安宁,我只是做了自己能够做的事情,时间会磨平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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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回家,好么』
这一刻心里平静而又孤独。我~到内心的沉寂,所有的往事都沉淀了~来。我不想再说话了,语言真的是苍白无~的。~刻的纠~和伤害已无法再用任何语言和~。我整夜的目不转睛的盯着狐朋狗友的论坛~那些空虚的~灵们在无聊的发贴。凌晨一点的时候,一个~二五见方的陌生~~和我说话。白,我今天~的时候看见你了,看见你和一个~一起。我不知道还会有谁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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